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别气了,姐姐……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想我和姐姐是那么要好的姐妹,她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呢。”纳兰汐轻轻的拽着徐太妃的一个衣角,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任谁都会人认定这是一个干净单纯又无辜的小女孩,有谁又会想到这幅模样下面到底装了多少肮脏的心思呢?
纳兰汐顿了顿,眨巴眨巴大眼睛又道:“姐姐这么做恐怕也是有原因的,至于是什么原因……我就不知了,莫不是,莫不是……”她话才说到一半,便哭了起来,青葱般的手指绞着手帕,一脸委屈的样子,把头转过去轻轻靠在徐太妃的肩上,娇弱的身子还轻微颤动,“母妃,就怕是姐姐厌恶了我,不肯与再做我姐妹罢。”
徐太妃瞧着纳兰汐这“可怜”的样子,一时间更加厌恶让她们鸡犬不宁的江薄锦。却没有想到,江薄锦其实什么也没做,那泻药还是她们自己自导自演的呢。
不过说到底,还是要归功于纳兰汐完美的演技。这梨花带雨地一哭,在外人看来,肯定会以为江薄锦欺负了她去。
江薄锦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动声色地站在翟琰邺的身边,瞧着纳兰汐十分卖力地自导自演。
啧啧啧,不愧是白莲花啊,这演技,简直让她望尘莫及,要是纳兰汐去了现代,那肯定是影后级别的。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反而她想下泻药让我出丑,最后却又成了自己的不对了。她也知道纳兰汐的用意,无非就是想让自己中了泻药以后在这一干人等面前出丑,到时肯定会传遍整个京都,那自己的名声可就毁了。
虽说江薄锦心里厌她,可又不能失了礼貌,毕竟还有人在看着呢,就过去和纳兰汐解释。
江薄锦不得不再装做一副充满歉意的样子和纳兰汐对战,但是这时候没有眼泪可怎么行。于是她暗暗拧了大腿一下“嘶~~我靠,真疼啊”,面上她也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后眼泪果真不要命似的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纳兰汐的眼泪这么多,该不会都是这么来的吧,嘶……这得多疼啊,真是苦了她了。”江薄锦一边走,一边感叹到。
“汐妹妹,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水茶真是烫,一时没拿稳,它就撒了,我也并不是厌恶你,毕竟你不是说我们是好姐妹吗?现在我嫁给了王爷,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怎么会厌恶自家人呢?”说完江薄锦用手帕擦了擦眼泪。
纳兰汐听了这话,握紧了被宽大袖子掩盖住的手,连指甲嵌入了手掌都不在乎。可恶的贱人,居然还敢提这件事,邺哥哥正妻的位置本来是我的,却被你这个贱人抢了去,你根本什么地方都比不过我!
总有一天正妻的位置会属于她,纳兰汐的利甲刺破柔嫩的肌肤还不知,心里更加憎恨江薄锦。
江薄锦自然看出了纳兰汐眼里透出的恨意,不过她可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怂包。
她这么一说,倒把局势扭转了过来。本来听纳兰汐刚才说的话,大家都觉得是江薄锦不喜欢纳兰汐,故意把杯子摔了,都认为江薄锦是心肠如此狭隘之人,现在却……
纳兰汐平常对翟琰邺的殷勤大家都看在眼里,加上纳兰汐是徐太妃的义女,徐太妃又特别喜欢她,,认为纳兰汐肯定将来是要给翟琰邺作妾的。虽说是做妾,但是万一以后翟琰邺当上了皇上,那可就不得了了。
但是纳兰汐的脾气这些个奴才也是领教过的。当初纳兰汐还没有被徐太妃认作义女的时候,对谁不是一副阿谀讨好的模样,自从她成了主子了,对他们这些奴才是非打即骂,特别是以前让她做过事情的,那就更惨了。但是由于她是徐太妃的义女,有徐太妃撑腰。所以这些奴才只能受着,谁也不想去伺候纳兰溪。
经过江薄锦刚才那一说,这些奴才虽然都垂着头却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他们只是区区一个奴才罢了,能说什么呢。纳兰汐将一杯滚烫的茶水给江薄锦,这……就算谁都不说,大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纳兰汐也明白了江薄锦这么说是何种用意,泪眼婆娑的慢慢把头从徐太妃的肩上抬了起来,倒是让人真有种纳兰溪是无辜的人呢。
纳兰汐一边拿着手帕假装抹眼泪,然后一边说:“姐姐,为何要如此说呢,我明明……”纳兰汐还没说完,就有一个宫女突然冲出来,跪在纳兰汐前面,一边磕头一边说:“主子,是奴婢的错,我……我……是刚进宫调过来,刚才一不小心,就……就……端了滚烫的茶水来。”
