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只管磕头,“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再也不敢了。侍候您这么久,白栀盼着娘娘好,绝不敢有二心-------”
月常不认错,不代表白栀也不认。这小丫头明白,要想少吃苦,还得同那新来的划清界限。
瑾妃缓缓起身,安抚道,“白栀丫头,本宫知你心意,今日的事便算了,先回去歇着吧。”
待瑾妃一走,白栀还是没起来。
厅里没了别人,月常甩着自己宫装上的丝带,一弯腰,同那小丫头说,“你这丫头,贼没良心!”说着伸手戳了她脑门一下,“谁给你找的大夫!是我,可不是那个瑾妃!”
不过是怕挨打,所以急着与她撇清关系。月常虽站在一侧没说话,可这丫头的心思,她这小石头看得清楚着呢。
白栀只觉得,那怪异女人的手指头,如一根石头一样,戳在她脑门上,冰冰凉凉,一丝温度也没有。
七八个太医照料过,这身子好了许多。白栀这回倒是一下从地上起来了,小丫头身体没长够,距离那天生的妖孽还差一头的高度。小脸一仰,半点感激也没有。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能挨打?!”
白栀说完,便转身出了前厅。
月常看着那丫头出门的身影,仔细想了想,她的话好像有些道理,可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白栀的确是因她挨的打,可不想下跪的人是她,那瑾妃为什么要打白栀呢?
聪明是她,蠢笨也是她。
月常弯腰,捡了地上太医给白栀留的药,跟着那小丫头回了房。谁叫她俩住一间来着。
白栀的直觉没错,瑾妃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低声吩咐近身的丫鬟,“秋莲,明日你去长思殿附近打听打听,看看小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她还是有些不信,那女人真能为了给一个丫头找大夫,敢找到长思殿去。
在搞清楚事情之前,瑾妃并未妄动。
回了房,月常将药往桌上一放,同白栀说,“趴下。”
白栀瞥了一眼月常,有几分鄙夷。也不知是哪个姑姑带出来的,什么规矩都不懂,也什么都做不好。难怪要连累别人。
这房里,除了她,也没人能帮自己上药了。谁叫她又伤在了后背上。白栀咬了咬牙,不情愿地趴在了自己的床上。
月常三两下扒了她的衣裳,开始往白栀背上涂药。
涂着涂着,想起厅里这丫鬟同瑾妃求饶的样子来。她忙了一夜找大夫,合着白栀醒了就同瑾妃表忠心。忍不住使劲儿拍了她一下。
“叫你个小丫头没良心!”
白栀疼的直吸凉气儿,恨恨一回头,见那女人正一手拿着药瓶,一边看她吃痛,笑得张扬,花枝乱颤。
那妖孽一般的肤色和五官呦,简直丑的不能在丑了。
“你!”
白栀回头看她,才发现她衣裳的玄机。合着她浑身上下,就外面这一件外衫,脚上也没穿鞋。她就是这样光着脚去找大夫的?
白栀将小脸儿憋红,憋出了一句,“你,你不要脸!”
换来月常又一巴掌拍来,“你个小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