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个人,在给王爷敬完酒后,突然转了个方向面对着江薄锦,想到江薄锦今日,因在照顾箐翦公主的事情上颇得皇上欢喜,自己也可以借此恭维一下江薄锦,也许今后她可以帮自己在王爷甚至皇上面前说点好话。
“王妃,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希望今后还有机会见到您。这杯酒我敬你。”说完不由分说的把手里的酒给干了。
“大人,王妃她自小不会喝酒,这杯酒,我替她喝了。”翟琰烨知道江薄锦因为从医的原因,滴酒不沾,连忙端起面前的酒喝了。
“谁让你替我挡酒的!”等那人走后,江薄锦生气的对翟琰烨说道。
“你不是一向不喝酒吗?”翟琰烨疑惑的说道。
“我今天想喝可以么?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江薄锦生气的说道。
在远处坐着的徐太妃正好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看到江薄锦越来越不像话了,回到府里,把江薄锦叫到自己院里数落了一阵。
箐翦公主坐在皇帝下手,故意以团扇微微掩面,因是公主身份所以略作矜持,突然在那邻国皇子落座的一瞬间惊奇的发现,这邻国皇子不就是那绑架了自己的山贼曲向南吗?
公主一时惊讶的团扇都从自己手中滑落,幸好是宴会上动静也不大,一时间倒也没有什么人注意到。
只有一个曲向南不知是耳力超群的缘故还是对箐翦公主特别关心,听见动静那声响后,便借着机会冲着箐间公主微微一笑,颔首示礼。
箐翦公主看见曲向南并没有做出其他动作,而是对自己温和的笑了笑,心下不由得有些许庆幸和高兴起来,幸好是自己熟知的人。
这邻国皇子未来之前自己倒还很担心着,自己与他从未谋面,一切所得所知不过是他人哪儿听说来的罢了。
况且这听说来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如今看见这邻国皇子是曲向南,倒教自己放心了下来,至少这曲向南如何心里是清楚的,嫁了他,比嫁一个完全陌生之人总是要好上许多。
但曲向南这身份却又不得不叫怀疑,这人好端端的扮这山贼做什么?
生在皇室家族中乃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福气,这曲向南甘愿放弃这荣华富贵不要,却去做那种行当,其中只是当真叫人生疑。
这曲向南装扮成山贼,又在那里与自己相识,难不成真是别有用心?
这世人皆道“画皮画骨难画心,这曲向南会不会就是其中一个。”
箐翦公主这般想着,少不了往曲向南哪儿多看了两眼。
曲向南坐在席间待人接物,行为举止彬彬有礼,很是大方端正的样子,倒是一如之前见到的君子模样。
加之想起之前自己与曲向南相处的种种,还有自己曾做过的梦,对曲向南的那份不可言说的心思,确叫去箐翦公主放下了不少戒心。
这曲向南虽假扮山贼与自己相识,不过这人接触下来倒是挺好的,若他真是意图不轨何必等到今日?
每个人总会有自己不能言说的苦衷,箐翦公主暗暗握拳下决心道:“曲向南,我愿意相信你。”
箐翦公主正在那儿出神想着,坐在正上方的皇帝突然道:“皇子,你看朕的箐翦公主如何啊?”
曲向南顺着皇帝目光朝箐翦公主看了一眼,内心笑道“这父亲看女儿自然是认为自己女儿是这天地间最好不过的了,这驸马再如何最多也不过只能算得上个姑且可配的评价。”
于是立时起身恭敬道:“皇上,箐翦公主气质美如芝兰,叫向南自愧弗如,求娶到箐翦公主当乃向南之幸。”
皇帝奇道:“皇子若是当真要夸朕的公主为何不赞其容貌,反而夸其气质呢?”
曲向南不卑不亢道:“要生就一副稍微貌美些的皮囊并不算是难事,唯独公主的这份气质才是绝无仅有的。”
箐翦公主被这话说的脸红,心中嗔怪道:“便就数你这张油嘴说话好听了。”
皇帝对曲向南的回答倒是满意,这箐翦公主乃是自己的心头之宝,捧在手心里宠了爱了十数年了,如今就要远嫁邻国心中自然是不舍得的,听曲向南这话说的谦逊,想必这箐翦嫁过去了这日子过道定会是幸福的。
皇帝听罢又转首问箐翦公主道:“箐翦呢,你看向南可是你中意的人?”
