“……好吧,有那么一丢丢的感动。”程晓晓严肃地道,真是半点儿都看不出来。
秦越对于程晓晓的无声抗议并没有不满,反而仍然跃跃欲试地道:“那要不要以身相许啊?”
“……”程晓晓看着一脸兴致勃勃模样的秦越一脸黑线,这家伙,早就在这儿等着了吧,亏她刚刚还感动了半天!
“知道你脸皮薄,这是默认了吗?”然而秦越并没有打算被她的沉默打住这个话题,反而再接再厉道。
“并没有!”程晓晓鼓着通红的脸,气呼呼地瞪着他道,“随后很是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再磨蹭老板该等急了!”
“那好吧。”秦越耸了耸肩,一脸不以为意地道,“看不出来,我家未婚妻这么地体贴别人的感受。”
“……”她就知道,秦越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调戏自己的机会的!
好在秦越还知道见好就收,就在即将把自家未婚妻撩拨得恼羞成怒的时候,总算是恢复了正经的模样,牵着程晓晓的手走进了楼上的包厢。
“爷,这两件都是本店下周打算送去拍卖会的,既然您先过来了,自然是给您过目了,这个白玉貔貅色泽纯正,通体无暇,正是生辰礼的首选。”那老板见二人打情骂俏便十分有眼色地退开了,等到秦越重新喊自己的时候,这才回到了包厢尽职尽责地给人介绍。
程晓晓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场面,不禁对老板口中的宝贝多投去了一点儿注意力,然而就是这专注的眼神,却恰恰使得某个挥金如土的大总裁误会了。
不过,秦越当然不会认为程晓晓是对着白玉貔貅感兴趣,毕竟玉貔貅的旁边还有一套正是的首饰。
“那是什么?”秦越指着一旁的首饰道,看上去应该是一副全套的黑珍珠首饰,而且每一刻的粒径貌似都不小,分别是一条项链,两颗耳环,还有一条手链,纯正的黑色使得它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通透的光泽,一看就是难得的好东西。
只不过聚宝斋又不是珠宝店,肯定不可能是简单地卖珠宝的,这东西,怕是还有点儿来头。
古董店老板见秦越瞧上了自己带来的首饰,暗道自己的心眼儿果然是耍对了地方。原本听说秦越想挑礼物要给父亲过生日,这套女性用品是不该拿出来充数的,但是经不住秦越他带了个女伴过来啊。
而且,作为一个商人特有的直觉,老板很快就发现这位秦爷对身边的女伴可不是一般的在乎,也因此,他下意识地就把这套本该放上拍卖台的珠宝拿了出来。
老板肥肥的脸上简直笑开了花儿,连眼睛都看不见了,搓了搓手快速地解释道:“秦先生就是好眼光,这套黑珍珠首饰是从F国海域的一艘沉船上打捞出来的,据说那艘沉船是18世纪的一艘贵族游轮,后来几经周转到了我的一位朋友手中,我花了大价钱才从他那里收了过来,你放心,虽然是沉船上的东西,但是我已经去佛法寺去过晦气,开过光了,绝对没问题。”
虽然不知道秦越这些人信不信这个,但是他们常常跟古董打交道,刚刚出土的那些东西也不少见,因此对这方面还是比较计较的,便直接一并说了。
程晓晓瞪圆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套黑珍珠饰品,嚯,单单是这么大颗的一套黑珍珠首饰都已经价值连城了,再加上是国外的古董,这得值多少钱啊?原谅见识浅薄的程晓晓真是一点儿概念都没有了。
反观秦越,脸色倒是一点儿没变,转头看向程晓晓道:“戴上试试看合不合适?”
“……啊?”程晓晓面无表情地木讷道。为什么秦越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连成一句话她却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了呢?这人刚刚叫她干嘛?
秦越忍无可忍地揉了揉小呆瓜的脑袋,随后也不问她的意见了,直接拿起一串项链便轻轻地套进了程晓晓的脖子上,纯净的黑色趁着程晓晓的肌肤越发的雪白,在昏黄的灯光下颇有种禁欲的美感。
“还不错,就它吧,两个都要了。”秦越摸了摸下巴欣赏了一会儿,随后一锤定音道。
“好嘞!秦先生就是爽快,我这就给您把东西包起来!”一下子做成了两笔能抵得上古董店一年营生的大交易,顺便在秦越面前刷了一波好感,古董店老板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飘了起来:“那这位小姐脖子上的是直接带上,还是一起包起来?”
他就知道他的决定没有错,古往今来,多得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嘛,就算是秦越也不例外。
程晓晓原本还在发愣,听到老板的话瞬间就打了一个激灵,麻溜儿地把项链从自己的脖子上退了下来。开玩笑,这么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她怕刚出门就被人砍了脑袋好吗?
“我没有戴首饰的习惯,而且这个太贵重了……”程晓晓试图打消秦越一掷千金的疯狂行为,然后貌似收效甚微。
秦越点了点头直接误解了程晓晓的话,示意老板道:“那就先一起包起来,今天的衣服是不太配。”
“……”大佬你没搞错吧,我的意思是不要买了,怎么到了你这儿变成了搭配衣服不合适了呢摔!程晓晓在心里抓狂,垂死挣扎道:“我们不是来给你父亲选礼物的嘛,我真的不太习惯戴首饰……”
秦越淡淡的一句话却堵住了程晓晓还要发表的长篇大论:“难道你想明天就这么光着脖子去我父亲的生日宴吗?”
“……”什么叫光着脖子?程晓晓被噎了一下,光着脖子又怎么了,又不是光着身子,有钱人的世界她真的不懂啊摔!
然而还没等程晓晓整理好思路反驳秦越这种奇怪的理论,又或者说服他去珠宝店买一套不那么拉风的,却又被对方有一记摸头杀给打断了:“好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