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有警员疑惑,“总局,为什么傅姐不和我们一起去警局?”
总局收敛情绪,一巴掌拍在警员的脑袋上,“人家立了这么大的功,我还要压榨她吗?小子,你要是立一次功,老子给你放半个月假。”
警员笑嘻嘻的摸着自己的脑袋,“那傅姐也要放半个月的假吗?”
“半个月什么,起码得一个月。”
这边的傅晚晚坐在出租车上,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心情很是复杂。
旁边的司机师傅是个健谈的人,察觉到傅晚晚的情绪不高,开玩笑道,“美女,今天公司聚餐吗?你那个老板人不错啊。”
总局是一个看着很友好的大胖子,或许是身上的肥肉破坏了他的凶相,一般人都会觉得他像是一个好人。
“对啊,总局以前可是一个英俊小伙,救了不知道多少个人。”傅晚晚靠在车窗上,语气慵懒,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
这句话让出租车师傅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是做什么工作的?你那个老板救了那么多人,定是一个有福报的,怪不得看着一脸的福相。”
傅晚晚笑了笑,“谢谢你的祝福啦,我们是警察。”
有福相吗?傅晚晚想了想,自己从警生涯里,也救过不少人。
唯一一次记忆犹新的是一个强奸案,女孩被折磨的很惨,她费尽千辛万苦才将女孩从楼顶抱了下来。
为了救人,她差一点掉下楼,命悬一线,当时,心里是什么感觉呢?害怕、担忧……
还好,那个女孩没事,现在也一点点走出阴影,过的很幸福。
只是,她仍旧不是英雄,那些福报也到不了她的身上。
“警察?”司机师傅惊讶了,对警察多多少少还是存在着一些敬仰,“美女果真是真人不露相,看着这么柔弱还是个警察。”
傅晚晚微微一笑,抿唇不语。
回到公寓的时候,有一种久违的感觉,看着自家的大门,恨不得立马扑上去亲一口,自从上次家里被盗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
算算时间,也有个把月了,打开门一看,仍旧是那种温馨的摆设,一点都没有变化。
还好自己雇了小时工每天过来打扫,房间很干净。
她慢慢走进自己的房间,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这个地方是自己住了五六年的小窝,每天在外不管有多么坚强,来到这里总是会放下一切伪装。
傅晚晚很随意的将鞋子甩飞,打着赤脚走进房间,脚趾踩在地毯上,软软的,很是舒服,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
打开衣柜,想要找一件睡衣来穿,目光却怔怔的落在一旁的警察服上。
藏蓝色的衣服笔挺,不见一丝褶皱,记忆回朔,渐渐回到当初刚刚考上警校的时候,意气风发,势必要帮助更多人。
她伸手,慢慢在帽子上的徽章摩挲,许久,长长叹口气。
“老朋友,我们恐怕得说再见了。”
夜渐渐深了,傅晚晚一点困意都没有,她的衣橱里基本上全部都是警服,还有为数不多的常服,这都是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买的。
毕竟,作为一个没有休息日的警察,根本没什么机会穿警服以外的衣服。
之前在顾城北别墅里的时候,衣柜里的衣服全部都是早就准备好的,也不用担心衣服不够穿,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橱,似乎明天需要去购一批衣服回来。
毕竟以后得常常穿。
是夜,傅晚晚洗漱完正要睡觉,却接到了顾城北的电话,她有些莫名其妙,按道理来说,这个案子完了之后,他们之间就没有交情了。
他为什么还要打电话过来?
傅晚晚看着手机发呆,等了许久,久到顾城北就要挂电话,她终于接听。
“傅晚晚,你现在在哪里?”顾城北的声音传来。
听到他的声音,傅晚晚顿时感觉一股子火气涌上心头,“顾城北,是不是你又惹了什么烂桃花?居然让我撤职,我告诉你,从今以后我们之间没有关系。”
“没有合约,也没有案子,以后你就不要来找我了!还有,你那朵烂桃花,自己解决!”
顾城北沉默片刻,“傅晚晚,如果我不让你撤职,你怎么感谢我?”
“感谢你?这本来就是你惹出来的,让我不撤职是你应该做的,还想让我感谢你,下辈子吧!”傅晚晚气急,直接挂断了电话。
顾城北很快再次打过来,傅晚晚想了想,还是接了。
“怎么,消气了吗?要是你真的回不去,那就给我当保镖,我给你十倍的工资。”
刚刚骂了一通,傅晚晚终于觉得心中的郁气少了一些,“顾城北,你知道那个为难我的女人是谁吗?听说她姓舒。”
顾城北的情绪不变,“一个故人,她为人严谨,公事公办,这件事你做的也有些不对的地方,要不然她是不会找你的刺。”
“我做得不对?顾城北,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那把枪救了你多少次?你也觉得我做的不对吗?好啊!以后若是遇见被暗杀的事情,别找我们警察啊,自己解决!”
顾城北语气淡了许多,“傅晚晚,正是因为这把枪救了我,所以我才会管你的事,我只想告诉你,她为难你,这其中没有什么私情。”
傅晚晚差点被气笑,没想到顾城北这么维护一个人,“好啊,你说的有理,随便吧,我斗不过你们。”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关机,睡觉。
傅晚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觉,想了许久,还是开机给季恒打了个电话。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季恒似乎也没有睡着,他很快接听了电话,“晚晚,怎么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
“季恒,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好吗?”
季恒不明所以,“什么事,你说吧。”
傅晚晚沉默片刻,“你们以前的队伍里面有一个女人,姓舒,对吗?”
“你怎么知道?是谁告诉你的,是顾城北吗?”电话那边的季恒手里的动作一顿,轻轻的将玻璃瓶放在了桌子上。
“季恒,那个女人会不会因为我和顾城北的关系而故意刁难我?”傅晚晚语气淡淡的问,似乎毫不在意答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