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却没想到,得知徐太妃真正死讯的翟琰烨,早就不畏惧各种流言蜚语了。找到他们不是为了让他们停止传播流言,而是想直接将他们杀死,省心也省力。
当翟琰烨把这些贫寒学子绑到一处时,这些人终于感到害怕了。
替曾经施过恩惠的苏老爷声张所谓的“正义”,不需要他们出力,只要动动嘴皮子,别人就会认为他们知恩图报,他们当然乐意去做,而为了苏老爷赔上自己的命,这些贫寒学子都害怕了。
他们哭着喊着,跪在翟琰烨面前,求着他放过自己,翟琰烨坐在椅子上,看这些人口口声声要为苏家伸张正义,却在死亡面前一个个都变了卦。
翟琰烨突然感觉很累,他靠坐在椅子上,对着正要动手的侍卫们,轻轻摇了下头,侍卫会意,将这些人统统打晕丢去了荒郊野岭,这也算是翟琰烨给他们的一点惩罚吧。
而对付朝中持反对意见的大臣,就更容易了,翟琰烨带着自己家的侍卫,直接闯入了那几个大臣的家中,将他们的家眷绑了起来,翟琰烨坐在那些大臣的家中,冷眼看着在朝上与他针锋相对丝毫不让的几个人,为了家眷,跪在他面前向他求饶,保证不再和他作对。
于是翟琰烨满意的离开了,留下那几个大臣,在心底悄悄的咒骂他。
将这些人解决后,翟琰烨求见皇上,请求皇上让他亲手处决苏如是,皇上答应了。很快,定好的日子到了,翟琰烨准备在行刑台手刃苏如是。
当天,一身狼狈不堪的苏如是,被带到了行刑台上,她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迷恋过的男人,忍不住问道:“翟琰烨,你有没有对我动心过,哪怕只是一瞬间?”
翟琰烨冷眼看着这个曾经嚣张跋扈的女人,眼神不含一丝情感,语气冰冰凉凉的说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带着锦儿去了江南,如果不去江南,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了。”
说罢,手起刀落,苏如是美丽的头颅与身体分了家,而台下的围观群众纷纷叫好,翟琰烨扔下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翟琰烨手刃苏如是后,跪在了徐太妃的灵堂里,嘴里喃喃念道:“母妃,你的仇我给你报了,以后你啊,一定要擦亮眼睛看人。”说罢,磕完头后,就吩咐下人可以筹备徐太妃的葬礼了。
翟琰烨花了三天时间筹备了徐太妃的葬礼,按照徐太妃的喜好,将她风风光光的下葬了。苏如是死了,徐太妃也下葬了。翟琰烨觉得在这个地方已经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了。于是进宫见了皇上,“为臣想为母守孝,丁忧期内不能上朝,望陛下批准。”
皇上答应了,翟琰烨又接着说:“这个地方有太多的伤心事了,为臣想外出散散心,望陛下成全。”
“朕准了,这个位子朕永远留给你,只要你愿意回来。”
翟琰烨离开了这里,奔赴邻国去寻找江薄锦,千辛万苦找到江薄锦,告知她母妃已经去世了。
来到邻国的翟琰烨十分颓废,每日都醉醺醺的,江薄锦看在眼里也是十分心疼。
江薄锦提出带翟琰烨去花园散散心,翟琰烨虽是答应了,可一路上还是闷闷不乐的,江薄锦看着翟琰烨微皱的眉头,心中突然怔了一下。
两人来到花园,看着眼前这一片五彩斑斓的花海,翟琰烨好像也高兴不起来,微皱的眉头似乎并不想舒展开来,江薄锦看着他这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两人逛了一会儿,江薄锦开口道:“我们要不去凉亭歇息会儿吧,我派人做了你喜欢吃的糕点。”翟琰烨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到了凉亭,凉亭修建在一片莲花池中央,凉亭的桌子上的确摆了几盘点心,翟琰烨并没有伸手去拿点心,而是拿起点心旁的一小坛酒,咕咚咕咚几口下肚。
江薄锦把酒坛夺了过来:“你这样每日灌醉自己有用吗?”
翟琰烨伸手去抢酒坛,江薄锦一下子把酒坛摔在地上:“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徐太妃去世了你很难受,我也很难受啊,但是你这样做有用吗?”
