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瞥了一眼窗外,扶着头,叹息了几声,“昨个吃了薄锦你开的方子,到时好了不少,这不,今就有力气出来了,可是还是觉得不妥,你呀,再给我瞅瞅。”
门外几个下人听了,俩者之间的交谈,是很普通的对话,觉得江薄锦也什么特别之处,觉得无聊,丫鬟也散了。窗外几个人影消失,皇后的情绪也不在那里绷着了。
没有人在,皇后也轻松很多,“这种感觉真舒服。”放松了,皇后气场也显露出来,十分的凌厉,简直精明的让人可怕。
江薄锦把东西放到了另外的桌子上,怕到时候突发状况,以备不时之需。
皇后休息了会,又吃了些东西,拉着江薄锦到了床边,才完全冷静了下来。
张望着江薄锦,也警惕的看了看外边:“你也看见了皇上对我的态度了吧。”
江薄锦回想起之前二人的相处和牢狱的场景,不难看出皇上对皇后关系平淡,拿捏着手里的针,捣鼓着应了声。
寝宫里现在也安静的很,皇后自从上次见了江薄锦之后,皇上之后的态度使得她心情愈加急迫。
“你究竟作何打算?”皇后看着江薄锦,心底的欲望在江薄锦眼底一点点放映着,江薄锦嘴角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江薄锦这一笑,弄的皇后也心痒痒了起来,不明其中的意思,轻启薄唇正要询问,寝室的门却被人敲了敲,皇后与江薄锦俩人震惊的很,相看了看,也马上回归状态。
皇后躺床上,闭着眼睛调整情绪。用手扶了扶额头,被这声音喧闹着烦心。“谁啊?”皇后的声音传了出来,外面的下人发觉到吵到了皇后,心里一急,空气安静了几分。
随后下人也缓慢开口了,“皇后娘娘,是刚才皇上赏赐的灵芝来了。”下人声音不高不低,温和的很,怕要是吵到了皇后,后果不堪设想。
下人侧身站在门口,耳朵面向门边,以方便听里面动静,皇后视线一移,眼睛微微一眯,也想起来了。
“哦,那你进来吧。”下人轻推门,一声清脆“嘎吱”声响起,下人纷纷进来。放置灵芝的盒子毕恭毕敬的放在了桌子上,下人知道灵芝的贵重,生怕因为自己一点闪失弄坏了。
皇后瞥了一眼桌子,嘴角温和一笑,下人放置好了,也准备出去,但还不忘关顾一眼江薄锦。
江薄锦端详着针,也是仔细的很,挑选着针,也细细争夺着。下人不解其中的门道,看得也迷茫,整个人看得走神杵在那里。
“下去吧。”下人迟迟不离开,对皇后也是个隐患,下人反应过来,也退了下去。门关上,皇后叹了口气,真的好险。起身看了一眼灵芝,灵芝摆放的木盒子也很舒适。
皇后磨砂着,手感不错使得她心情一悦,江薄锦一脸淡泊的很,即使羡慕,知道不是自己的也不留恋。
盒子被打开,灵芝完美的摆放在里面,整个灵芝的成色也好看的很,皇后碰着灵芝,嘴上一乐。
江薄锦起初不在意,仔细端详着灵芝,眼前一亮,但又马上恢复了平常的状态,皇后刚才的问题,因为中途被捣乱,也没回答,江薄锦认为灵芝就是最好的解释。
“这灵芝是最上等的灵芝,不管皇上是有心还是无意,但这都是让人羡慕的待遇。”江薄锦拿着灵芝,闻了闻气味,这种灵芝的药用价值很高,皇后听着,眉开眼笑起来。
只是现在的待遇,她怕稍纵即逝,所以才会试问她该怎么办,江薄锦也发觉到皇后现在的顾虑。
碰着灵芝盒子,走了一圈坐了下来,江薄锦眼睛带着几分精算,嘴角轻笑了笑,即使这样的表情,在清纯脸蛋烘托下,完全使得人没有警惕性。
“皇后,不要心急,现在你需要做的很简单,继续装病将皇上锁在身边。”江薄锦看着皇后,语气多了几分决绝与决定。
皇后听着,却觉得不妥。摇了摇头,但其实还是考虑到自己,自从装病以来,皇后处处小心谨慎,一丝一毫的破绽都不能被人观察出来。
下人还有些以为她真病了,但这样煞费苦心,精力消耗太大了,皇后碰着手镯,心里沉思着。皇后摇头,江薄锦怕她是想到了什么破绽的地方,江薄锦神情紧绷着,期待皇后接下来要说的话。
“装病太耗神了,细节每一处都要小心翼翼,我怕没病都弄成真病了。”江薄锦听着放松了很多,眉头舒展了。
“可只有这样,把皇上锁在您身边,才能不让贵妃靠近皇上。”谈论到贵妃,皇后抬起头,恍然大悟才想起贵妃的存在。皇后神情凝重点了点头,只好按照江薄锦说的做了。
