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薄锦默默听着不说话。箐翦公主也不说话了,江薄锦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大家整装待发预备接着启程,就在此时徐太妃突然叫停,箐翦公主等人不解的望着徐太妃。
而徐太妃焦急的说道:“我刚刚好像看见如是的贴身侍女了,如是是不是也来了。”
萧琛烈嗤笑了一下道:“不可能吧,她不在府里好好待着,跑来这里会野男人吗。”
翟琰烨瞪了萧琛烈一眼,萧琛烈耸耸肩就走到一边去了。
因为徐太妃,一行人只好停下来,去找那个苏如是的贴身侍女。
没多久,翟琰烨在不远的树林里,找到了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侍女。
那侍女已然神志不清了,勉强认出了翟琰烨,用手指着一旁的山洞,却已说不出话了。
徐太妃不顾脏乱走进了那个山洞,看见了昏迷且狼狈的苏如是,连忙叫来翟琰烨将苏如是带回马车。
而江薄锦和箐翦公主小心翼翼的,走近了那个奄奄一息的侍女。
谁料侍女突然暴起抓住了江薄锦的手,嘴里含糊的说着:“她…害…。我”
江薄锦心里一跳,难道是苏如是对贴身侍女下的黑手吗。
那侍女终是死去了,但至死眼睛也没有闭上过,死死地盯着苏如是离去的方向。
江薄锦和箐翦公主若有所思的回到了马车,却见徐太妃正抱着刚醒来的苏如是,嘴里还喃喃说着:“你这孩子,可真是傻。”
正当江薄锦和箐翦公主不明所以的时候,一旁的萧琛烈给他们解答了疑惑。
原来啊,徐太妃刚把苏如是抱上马车,苏如是就“悠悠转醒”了。
梨花带雨的跟徐太妃说,自己听闻他们在回京的路上,想要来接他们,没想到半路上马车被打劫了,她们好不容易才逃离了马车,却没想到山贼穷追不舍,也亏得她的贴身侍女,舍身救主才得以逃脱。
而徐太妃疼惜她一片孝心,便有了江薄锦与箐翦公主刚刚看到的一幕。
江薄锦与箐翦公主想到了刚刚那个侍女所言,对苏如是又增多了怀疑,然而她们知道真相,而徐太妃不知啊,满心都被苏如是的做法给感动了。
就这样,一行人回京的路上又多了一个苏如是,而且苏如是对待徐太妃的所有事可谓是事事尽心,徐太妃自是越来越喜欢苏如是了,同时,也越来越看不惯江薄锦了。
而苏如是的柔柔弱弱,也让翟琰烨十分的照顾,而想给江薄锦添堵的徐太妃又出招了。“如是啊,你去跟江薄锦同乘。”
于是,柔柔弱弱的苏如是,自然听从了徐太妃的话,来到了江薄锦与翟琰烨的马车,给他们表明了来意。
翟琰烨看在苏如是柔柔弱弱的,自是没有为难她,让她上了马车,而自己为了避嫌,骑着马走在车队的最前方。
而江薄锦十分看不上苏如是,便也没有与她交谈,只是闭目养神。
但苏如是出声了:“太妃就是比较喜欢我一点,你是不是心里很不是滋味啊。”
面对苏如是的主动挑衅,江薄锦心里虽然很不舒服,却也没有理会她。却没想到苏如是越说越过分,江薄锦实在不想忍了,就把她赶下了马车。
没想到,苏如是回到徐太妃的马车,娇滴滴的与徐太妃告状,说江薄锦对她有意见,听闻此言的徐太妃微怒,便下了马车,朝江薄锦那里走去。
190公主劝解
“江薄锦,我让如是过来是为了照顾烨儿,你居然敢针对如是。”
江薄锦对于徐太妃的指责,心里虽然难受,却也没有与她争执。
徐太妃见江薄锦没有反驳她,也便觉得没意思,正准备回马车之时,而一旁的苏如是又起了波澜。
原来苏如是发现翟琰烨向这边走来,便主动拉了一把江薄锦的手将自己狠狠推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之后便是苏如是在那有模有样的装柔弱,哗哗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好似江薄锦真的有欺负她一样。
江薄锦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不以为然,心中充满着不屑,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头次发生。
而徐太妃明知这不是江薄锦的过错,依旧参与到这次无硝烟的战争,帮着苏如是来指责江薄锦的不是。
面对徐太妃一次又一次护短,自己的处处忍让换来的只是徐太妃的污蔑和得寸进尺,江薄锦想到这些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与徐太妃发生争执。
江薄锦说:“苏如是幼稚的行为就不必要做了吧。”
苏如是装傻,徐太妃一概不听,反驳到:“江薄锦你莫不是在诋毁苏如是,她这么柔弱怎么会是你对手?”
