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宫。
“萧溟寒会就这样相信你就是华清吗?”
“不会!”挽清肯定的说。
“那怎么办?”萧远君很担心她。
挽清轻轻的一笑,“但是他也不确定我就是苏挽清,毕竟,他其实更希望我是挽歌,不是吗?你们都爱着挽歌。”
就连姜姝都可以一口叫出她的名字,萧溟寒却是叫她挽歌!
萧远君张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挽清看着天边的明月,声音缥缈的说,“皇上,臣妾着几个月也学会了当年挽歌的剑舞,今晚,舞给你看看可好?”
萧远君一愣,然后笑着说,“好,朕为你奏琴。”
挽清现在的身体,根本不适合舞剑,可是练习了那么久,才学会的,怎么能不派上用场呢?她知道,在这黑夜之中,有一双眼睛,在一直盯着她。他不能确定她到底是谁,所以,他肯定会再来探视!
咬牙走到中庭,纤长的手指握着剑柄,萧远君空旷的琴音一起,她的脚往前一迈,她对着白月缓缓起舞,银白的剑影,划破了长夜。
她的身影灵动,剑法迅速,缥缈的身影在萧溟寒的眼中翻飞着。
他躲在暗处看着夜空着的她,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海中炸裂,在他的心中翻滚。
他和正在弹琴的萧远君一样,屏息的看着她的身影,怎么也抹不去的身影。
为什么?这个身影像极了挽清?
可是却又是那么的不像挽清。一开始以为是挽歌,可是不会儿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是挽歌,但是她又是那么的不像挽清,她的一言一笑,都成功的搅乱了他的心,迷惑了他的心智。
他分不清她是谁?挽歌?挽清?华清?
所以在醉酒后,他冒险来到了她的宫中,却看见她和皇上在琴瑟和鸣。
是她吗?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是无比的复杂,希望她是挽清,但如果她真的活着,他又该如何面对她呢?
杀光了她的家人,还杀死了自己的孩子,一桩桩的血淋淋的隔阂,都让他心如刀割。
一曲终。萧远君过去扶住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两人依偎着走进了房中。
但是,不管她是谁,看见她和皇上在一起,他都觉得刺眼,空气在凝固。
萧溟寒心中不由的愤怒,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
“回去。”萧溟寒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眼神阴鸷。
王府中,姜姝等在萧溟寒门口,自从喂她蛊虫后,萧溟寒便没有关着她了。
“你去见她了?”姜姝冷笑,“怎么?她有没有说恨死你了?”
萧溟寒阴测测的目光扫过姜姝,让人不寒而栗。
“她现在成了别人的女人了,萧溟寒,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你明不明白?”姜姝却满眼哀伤的说着,“我是丞相的女儿,只要有我父亲在,那个皇位迟早是你的。”
“你确实是丞相的女儿,但是我忘了告诉你,在你父亲眼里,你比不过我给他的利益。”萧溟寒咬牙切齿的说着,眼中轻蔑。
姜姝内心的软肋被说中,面色惨白,扑向萧溟寒,“萧溟寒,你难道忘了当初对我说过什么吗?你说过会娶我,爱护我,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萧溟寒一把将她挥开,眼神冰冷,“我以为,那些乞丐的折磨,会让你清醒一些。”
想起他对自己的侮辱,姜姝的眼神变得仇恨和哀恸。的确,苏挽清的死是她做的,可是,为什么他要为了那个女人这么对她?
明明她都已经嫁给他了。
萧溟寒冷锐的视线扫过地上的姜姝,“今晚是十五,如果你忘了那些乞丐给你的教训,我不介意今晚再给你一个教训。”
姜姝的眼中布满了红色的恨意,“萧溟寒!哪怕我得不到你,但是你也别想得到苏挽清,她会永远恨你到死!即便是我死了,也不会在地狱放过苏家两个贱人!”
“啊——”
生死蛊发作,姜姝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开裂,她癫狂的在地上打滚,厉声的尖叫着,新鲜的血肉爆开的声音在夜空中嘶嘶作响,姜姝痛苦的叫喊着,从高亢到嘶哑…
直到第二天早上,腐烂的肉又重新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