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甜蜜的日子,心情甚好的箐翦公主就想去王府找江薄锦游玩,曲向南也随着去了。
没成想,江薄锦着实不好过,听闻江薄锦说了二人当初成婚的模样和她内心所想,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又劝了江薄锦几句让她凡事都想开点。
可江薄锦虽然见到箐翦公主很开心,但是关于翟琰烨的话题,江薄锦便是一句话也不想接。
箐翦公主看见江薄锦这般不想听见翟琰烨的名字,只好作罢,两人又聊了几句后,箐翦公主便离开了。
待在门外的翟琰烨见箐翦公主出来了,便想着询问她江薄锦是怎么回事,可没想到啊,箐翦公主只是看了看他,摇了摇头便径直向府门口走去,曲向南便随着箐翦公主一起往府外走去。
翟琰烨也连忙追着二人道:“公主,锦儿这是怎么了?”
箐翦公主无奈的对着翟琰烨说道:“锦儿现在连你的名字都不想听,你好好想想你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吧。”
翟琰烨听闻这句话,不由的在脑海中思索,而箐翦公主和曲向南看见翟琰烨一副思索的表情,便也没打断他,只是悄悄离开了。
而一旁的翟琰烨不停的在脑海中思索着,“锦儿自从箐翦公主大婚后,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婚礼上有人对她说了什么吗?”
翟琰烨一边想着,一边吩咐“阿一,去查查箐翦公主大婚那天,有什么人接近过锦儿。”
阿一领命下去了。
自从箐翦公主来王府见了江薄锦后,江薄锦更是不愿踏出房门了,每天的早饭、午饭与晚饭,都是由明月送进房里的,翟琰烨每次想见江薄锦,都被拒之门外了。
翟琰烨也害怕被徐太妃得知这件事,便下了死命令,让所有下人不得外传这件事。
而苏如是每天都想着扳倒江薄锦,于是对江薄锦院子里的事情格外上心。
苏如是见这段时间江薄锦院子里防卫十分严格,便好似察觉了什么,让下人去打听也没打听出什么来。
苏如是来兴致了,假借上街的名义,实际是回了苏府,将此事告诉了苏老爷。
苏老爷一听,心想“防卫这么严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便与苏如是说道:“如是啊,你先不要轻举妄动,阿爹派人去打听打听,再告诉你。”
有了苏老爷这句话,苏如是便安心的回到了王府,等着苏老爷带给她消息。
而苏老爷这边一合计,便派出了轻功了得的侍卫,去王府打探究竟。
是夜,这个侍卫穿着夜行衣小心翼翼的飞进了王府,轻手轻脚的观察了四周片刻,没有丝毫动静,便放心的朝江薄锦院子里摸去,殊不知,翟琰烨的贴身侍卫阿一正在暗中盯着他。
那侍卫感觉有一道毒舌般的视线盯着他,可他回头时,却没有丝毫响动,便心下大惊“难道我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那侍卫试图想找到一点点响动,却失败了。
他出了一身冷汗,也顾不得去探寻江薄锦院子里的秘密,径直离开了王府,回到了苏府。
阿一见那人离去之后,也是不慌不忙的跟了上去,发现那人的目的地是苏府后,回来禀告了翟琰烨。
翟琰烨听闻此事,将手中捧着的茶盏摔在了地上,“这苏家的老狐狸真是狡猾,竟然敢窥视王府。”
说罢吩咐阿一给苏家找点麻烦,让苏老爷没有空管王府之事。
却没想到苏老爷忙的焦头烂额的,却依然是关心着江薄锦院子里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阿一去给苏家找麻烦,让他有了可乘之机,得知了江薄锦已经很多天没有让翟琰烨进过正房了。
苏老爷听闻此事于是窃喜了一下,便让人传话给了苏如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并且让她把握好机会。
听闻此事的苏如是也是窃喜,但是她没有立马告诉徐太妃,而是在等一个机会。
终于这个机会来了,翟琰烨因为被江薄锦拒之门外后,天天宿在书房,在这个梅雨季节,没有人提醒他多穿点,于是染上了风寒。
翟琰烨本来还在想,“这下去锦儿面前装装病,能不能博得锦儿心软。”
可还没有实施计划,宫里就传召他进宫述职,翟琰烨只好立马赶进了宫。
苏如是得知翟琰烨有事赶进了宫,便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苏如是立马去了徐太妃那里,先是请安,与徐太妃闲话了几句,装作不经意提起这件事,“听说王妃这段时间根本就没让王爷踏入正房半步,王爷这段时间都是宿在书房的。”
