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溟寒看着身后的女子，又转身看着眼前的女子，身体慢慢的僵硬，脸上的表情凝固，怎么会有两个挽清？
不，不是，突然脑海里划过一种可能，萧溟寒骤然转身，望着眼前这个眼中盛满了日月星辰的女子。
这么多年后，那个曾经珍若珍宝的女子，又出现在了眼前，曾经那么多年的煎熬，突然之间都已经变成了前尘往事一般，只有心底最深的疼，牵扯着全身的经脉。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没有勇气叫出她的名字，只有冰冷的寒色，专入心扉。
最先缓过神的是挽歌，她慢慢的止住了眼泪，笑了起来，“溟寒，姐姐，我回来了！”
那个即使在寒冬腊月，依然笑若春风的女子，挽歌，回来了。
一瞬间，所有的前尘往事，所有的伤与痛，都又回来了。
萧溟寒大步的走过去，猛然的握住挽歌的肩头，睁大着双眼，望着她，“是你吗？挽歌？”
像是这几百个日夜做的梦一般，害怕突然消失。
力道太大，挽歌皱了皱眉，说，“是我，我回来了！”
挽清始终如同雕像般站在原地，嘴唇微张，她感觉自己说不出话来，也迈不开步子。
她眼睁睁的看着萧溟寒将挽歌拥入怀中，看着他如同失而复得珍宝一般，痴痴的看着挽歌，两人在这梅花，雪地之间，美成了一副绝色的话。
过去所受的所有的委屈和痛，都又一次的袭来，那些被刻意忘记的伤痛，原来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她发现自己对于妹妹的归来，除了那丝丝的惊喜以外，剩下的全是绝望和凄然。
“姐姐。”挽歌挣脱萧溟寒，眼神带着期待的看着挽清，此时萧溟寒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才想起身边还有挽清，眼神闪躲慌张的看向挽清。
见挽清没有说话，以为是她吓着了，挽歌试探着朝着她走两步，却见挽清惊慌的往后退了几步。
“姐姐——”挽歌眼神受伤，表情征住，眼前姐姐的眼神，是那么的陌生。“姐姐，是我啊，挽歌。”
挽清看着挽歌，那带着期待的眼神，那明明和自己相差无几的脸，可是却总是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她拼命的摇着头，泪流满面的跑开。
萧溟寒看着跑开的挽清，心中思绪万千，最终还是没有追过去，他深吸一口气问，“你为什么在这里？这些年，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
挽歌凄凉一笑，“回来又能怎么样？姐姐在怨我，我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呢？溟寒？”
你已经娶了姐姐，我即使是回来了，又该如何自处？姐姐又该如何？
萧溟寒眼中一痛，沉默良久，问道，“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些年…他们都说你…自尽了。”
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我当年，在经历了那件事后，确实是…”说到这，挽歌声音哽咽，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不过随即有展颜一笑，“不过没想到我被药王谷的人所救，他们曾受过我父亲恩惠，用续命的珍宝将我救了过来。”
“我派人找了你好几个月，挽歌，为什么不回来？”
“我醒来之后，已经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整个祁国都知道你娶了姐姐，溟寒，我怎么回来？”挽歌凄凉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