翟琰烨好像看出江薄锦是真的生气了,晃晃悠悠的坐下:“我不喝酒,不灌醉自己我还能怎么办?不灌醉自己,这些事好像在眼前又重演一遍。”
江薄锦看着翟琰烨很委屈的表情说:“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可是人死终是不能复生的,而且这事我也很难受,我也很自责,如果当初我去看看徐太妃的话,苏如是就害不了徐太妃了。”
翟琰烨一把抱住江薄锦“这事你不要自责,都是那苏如是,现在我已经把她处决了。”
江薄锦拍了拍翟琰烨的后背“既然罪魁祸首已经被你处决了,那你就不要想以前不愉快的事情了,不是说要出来散心的吗?那就不要想那些事情了。”
翟琰烨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侧妃的事,你不生气了?”
江薄锦轻声笑了笑“原来你是担心这件事啊,既然这件事都过去了,苏如是也死了,那何不把以前的事情放下呢?”翟琰烨突然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把江薄锦抱起来转了几圈。
江薄锦提出去集市逛逛,翟琰烨就跟她一同来到了集市。
“卖糖嘞……”江薄锦在一个卖糖的小车前停了下来。“老板,这糖怎么卖?”把系在腰间的钱袋解下来,突然一个黑影窜过,一把夺过了江薄锦手中的钱袋。
江薄锦被撞得晃了一下,翟琰烨扶住江薄锦的肩膀,随后追了上去,江薄锦跟在后面。可是奈何江薄锦一个女子,不一会就跟丢了。
大声喊着“翟琰烨,翟琰烨你在哪里?”走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翟琰烨。这下可把江薄锦急坏了,突然一只手搭在江薄锦的肩上,江薄锦回头一看是翟琰烨立刻抱住他。
“嘶……”听到翟琰烨的声音,江薄锦马上松手看了看,看到翟琰烨肩上还有腰上都有伤还在往外淌血,一滴滴掉在地上,江薄锦赶紧拿出随身带的止血药和包扎的东西给翟琰烨包扎好。
包着包着江薄锦的泪水就流了下来,带着哭腔的说“翟琰烨,你怎么这么傻!”翟琰烨忍着痛的摸摸江薄锦的脸,用袖子给她擦泪水。
“我没事的,若不是他们有刀,还能伤的了我?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了。”
江薄锦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你怎么这么傻,要是没有你我怎么办?以后不能让我担心你了。”
翟琰烨俯下身在江薄锦耳边说“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了,好不好?”
包扎好伤口以后江薄锦搀扶着翟琰烨回到了住处,让人打了一盆热水来了,轻轻解下翟琰烨的衣服,用热毛巾轻轻擦去血渍,看着伤口江薄锦的心像是流血了一样。
一边擦一边问着翟琰烨痛不痛,这一刻,他们两个以前的所有不愉快好像都消失不见了。
第二日早上,江薄锦早早的起来了,让人端了热水和早饭进来。自己洗漱完,就轻轻戳了戳翟琰烨,翟琰烨刚想起身,就被江薄锦给按住了“不准动,伤口还没好呢,你动一下等下会裂开的!”翟琰烨乖乖的点了点头。
江薄锦把毛巾拧干给翟琰烨擦了擦脸,然后慢慢的把翟琰烨扶起来,一口一口的喂他吃早饭。
到了中午,翟琰烨实在忍不住了便和江薄锦说:“我想出去走走,在床上躺的我好难受。”江薄锦想了想翟琰烨这么好动的人,在床上躺一上午也是很不容易了,便扶着他出去了。
又走到了花园,这次翟琰烨的心情跟上一次截然不同了。虽然身上有伤,可他的表情还是一觉幸福又开心的样子。还编了个花环给江薄锦戴在头上,尽管手艺并不好,可是江薄锦还是很开心。
还是来到了凉亭,江薄锦早就叫人做好了点心了。翟琰烨大口的吃了起来,江薄锦看着翟琰烨开心的样子,嘴角也一直保持着有弧度。
这两天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了,他们两个的所有矛盾好像都化解了。
过了一会儿,翟琰烨看着远处的荷叶发呆,过了良久“对了,我都好久没看到如一了。”
江薄锦说道:“早上箐翦公主带她去玩了,一会儿我就去把她接过来。”
翟琰烨又说“如一一般都喜欢吃些什么?”
江薄锦笑着说“小孩子不都一样嘛,净喜欢吃甜的。”
翟琰烨笑了笑“也是啊,不如我去集市去买点?”
“你是不记得你这伤口怎么来的吗?我让她们做一点,一会咱们带过去给她。”
翟琰烨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去让她们做糖吧!”
江薄锦笑了笑“提到如一你就这么兴奋,那我们走吧。”
吩咐好了翟琰烨就一直在外边等着,不一会糖就做好了,翟琰烨尝了一块,“这糖好甜!”
“这可是如一最喜欢的糖,每次都会吃很多呢!一会到吃中饭的点儿,她们就该回来了,我们一会儿就去找箐翦公主和曲向南吧!”翟琰烨已经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