徐太妃果然生气了:“这个江薄锦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竟然敢把夫君关在门外,是还以为自己是大姑娘吗?我可要去烨儿面前好好说道一下。”
苏如是见徐太妃只是暴怒,却也没有去找江薄锦吵架,不由失望了一下。
但是紧接着又火上浇油道:“听说王爷因为这件事茶饭不思,整个人都瘦了很多,并且因为宿在书房的原因,染上了风寒。”
说到这,苏如是停顿了一下又说道:“王妃姐姐也真是的,王爷每天上朝那么累,这么不体贴王爷。”
听完苏如是说的话,徐太妃果然如苏如是所料的一样,发起了脾气,只见徐太妃把茶盏一摔就站起了身。
“这江薄锦也太不知好歹了,我倒是要去会一会她。”说罢便气势汹汹的走向江薄锦的院子,苏如是在心里得意了一下,也很快跟在了徐太妃身后。
徐太妃气势汹汹的走到了江薄锦的院子门口,在房门口做针线活的明月见了徐太妃连忙进去禀告了江薄锦,江薄锦听说徐太妃来了,虽然不喜却也走到门口去迎接。
可江薄锦刚走到门口看见徐太妃,请安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徐太妃劈头盖脑的骂得楞了一下。
“江薄锦,你就仗着我烨儿喜欢你就能胡作非为了?出嫁从夫这个道理懂不懂?居然敢把夫君赶出房?”
一旁的苏如是也帮腔道:“姐姐就算对王爷再不满,也不能仗着王爷的喜欢就作践他的身体呀。”
翟琰烨在听到宫里的消息后立马进宫,此时此刻正在向皇帝诉说自己得到的消息,得到消息的皇帝紧紧的皱了眉头,两人一阵讨论对策,退避了宫人。
待两人等到终于忙完后,翟琰烨看着现在的天色已经慢慢暗下去,更加的思念江薄锦了,本就有些风寒的翟琰烨打了个喷嚏,想到定是江薄锦在思念着他了。
翟琰烨缓缓掀开马车一侧的车帘对着车夫说道:“现在天色已晚,得快点回府才行。”听闻此话的赶车人加快了回程的速度。
街面无人,街道两边也少有店铺,显得冷冷清清,唯有沿街连绵种着的碧绿垂柳,随风轻扬,方显出些生气来。
看到远远的府门,想到近日没有见到的江薄锦,翟琰烨心都飞到江薄锦那里去了,而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母亲正在逼迫自己心爱的人。
马车快要到门口便看见明思跟明月在门口等候着他,看到这副情景翟琰烨想到肯定是江薄锦真的想念自己了,突然想到江薄锦的性子不会这样,有些不解。
明思跟明月在徐太妃去到江薄锦的哪里听到了吵闹声便觉得不好,准备去找翟琰烨解救场面没想到听闻翟琰烨去了皇宫,所以只能在门口等候。
马车快到了,这时候明月和明思终于看到了他,急忙的走过来对他说“不好了,王爷太妃现在正在说教主子,我跟明思二人找了管家问了一下你才知道王爷原来不在府里。”
听到这个消息的翟琰烨急忙的赶去了江薄锦的屋里,几人飞快的奔向院子,他知道自己母亲的性格定然不会让锦儿好受,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更加的急躁了。
本以为母亲会只是说一说,并不会多过火,因为母亲知道锦儿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的。翟琰烨没想到他一进去便听到母亲说让他休妻。他非常的愤怒,他觉得母亲一点都不理解他。
翟琰烨冲上去就说道“母亲为何来此处?莫非是得了什么消息?”说完还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徐太妃身边的苏如是,心里想到定是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说了什么让自己母亲误会锦儿。
苏如是被翟琰烨的眼神吓到了,直往徐太妃身后躲,好像自己被看穿了一样。
翟琰烨的质问让徐太妃觉得很没有面子反而讽刺道“我不能来吗?我是他婆婆为什么不能来?”
翟琰烨冲动的怒吼“你是我母亲,她是我心爱的人,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对待她呢?反而一个劲的拆散我们,我真的不懂。”
翟琰烨冲动的样子让徐太妃觉得他变了因为在之前江薄锦没有出现的时候他是非常的孝顺的。
看着这个陌生的儿子,徐太妃说不出话来,心里也是十分难受,但是她知道,只要有江薄锦在,自己儿子就永远不会成为以前那个孝顺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