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门口。
徐晓慧被言妈妈的保镖拦在了门外。
她想要求他们,放她进去,给她一次照顾言少泽的机会。
然而,言妈妈却在病房里冷声冷色的说:“谁今天要放她进来,我就让谁滚蛋!”。
保镖这个职业虽然很危险。
但却是保安系统这个行业里收入最高的一个职业。
他们一个月的收入通常取决于给谁做保镖,所以保住言家这颗摇钱树,对他们来说,要比同情心更重要。
尽管如此,徐晓慧仍旧不愿意放弃。
在言少泽没有醒来之前,她希望守在他床边照顾他的人是自己。
所以她继续站在门外求言妈妈,希望她能答应自己留下来,然而言妈妈却很不耐烦的骂了她一句:“滚!”,并命令她的保镖把她清理出去。
她哭着说:“言妈妈,求求你,求求你让我照顾少则……”。
她的声音低到没有自尊。
甚至为了求言妈妈,她都跪在了地上。
然而,言妈妈丝毫没有心软,那些保镖没办法,也只好架着她离开。
就在这时,另一波警察赶了过来,他们以警察的身份命令这些保镖们松手,徐晓慧这才得以自由。
他们应该是负责处理言少泽受伤和她被强的这件事的,其中一位女警察问她:“徐小姐,您现在有时间吗?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我们想跟你了解下具体的情况。”。
徐晓慧微微点了下头,说:“好。”。
医院走廊的尽头。
通往天台的安全通道门口。
哪位女警察很善解人意的说:“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回忆起来会很痛苦,但为了给受害者一个公平公正的交代,我们只能暂时先委屈你一下了。”
徐晓慧下意识的摇了下头说:“没关系,你问吧。”。
女警察打开自己的记录本,一边做记录,一边问:“你那天为什么会去酒吧。”。
徐晓慧一五一十的把勤勤骗她说自己被绑架的事说了一遍。
女警察记录下来后,又问她:“关于绑架这件事,你有证据吗?”。
徐晓慧很肯定的说:“有!”。
那天在家里接到那个威胁恐吓的电话的时候,徐晓慧就多了个心眼儿。
为了留下证据让那些坏人绳之以法,她在接起电话后,感觉到那边情况不妙的时候,就打开了录音。
包括她后来被勤勤带着那些人围堵。
挂断勤勤电话的时候,跟勤勤当面对质的时候,也同样摁了录音。
女警察很欣慰的长出了口气。
似乎压在心头的一幢案件找到了唯一的突破点似得松了口气,问她:“那你,能把这些证据交给我们吗?”
徐晓慧用力的点了下头,说:“可以,但手机在我的手拿包里……”。
她曾怀疑过自己的手拿包会被勤勤的人顺手牵羊拿走。
但是后来她仔细想了想当时的情况,觉得这种可能不太大。
第一,他们根本不知道她录了音,所以也没有这个意识去拿他的包包。
第二,就算他们知道了她录了音,或者误以为她包包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拿走,但当时那种情况,在有人喊了声:“警察来了”的时候,按照人的本性来讲,肯定第一反应会先考虑走人,而不是去拿包包。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警察在拍摄现场取证的时候,带走。
然而,在她提到手拿包的时候,女警察却问道:“那你的手拿包现在在哪儿?能麻烦徐小姐去取一下吗?”
徐晓慧瞬间呆住。
她用那种吃惊的目光看着两位警察。
随即问道:“难道你们那天在现场取证的时候,没有见到我的手拿包吗?”
两位警察瞬间也跟着呆住了。
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同时看向她,摇着头说:“没有啊。”。
徐晓慧说:“不可能,那天出事的时候,我担心会被他们发现录音,还特意把包包扔了出去,而且我的手臂力量有限,即使扔出去也不会太远,不可能没有。”
男警察看了眼女警察,转头对她说:“徐小姐,我们确定没有在现场发现您的手拿包,你再仔细的想想,看是不是记错了呢?”
女警察也问了句:“或者说,你那天出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带手拿包呢?”
徐晓慧摇了下头,并仔细的吧那天的事回忆了一遍。
虽然这个过程很虐心,但是她很肯定说:“不会,我很确定我那天是带着手拿包出门的,而且手机就在里面。”。
女警官说:“那就奇怪了,我们再现场取证的时候,除了有一只棒球杆和一些血迹,以及打斗的痕迹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徐晓慧有点发蒙。
好端端的东西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她正在冥思苦想的在琢磨自己的回忆里到底是哪儿出了漏洞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言少凯的声音。
他说:“很显然,拿走你包包的人是跟这期民事案件有关的人。”
徐晓慧猛然回头。
她看着言少凯笃定的眼神,问道:“什么意思?”。
言少凯说:“我记得办案的民警曾跟我提到过,当时送我哥哥来医院的除了你,还有一个人。”。
徐晓慧楞了一下。
猛然间,她想起同时出现在案发现场的郑帅。
然而,想到这个人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否定了。
因为她觉得郑帅不是哪种为了别人会不管不顾她的人,所以这个假设基本不成立。
她抬头看着言少凯说:“不可能,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言少凯很轻蔑的笑着说:“看来你很信任他。”
徐晓慧没有接话。
准确的说,她相信自己在郑帅心中的分量。
所以她笃定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经历了那样的危险,而事后销毁证据让她吃这个哑巴亏。
言少凯笑着说:“别忘了,那个女孩儿毕竟是他亲小姨家的女儿,就算他很爱你,很在乎你的感受,他也不可能灭绝人性的为了异性不顾亲情,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做不到的。”
言少凯说话的语气很像言少泽。
那一刻,她的眼神突然迷离的,把他幻觉成了言少泽的模样。
不过,她很快就变得理智过来。
因为言少凯看她的时候,眼神始终带着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鄙夷。
这时,女警察也说:“徐小姐,您刚才所说的这个证据对我们来说很关键,如果您能帮我们找回这个证据,那么关于您和言先生发生不幸这件事的性质就不同了,而且,在我们来之前,审讯科传来消息说,勤勤一口咬定是在酒吧里看到你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她出于为她表哥抱打不平才发生的冲动,至于言先生,她只是说是误伤……”
男警察也同时补充道:“如果找不到有力的证据,她的律师很有可能为她做无罪辩护。”
女警察也说:“对,如果是这样一个结果,我觉得对您和严先生所受的这些痛苦来说,太不公平了,而且如果我们直接去找郑先生,他要是一口咬定没有见过,我们也没有办法,所以这件事只能拜托您来想办法了,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