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听,终于有个办法了啊,小妾就小妾吧,委屈一下,将来肯定会跻身与正房,刚要答应时,江薄锦就生硬的拒绝了。
皇上呵斥了一句:“这是公主殿下,你见到她都得跪下,现在还敢顶撞公主,公主陛下都甘心当个小妾了。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公主看上翟琰烨是他的福气!你们也不要太不知好歹了!”
这时翟琰烨说道:“公主殿下,您身份高贵,恐怕我还配不上您,您嫁给我,会拉低您的身份,况且,我是不会休掉我的夫人的。”
公主的脸青一阵紫一阵的,却又开始哭,装作委屈却又坚持的样子说:“没关系的,琰烨,我不做正房,我做小妾也行,只要你肯娶我,我做牛做马都行,求你了琰烨,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只要让我守在你的身边,我干什么都行,我爱你啊,琰烨,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啊,我的身份比她高贵一千倍一万倍,我的财富甩她八条街,我的美貌身材,哪一样不比她好?你爱她,我爱你,让我守着你好不好?”
那委屈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疼,可是啊,翟琰烨就是喜欢江薄锦,他连看都没看公主一眼,搂着江薄锦的腰,和她说着话,恩恩爱爱的样子,让外人嫉妒不已,公主满脸泪水的抬起头,看了翟琰烨一眼,就看到了这一幕,心怀怨恨,跌跌撞撞的跑下去,找翟琰烨。
翟琰烨和夫人的甜蜜时光被打扰了,心情特别不舒服,一看,咦,公主要来抱自己,连忙躲开,坐到了一旁的座位上,而江薄锦却站在那里,冷眼看着公主自导自演,像个泼妇一样跑过来,她没有躲闪,公主来不及停下,撞上了江薄锦,江薄锦倒了下去,公主一脸无辜的看着江薄锦,一旁的翟琰烨看不下去了,扶着江薄锦坐在了座位上,急忙吩咐贴身侍卫传太医,然后阴森的说:“公主殿下,您不要太过分,这里是我们国家,还请您自重自爱一点,要不然您可能活着回不了自己的国家。”
公主听了翟琰烨的话愣了半天,简直扎心,然后伤心地哭了出来:“你居然威胁我?我可是公主啊,你威胁我?”
转身对皇上说:这就是贵国的礼仪吗?
皇上听了公主的话,大发雷霆,对翟琰烨说:“你想干什么?平时你骄横无理,目中无人就算了,如今还在公主面前如此无理,还威胁公主,真是反了你了,滚下去!”
翟琰烨扶着江薄锦缓慢的走出去时,对公主说:“公主请您自爱一点,否则犹如公主的称号。”
公主气的发抖,跑了出去,这场和亲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第二天,依旧是上朝时间,皇帝召集文武百官以及使臣和边国公主商议燃眉之急的和亲一事,想想这件事都让皇帝头疼,公主自从那日接待会就看上了翟琰烨的,其他皇室根本看不上,瞧都不瞧一眼,唯独对翟琰烨另眼相看。
而翟琰烨呢,其实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心里也有数,但他似乎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毫不忌讳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着一些让公主学会礼义廉耻的话,公主听言并无作言论,没跺脚没生气也没大吵大闹,看得出来她很爱翟琰烨。
可边国使臣听到这话是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了,翟琰烨此番话丢尽了他们边国的脸面,连忙下跪向皇上哭诉:“皇上,我们边国的可汗特意派我和公主来你们国和亲,我们也给足了诚意,可你们国把我们国的脸面放在何处?公主都已说明心仪翟琰烨,而他竟还出言侮辱公主,请皇帝务必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我怎么向可汗交代!”