江薄锦正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应对纳兰汐呢,没料到这时居然有个小宫女冲出来,还说了这样的话还是纳兰汐的宫女,还真是……天助我也啊,不过这个小宫女等会儿可就惨了。
江薄锦没有想到,纳兰汐更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该死的宫女。“什么?你……你这宫女真是大胆,害我……害我还错怪了姐姐,来人啊,把这个宫女拖出去丈毙。”
跪着的宫女听了这话,瞬间瘫坐在地上,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端了什么茶,只是听刚才纳兰汐那么一说,心里紧张,而且自己平时做事也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才想着是不是自己犯了错误,她心地也是善良的,只怕自己犯了错误害了江薄锦,所以才出去认错,其实她不知道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而她自己才刚进宫,现在却要被丈毙,心里害怕,还有家里的父亲呢,要是知道自己刚进宫就死了,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
江薄锦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知道这个小宫女确实帮了自己,于是说:“妹妹,算了吧,我看这小宫女也不是故意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了她吧。”江薄锦如此说了以后又想到以纳兰汐的性子,肯定以后不会轻易绕了这个小宫女,“况且,我看这小宫女挺可怜的,不知妹妹可否割爱,把她给我呢?”
纳兰汐心里想:“哼,给了你,我回去怎么收拾这个贱人,都怪她坏了我的好事,不给她一点惩罚,我还是纳兰溪吗?”
面上却一脸难色的说道:“姐姐,不是我不想给啊,实在是这个宫女伺候我很长时间了,要是……要是你突然把她要了去,妹妹我恐怕还会有些不习惯呢。”
纳兰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她又没注意纳兰汐身边的宫女是什么时候调过来的,可她还是想把小宫女要过来,于是看了看身旁的“大冰山”。
翟琰邺转头看向江薄锦,“嘶……女人,你干嘛!”原来是江薄锦悄悄的伸手掐了翟琰邺腰间的软肉,“说话,快点!”“为什么?”翟琰邺听到到江薄锦的话后,脸色变平静,转过头,不再理会江薄锦。
而江薄锦看着这样的翟琰邺,一时间心里恨得牙痒痒。“你……我昨天晚上还救了你呢,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不让你以身相许就不错了,你还跟我谈条件,长本事了啊,你个卑鄙的无耻忘恩负义的小人,我要把你受伤的是告诉所有人,我告诉你……”
“闭嘴!”江薄锦瑟缩了一下,感觉周围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度,明白这是翟琰邺生气了,但是她又不想屈服,就抬头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望着翟琰邺。
翟琰邺望着江薄锦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差点被晃了心神,立即转过头,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有谁的眼睛会那样干净,清澈,不含一丝杂念。
江薄锦看见翟琰邺又转过了头,不理她,心里忿忿的决定不给他治伤了,让他自己去死吧,省的给自己找麻烦事儿做。
而徐太妃和纳兰汐看见江薄锦和翟琰邺亲密的挨在一起,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显然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两人心里都要气炸了。“琰邺……琰邺”徐太妃脸色不悦的喊道,“儿子在。”翟琰邺回神。“你们俩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干什么呢。”“没什么。”说完后,转头朝纳兰汐说:“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不知你这宫女可愿意给锦儿?”
纳兰汐咬了咬牙,翟琰邺从来没有这么亲密的叫过自己,而现在,却亲密的叫江薄锦“锦儿”,伤心的同时又对江薄锦多了一分嫉妒。最后,纳兰汐只得把宫女给江薄锦,毕竟翟琰邺都亲自开口了。
再说江薄锦听见翟琰邺叫自己“锦儿”的时候,也是浑身起来一层鸡皮疙瘩,不敢相信这么亲密的称呼竟然也会从那座大冰山”嘴里说出。
宫女总算是要到了。
“喂,鉴于你帮我要到了宫女,我保证治好你的病怎么样?”江薄锦说了这话后,翟琰邺没理她,嘟了嘟嘴又说,“切~拽什么拽,到时候别求着我给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