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我今个看见锦园有人去叫大夫了,和这那大夫急匆匆的去了锦园。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请的大夫。”一个婢子正在给徐太妃梳着发髻,样式很是别致,上面的翠簪子更可以看出这个妇人的地位。
“那锦园一向都是江薄锦自己住的,难道婢子生病也用专程叫大夫过去吗。定是那江薄锦生病请的大夫吧。”徐太妃照着铜镜细细的看着自己方才刚梳好的发髻。
“那太妃可是要去一看。”婢子小心的问到。
“去,怎么不去。可是有这个机会了,我自是要去好好的瞧一瞧。这个丫头不是很厉害吗?我倒要看看现在还怎么刷威风。”徐太妃漫不经心的说道,手中还玩弄这头上的发簪。
“太妃什么时候去啊。”
“等会吧,不然还真给那丫头张了脸了呢。”徐太妃照完镜子之后对婢子说道“本宫看今个发髻盘的很是别致呢,只是和着翠簪子不配。去,把本宫那点金的红宝石簪子拿来。今个换那个。今儿指甲颜色染的到时不合我心,颜色不够正啊。”
“是,奴婢给太妃重新染吧。”婢子低着头不敢直视眼前这个气势不凡的太妃。而徐太妃也自是不会把一个小小婢子心中所想放在心上。徐太妃傲慢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婢子的话。
婢子给徐太妃换了簪子,又拿了下人新配好的凤仙花汁。“太妃觉得这个颜色可喜欢?”婢子小心谨慎的问。
“还是有些淡了,多染几次就好了。染吧。”婢子把凤仙花汁程给徐太妃看过,有了恩准后才敢再染。
徐太妃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婢子跪坐在一旁染着指甲,可手却一抖花汁涂抹到了太妃的手指上,婢子赶忙俯下身去“还请太妃原谅,奴婢不是有意的啊。”太妃睁眼看了一样,并未说话,过了许久才开口“接着染吧,本宫今日听江薄锦请了大夫心情好,不和你计较。”徐太妃说完婢子紧忙谢恩。染好了指甲时日已经了不早了。
徐太妃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很是满意才放下手对婢子说道“走吧,去锦园看看那江薄锦去。”
徐太妃到了锦园奴婢通报了之后,江薄锦赶快出去迎着,虽是都看不服彼此,可这礼数自是不能少。阿薇也紧忙跟在身后。徐太妃看着江薄锦站在门口行礼迎着自己,很是诧异。
“听说,你这锦园请了大夫,本宫前来看看。”徐太妃正眼也未看江薄锦,就直接往里走。扶起了跪在门口的阿薇“阿薇?怎么也在这里,来陪我进去。”阿薇泪眼婆娑的起来,跟在徐太妃的身后。
屋子里一股子药香。徐太妃刚进屋就看见了毫无声息的躺在床上的徐悦梧,徐太妃身边没有多少亲人,而这徐悦梧有是自己情同手足的表妹,才刚刚住进王府,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徐太妃回头看了在不停哭泣的阿薇,“阿薇,怎么回事?”声音不怒自威。
屋外江薄锦还在跪着,徐太妃没有说免礼,自是不可以随便起来,规矩就是规矩,不管服气与否都要遵守。翟琰邺起身出去扶起了江薄锦,可江薄锦还在记着方才的事情,甩开了翟琰邺的手自己进屋了。
“太妃……太妃可要为阿薇做主啊,阿薇今日特意来看望姐姐,谁知姐姐出口嘲讽,对阿薇恶意中伤。阿薇不服气就回了几句嘴。谁知娘亲就来了,娘亲看见阿薇受了委屈,就帮着阿薇说了几句话,可是……可是没曾想到姐姐居然对娘亲言语羞辱。娘亲本就要拉着我离开,可姐姐还是不依不饶,娘亲实在听不下去就和姐姐起了争执。可是……可是……可是姐姐……姐姐她却……”阿薇把脸埋进手掌里,不停的啜泣,这种场面不论是谁看了也会心疼的。
“然后就怎么了?”徐太妃拉住了阿薇的手,可声音威严。
“然后……然后……姐姐就推了娘亲,娘亲撞到桌子上昏了过去。姐姐……姐姐她……她……”
“她还怎么了?阿薇你放心有我在你就大胆的说吧,没人敢动你的。”阿薇心中暗喜,这表明自己在徐太妃心中地位很重要啊。
阿薇哭哭啼啼的对徐太妃说着“阿薇……阿薇不怕,有太妃在,阿薇不怕。姐姐她还打了阿薇一个耳光,要阿薇不许说出去啊……太妃你要为阿薇和娘亲做主啊!”阿薇趁机跪了下去抱住了徐太妃的腿,痛哭到“太妃,你去看看我娘亲吧!大夫说,说我娘亲有性命之忧啊!娘亲一直身体不好,怎么经得起这般折腾啊,您一定要就我娘亲啊!太妃……”
徐太妃的心也要跟着阿薇流泪而化了,不说阿薇在这里哭求她,就自小和徐悦梧一起长大,就凭借二人的交情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徐太妃扶起阿薇轻声细语的安慰“阿薇不哭了啊,本宫在这里你娘亲不会有事的啊,快去守着你娘亲吧。本宫会还你公道的!”