徐太妃心想自己选的人怎么都不会有问题,并对江薄锦倒打一耙。
江薄锦对徐太妃的反问嗤之以鼻。
在一旁的翟琰烨看到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心爱的人会做出这种不折手段的事,去欺负一个柔弱的女子,这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另一边是徐太妃,哪边都不好帮腔,就干脆不去主动询问发生的原委,对于这事翟琰烨觉得对不住江薄锦,想着之后再去和她好好解释一番。
但翟琰烨的想法恐怕要落空,因为苏如是可伶巴巴的跑过来找他哭诉并不断的往翟琰烨的怀里钻。
看着苏如做这种不和身份的事情翟琰烨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碍于徐太妃的面子没有推开苏如是只是安慰她:“别难过了,有没有哪受伤,让太医看看吧!”。
语言中带着冷漠和冷静,翟琰烨仔细想了想,从苏如是到来之后,发生的许多事情都有些颇多蹊跷,这些事情都不同于往日的平凡,看着这些每天要重复上演多次的戏码头疼得要命,想调查但琐事不知从何查起。
江薄锦并不知道翟琰烨怎么想的,只知道两人紧拥的画面落在自己的眼里心中满满都是恩爱和嫉妒,翟琰烨对自己没有这么耐心,仿佛黑着的脸只是对着自己。
看着脸黑的像酱油的翟琰烨江薄锦心中感到淡淡的忧伤,知道翟琰烨肯定认为自己做了那龌龊之事,这有如何解释呢,恐怕也解释不清。
江薄锦迫于翟琰烨的存在不与徐太妃和苏如是再争吵,只好处处忍让。
但听着苏如是的哭诉和徐太妃的帮腔,江薄锦的心好痛,有点难以呼吸,那种心痛的感觉抽走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她不再听得到徐太妃他们诋毁自己。
她如此的希望翟琰烨能相信自己,帮助自己。看着一旁黑着脸的翟琰烨,江薄锦心中的光明被翟琰烨的无情一点一滴的湮灭,绝望又无助的江薄锦不想看见她们那一张张得意的嘴脸,也不想消耗殆尽自己与翟琰烨仅剩的一点感情。
她独自一人前去箐翦公主的马车,继续之前未走完的路程,否则和这些有着无与伦比演技的人如何共处一车,还不如离开和箐翦公主一起来得自在。
其实江薄锦很早之前就清楚自己想要的一切都得不到,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但这个翟琰烨给不了她。
他们之间的爱太艰辛有着许多有知和未知的阻碍:有着苏如是在其中作祟,有着徐太妃和翟琰烨的关系在中间阻碍,她有时都想要放弃,但想着翟琰烨与自己的点点滴滴就割舍不了对翟琰烨的爱。
秦观大师曾说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只可惜江薄锦认为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结果,努力把一切做的再好也得不到翟琰烨的认可和信任。
或许真的只是一厢情愿。
江薄锦希望自己和翟琰烨能力像秦观大师所说的诗中描述的那样,两个人情投意合,即使像牛郎织女那样一年或几年才会一次也是心心挂念着那个中意的人。
想到这江薄锦心中泛起一涟涟的苦涩,恐怕一辈子也不能有这样的期待了吧。
走上箐翦公主的马车上,不想让箐翦公主为自己担心,收了收刚才那份绝望,和箐翦公主聊家常。
箐翦公主说:“锦锦,我们回京了好好逛逛吧!”
半晌都没有回应,推了推江薄锦才回神。
箐翦公主看到江薄锦这般模样,有怎么会不知道江薄锦在徐太妃那受了何等委屈,想要为江薄锦讨回公道,被江薄锦阻拦下来了。
恐怕箐翦公主真去找他们的话自己在翟琰烨心中就真的无理取闹了吧,那两人就更不可能有机会。
箐翦公主见不到江薄锦为了这一点小挫折一点点萎靡,就安慰江薄锦并引导她:“锦锦,你都不是我认识的江薄锦了,江薄锦的生活态度不应该这么消沉,我认识的锦锦活波可爱。”看着沉思的江薄锦箐翦公主知道自己的劝解是有作用的,有继续补充说:“锦锦,我不想你和我一样,明明爱着心爱的人却两人心越走越远。
我是爱着向南的,但我不得不放他走,我放他走后我就后悔了,你不应该每天为了一些琐事和那些不足轻重的小卒去争什么东西伤害了你和琰烨的感情,你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大,站在一个配得上琰烨的高度上,你明白吗,锦锦?”
江薄锦悠悠地扯回自己的思绪,分析这箐翦公主的话,其实说得也不无道理,恍然大悟:“箐翦,我觉得你说得对,我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我是不是该去研究医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