皇后走到窗边,眺望着后院的树木,一棵参天大树上,俩只麻雀栖息在上面。同奔着筑巢而来,但一山不容二虎,俩只麻雀也打了起来,皇后面色担忧,但还是静观其变。
俩麻雀一大一小,大麻雀看起来势在必得,占据着上风。但小麻雀野心也大的很,抓准时机,就这样推着大麻雀,大麻雀差点掉下去了。皇后在一旁看着,为着大麻雀提心吊胆,但是情况却发生了转变。
小麻雀个子小,但却狠毒,大麻雀见着她这样,逼迫险境,不想被小麻雀打败,大麻雀攻击的更狠了起来,小麻雀知道打不过,才飞着逃离这里。皇后从这俩个麻雀身上,也懂了些。
贵妃的野心大的很,她不想被贵妃拉下来,就只能比她更狠,皇后张望着窗外,大麻雀最后在树上成功筑巢了。
皇上出来后,原本就是想离开皇后的寝宫,但现在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最后决定还是去批奏折,扫视了一下桌子上,本来早上被处理完空空如也的桌子,现在奏折都快积成山了。
他无奈的走了过去,批着奏折了起来,认真批阅着,全身心投入的感觉真的很好。一本一本的抽走,原本看起来让人反感的奏折,短短时间里,也剩下最后一本了。
皇上打着哈欠,公公也沏了壶茶放在桌子上,皇上品尝着茶,按摩着太阳穴。脑海里却突然闪现早上借口离开,皇后善解人意让他离开的情景。皇上才想起皇后的身体,“走吧,去皇后寝宫。”
公公听着,嘴角笑了笑,“喳!”安静的寝宫,多了些嘈杂的脚步声,江薄锦觉得不对劲,从窗户缝隙里探了探,瞳孔突然紧缩,但心底还是高兴。
“皇后,皇上来了!”江薄锦笑了笑,皇后听着,不可思议了起来,马上躺在床上,调整自己的状态。
外边的下人正要给皇上行礼,却被皇上阻止。他轻推着门进去,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江薄锦在给皇后把脉。
江薄锦假意把脉,为了就是演出戏给皇上,皇后配合的也很好,一脸虚弱的苍白样。把着脉,江薄锦眉头紧皱着,还时不时摇了摇头,皇上见状,心里紧张的很。
待她把完脉,他拍了拍江薄锦,江薄锦惊讶要行礼,被拦下。皇上连忙开口询问她,“皇后情况如何?”
江薄锦低垂着眸,连连摇头,“皇后病情太复杂,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皇上见皇后一脸苍白,心里担忧。
皇帝有些着急,问道:“那该如何?皇后情况这样不好吗?连你也没有办法?”一连三问,显得急切。
江薄锦便开口请罪到:“恕臣妇无能,实在没有太大把握。”
皇帝沉吟片刻,又抬眼看了江薄锦一眼,见她立在一旁,低着头,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样子,又道:“看你这样子,你也不用太过拘谨,紧张什么,坐下便好,你为皇后看病,暂时没有办法朕又不会怪你。”
江薄锦回到:“这是臣妇的本分,不敢居功,更何况现下臣妇并无对策,不能为陛下分忧,为皇后娘娘免去病痛困扰,臣妇更是惭愧。”
江薄锦回话的时候便思索着,皇帝如今在这表现体贴关心,表现对皇后如何担忧,还套近乎,也不知道又打着什么主意,得小心回话,别又是什么坑在前面等着,还说什么暂时不会怪罪?也是可笑,那潜意思便是,若是皇后有事,你却还无办法,那就要怪罪咯?哼,那先暂且看着吧。
皇帝看着江薄锦油盐不进又看起来本分的不行的样子,有些气恼,但毕竟是做皇帝的人,这点事怎么会打消他的念头。更何况他也是个有耐心的人。
于是便使眼色给身边的小太监,小太监立马会意,赶忙搬了小圆凳过去,放在江薄锦身旁,恭恭敬敬道:“王妃请坐。”
江薄锦继续站着,表现出一副有些犹豫的样子,脸上带上了三分惶恐。
皇帝便道:“在做什么,还不扶王妃坐下。”又对江薄锦道:“还客气什么,不用担心,便坐着说话吧。”
江薄锦便不再推辞“谢陛下辞座。”便小心翼翼的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