阿薇趴到徐悦梧的身边虚假的哭着,大声的喊着娘亲。江薄锦不屑的看着阿薇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并未向徐太妃解释。江薄锦一直觉得相信自己的人不用说也会相信自己,而不相信自己的人,说再多也是徒劳。
徐太妃看着一副不关己事的江薄锦,气冲冲的走了前去,“江薄锦,看你惹出的事端!”
江薄锦扯了扯嘴角“不是我推的……”
“不是你是谁!难道会是悦梧自己撞上去的?难道是她们母女二人豁出性命污蔑你的?”江薄锦话还未说完就被徐太妃打断了。看着徐太妃的架势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了。
“您既然已经认定是我所做,就别来问我了。反正我说什么您也不相信。”江薄锦不卑不亢的对徐太妃说道。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惊呆了着屋中所有的人,正在假哭的阿薇吓得一抖。屋子里的气氛好像要凝固起来一样。徐太妃染好的指甲红的像血一样,看起来好不妖艳。江薄锦的脸也立刻红肿了起来。
“悦梧若是无事,那本宫也可保你活路,若是有事……哼!”徐太妃恶狠狠的对江薄锦喊道。
“啊,太妃,不要怪姐姐啊,都是阿薇不好去打扰姐姐,否则也不会至此啊,只是……只是怎么娘亲会成这样啊。”阿薇惺惺作态的为江薄锦说话。
“阿薇,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人欺负,有我在,日后没人敢欺负你。”徐太妃听了阿薇的话,心中更是钟意这个丫头了,心疼的对阿薇说。
江薄锦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徐太妃对她说了什么根本没有听到,也没有听清阿薇说了什么。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被徐太妃扇了耳光。真是没有想到徐太妃会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
江薄锦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慢慢的睁大眼睛对一字一板的说“我说过了,徐夫人不是我推的。情况也不是阿薇所说的样子!别什么事情都要往我身上推,我江薄锦可不会随便认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翟琰邺从未见过江薄锦这个样子,翟琰邺出面打着圆场“母妃,薄锦不是那种人的,况且姑母也没有醒来,先不要下定夺,等姑母醒来在看情况吧。母妃您先别冲动,先听薄锦解释吧。”
江薄锦很是不屑,漠视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也不为自己辩解。“薄锦,快解释啊,给大家说一下当时的情况。”翟琰邺很是着急但也无能为力。
所有人都站在那里并无一人敢造次,只有阿薇传来细细的哭声。“烨哥哥,你是觉得阿薇说谎了是吗?我难道会害自己的娘亲?那是从小疼我长大的娘亲啊!我娘亲更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污蔑姐姐了。我娘亲不是那种人,太妃最清楚我娘亲是什么人了。太妃,为阿薇做主啊!”
哭喊声传遍了整个屋子,吵得翟琰邺也没有办法思考,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一个是从小长大的表妹,一个是两情相悦的爱人,每一个都是自己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到底怎么选择。
“娘亲啊,您好好的时候阿薇没能好好孝敬您,没想到你卧病在床还要受人造谣啊,娘亲,都是阿薇没有用啊,不能还娘亲清白啊……娘亲……”阿薇抱着徐悦梧大哭。“娘亲,您一定会好起来的,阿薇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您,不再受人欺辱了呀!娘亲……”江薄锦看见阿薇着惺惺作态的样子很是恶心,可是江薄锦知道是没有人相信自己的。
“我和徐悦梧好似亲姐妹,悦梧什么样子的人,我是最清楚了。徐悦梧温婉可人就像阿薇一样,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我看没什么有疑问的了。清楚的很了!”徐太妃冷冷的看着江薄锦。翟琰邺也很焦急的看着江薄锦,希望这个时候江薄锦可以解释一下,但江薄锦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