这番话要是被一些不满皇帝的大臣听去,准是一阵冷嘲热讽。
那边国使臣边说还边装模作样地磕头,样子还有些滑稽,使翟琰烨嗤笑,明眼人一看就是装的,却使皇帝心软了。
坐龙椅上的那位见状,也不好再委婉地掩护翟琰烨,只好当面训斥了翟琰烨:“翟爱卿,你天大的胆子敢教公主自爱!边国向来是礼仪之邦,你倒是很会教。”
边国使臣听了还是不解气,继续装可怜样使皇帝说服翟琰烨和公主完婚。
皇帝也悟懂了他的心思,不好言语,只好叹了口气,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让细嗓子的太监宣布退朝,随后,皇帝作慵懒状,道:
“使臣你先下去吧,朕倦了。”边国使臣愕然。只好作罢。又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而翟琰烨不想和边国纠缠,未等江薄锦反应便拉着她拂袖而去,引得朝中大臣议论纷纷。如此目中无人的行为皇帝看到此幕时大怒,言:“好了好了!都闭嘴!朕不想听到有任何杂音!”众大臣被这么一说,立刻都收了罪,毕竟谁都不想掉脑袋。
皇帝在心里暗暗下决心决定以此为理由治翟琰烨一个大罪,况且使臣今天上朝的言辞更使皇帝肯定了这一想法,但最后这事也不了了之。
二人走出殿外,一路默默无语,路过姹紫嫣红、蜂飞蝶舞的御花园时,江薄锦驻足观赏,并没有继续跟翟琰烨走,撒开了翟琰烨的手,摘了一朵盛开的芍药,戴在发髻上,对翟琰烨笑着说:“夫君,你看我这戴着好不好看?夫君莫生气,你是不会到边国去的,臣妾有你就知足了。”江薄锦转过身去坚定地看着翟琰烨,两人对视。
话落,翟琰烨紧皱的额头立刻舒展开来,邪魅一笑,他趁江薄锦不注意将她揽进怀里,把头深深地陷在江薄锦脖子里,贴近她的耳垂,吹着热气,江薄锦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朵,此时江薄锦已经脸红得不像样子。
“嗯,我有你这样的女子就足够了,别无其他。”翟琰烨宠溺地回答道,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别说公主,就连任何人都不能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勤政殿。
众大臣退朝后,皇帝一如既往地摆驾去勤政殿批折子,折子是一叠又一叠,这些折子已然堆成了一座小山峰。总太监见皇帝劳累得额头流下了一滴滴微小的汗珠,不时地端茶换茶,还命令婢女擦干汗珠,使皇帝满意。
这时,太监进来通报,卑躬屈膝,说:“皇上,边国使臣和公主求见。”
皇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言:“请他们进来。”
边国使臣和公主被太监召进殿后,皇帝令人,还是最好的雨前龙井,算是今日早朝一事的赔礼。边国使臣也不是谦虚之人,行礼后便坐下了。
使臣抿了抿茶水,言:“皇帝,我来洛域国本意是和亲,此次尽然你们国的翟琰烨不愿和亲,我也不强求,于是我决定于明日回国给可汗一个回信。”
公主正咀嚼着糕点,听到此言,十分不高兴,放下手里的点心,嫚嫚道:“本公主可没说要回去我要留在这里,直到翟琰烨答应和亲为止!”说罢公主继续吃起那块点心。
“你!”使臣听言气的怒上心头,气打不过一处来。
皇帝听完一颤,勉强挤出笑容来,把玩了手上的玉扳指,这是一贯动作,言“哦?爱情这么快便要离开?不再多留几日?”顿了顿,又被公主的话愣住,又言:“爱卿也别责怪公主,本性罢了。”
使臣直接婉言拒绝:“不了,谢皇上好意。”
皇帝又言:“这次和亲失败本就是我们洛域国的过错,使臣为了边国也是用心良苦。”
使臣心情放愉快了些,皇帝这话有些夸他的样子,言“哪里哪里,谢皇帝体谅。”
临走时,皇帝出于内心的无比愧疚,亲自写了一道圣旨,令总太监宣读:
“边国使臣前来和亲原是良好一事,后闹成如今场面实属我国之过失,特赏黄金万两,衣绸数百匹,赏数件金簪,玉环一对,绣花鞋一双”
这在外人眼里看来这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事,因为说起这绣花鞋,是好几个织房好几日不休息用上好的蜀锦制作而成,宫里的嫔妃都没几双,这鞋旁还用美玉作修饰,配置了几串小铃铛,走起路来叮叮作响,悦耳动听。可这些对于从小娇生惯养的公主来说不值得一提,根本看都不看。
皇上见此也没了办法,仍凭使臣去了。
无论边国使臣如何劝,公主都不肯回国,她想待在洛域国,不肯对翟琰烨死心。这样劝来劝去,批奏折的皇帝都心生厌烦,也不好下逐客令,总太监也是很会察言观色的,见此点燃了安神香,使皇帝能够安神静气地批折子,以免发怒对他们这些奴才的小命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