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文不知道这样的黑夜还会持续多久。但是她知道，她永远只是一个替身。这样继续的沉沦，她将永无翻身之地！
宋希文鼻头泛起一阵酸涩，眼睛肿痛得难受。
宋希文看着聂凌齐，绝望地哀求：“求求你，放过我吧！”
聂凌齐抬头看着宋希文脸上触目惊心交错的泪痕，胸口一滞。
宋希文颤巍巍地看着聂凌齐，内心深处备受煎熬。
她害怕他的威严，但出于理智她又不得不反抗，她不能看着自己这样放荡地坠入无底深渊。
聂凌齐僵坐在床上看着面前闷声哭泣的宋希文，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将他包围，沉闷得喘不过去来。
与他亲热真的就这样让她痛苦吗？！
聂凌齐两道剑眉悄悄地皱在一起，整个人散发着不可触摸的森冷和阴鸷。
聂凌齐敛眉紧盯着宋希文，伸手拿起旁边的被子，无言地替她盖上，看着她痛苦的眉眼，神色黯然，低声问道：“和我在一起……对你来说，真的就那样痛苦？”
闻言，宋希文脸上的神色一怔，扭头看着面色凝重的聂凌齐，忐忑地犹豫片刻，鼓起勇气看着聂凌齐漆黑的眼眸问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和姚晓妤长得相似，你会这样对我？！”
终于问出这个积压在心底已久的问题。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在意这个问题，只是关于这个问题她再也挣脱不开。
每一次这个问题总是会跑出来折磨她！时时刻刻提醒她只是一个卑贱的替身！
这样的卑微让她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她觉得自己仿佛活成了一个笑话，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小丑。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不是！
宋希文看着聂凌齐无声的默然，这么多天来，积压在心中的悲愤和痛苦，在这一瞬间彻底地爆发出来。
她猛地坐起身来，上前一把揪住聂凌齐的胳膊，歇斯底里地呐喊着，“聂凌齐，你看清楚，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宋希文，是被赵氏扫地出门的下堂妇，不是你心心念念，捧在手心里的姚晓妤！！！知道吗？！”
聂凌齐微微抬头看着面前嘶声呐喊的宋希文，眉眼间渐渐染上一层难以倾诉的悲苦。
他知道的，他知道她不是晓妤，他知道他的晓妤再也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