箐翦公主虽平时向来高傲,听到这样的话却难免羞涩,一张娇俏的小脸顿时绯红,压低了声音道:“婚姻大事,儿臣还是听父王做主。”
箐翦公主这话的意思自然是同意了的,皇帝笑然,看着曲向南与箐翦两人倒是欣慰不已,看箐翦这模样该是中意这曲向南的。
而这曲向南仪表堂堂,行事周到妥帖,从他独自一人就能来异国求亲这事上看日后也该是个成大事的。
自己的女儿嫁出去能保证她日后幸福平安就是要紧,且这婚事还能有益于两国友好往来,算是个一举两得之事。
坐在皇帝身旁的皇后,笑意温婉道:“箐翦啊,你的婚事虽说是父母之命但你贵为我国公主,有什么想要的变告诉父皇母后,母后一定全力满足你,母后一定要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皇帝点点头,很是赞同皇后的说法道:“你母后说的有道理,我们的公主出嫁,这婚礼一定要隆而重之,箐翦你想来都是个有主意的,婚礼之事你可有什么特别要要求的?”
“还有向南,这婚礼不是箐翦一个人的事,你有什么好的想法现在一并说了,也无妨。”
曲向南听了,微微一俯身道:“向南并只希望一切都能合箐翦公主意思即可,箐翦公主认为好的,向南绝无异议。”
曲向南都这番话说的动人,叫在座众人心中亦为箐翦公主庆幸,这驸马当真是找对了人呢。
这箐翦公主自小养在皇宫内,那里听到过这样的话,低头娇羞一笑道:“父王母后为儿臣安排的定是最好的,儿臣没有什么想法。”
皇帝听箐翦公主这般说,笑眯了眼睛,对着一旁的皇后道:“皇后,依朕看箐翦这婚事宜早不宜晚,婚期不妨就定在三日后吧。”
皇后深深颔首道:“皇上所言正是臣妾所想,臣妾已问过大师,三日后是个适宜嫁娶的好日子。”
皇帝听罢起身向在座众人道:“好,朕今日邀在座诸位同证,将箐翦公主许配于邻国皇子曲向南,愿此二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说罢举杯饮尽杯中酒。
见皇帝如此,众人亦是举杯道:“恭喜箐翦公主,恭喜曲皇子。”
曲向南起身朝着皇帝微微施礼道:“谢皇上隆恩。”
箐翦公主看着曲向南,心中更是对其好感倍加,亦起身对着皇帝施礼道:“儿臣婚事尽由父皇母后操心,儿臣也要在此谢过父王母后。”
“儿臣婚后离去,便不能在父王母后身边尽孝,儿臣便满饮此杯中酒感谢父王母后的养育之恩。”说罢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皇帝看着箐翦公主如此亦是动容,老话说的女大不中留看来朕当时有道理的。
曲向南看皇帝与箐翦公主这般父女情深,自然也是因为了自己的缘故在里头,立时出声道:“请皇上皇后娘娘放心,向南能求娶道箐翦公主乃是向南毕生之幸,婚后无论何时何地定将拼命爱护箐翦公主,不叫公主受任何委屈,否则向南当为天地共诛。”
皇后听了,颔首道:“你能这样想,自然是叫皇上与本宫皆可放心的,今日乃是箐翦公主订婚之日,是大喜之日,我们还是不要谈论这事。”
箐翦听了忙敛正容色道:“都是儿臣不好了,引得父皇母后既为儿臣之事操心,又为儿臣之事伤心。”
三日之后的婚礼,自然是盛大无比的,若是叫别的女子看到了不知道该有多少羡慕。
别的不说单单是婚服这一项,便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这婚服因是箐翦公主出嫁,招了最好的绣娘悉心缝制,力求华美却不艳俗,高雅却不单调。
就在曲向南入宫之前这婚服才刚刚完工,这婚服缝制的精巧刚一完工,几个绣娘便献宝似的拿来给箐翦公主看,只有这箐翦公主点了头,自己才好交差不是嘛。
箐翦公主拿到婚服,将婚服仔仔细细摸了个遍笑道:“很好看,我也很喜欢。”
又对着几个绣娘道:“也辛苦你们了,一会跟着丫鬟去领赏吧。”
几个绣娘听了,一时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忙俯身谢恩道:“多谢公主。”
箐翦公主随意的点点头目光却只盯着婚服不放,突然问道:“我穿这大红色的嫁衣好看吗”
几个绣娘自然是满嘴好话的道:“好看,好看公主天生丽质,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的,嫁衣为大红色那是多少年的老规矩了,奴婢却想着公主穿上定是叫旁人如何比也比不上的。”
另一绣娘也道:“奴婢们特意在这婚服上绣了祥云及龙凤呈祥的图案,想着公主穿着日后定能福绥绵长,吉祥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