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大婚,全城同庆。
九辆礼兵摩托护卫队走在在前开道,身后紧跟着长龙般的迎亲车队,声势更是浩荡。一百零八辆奥迪小轿,车前挂着喜庆的红色喜字,犹如长龙一般一字排开,环城游行。
欢乐的喜乐响彻整个街头巷尾,加上后面跟拍摄影的车队,整个迎亲长龙足足占了三条车道,最外侧还有一列警车随行护卫。
这浩大的阵仗引得路人纷纷驻足旁观,啧啧艳羡。
盛大喜庆的场景,轰动全城,瞬间登上各大门户网站,全城的通信网络页面争相抢占噱头,实时直播婚礼现场的盛况。
宋希文怔怔地站在电视机前,看着屏幕上宋以寒和赵一锋盈盈的微笑,脸色些微的苍白。
身后的设计师低头还在不断调整着她身上的礼服,一针一线地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完美身形。
浑身雪白靓丽的肌肤,让宋希文在阳光下白得发光。经典的黑色及膝小礼服,一字平肩将恰到好处地遮住宋希文胸前风光,凸起的锁骨透着迷人的性感。而在锁骨之间青白玉婵静静地睡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清丽动人。
及肩的长发随性地散落在肩头,宋希文垂眸看着电视里的直播,并没有太在意。一旁的小助理,细心地上前,小心翼翼地在她的身后侍弄,将细发做出微卷的性感造型来。
三五个人围在宋希文身边细致地井然有序地忙碌着。房间里一时安静,大家专心地忙着自己手中的工作。
只有宋希文恍惚的目光始终落在电视屏幕上,良久,微不可闻地轻叹出一声来。
“舍不得?!”
不知什么时候,一身正装的聂凌齐已经立在了门口,正凝眉看着她。
有好几天没有见他穿西装了,深黑色的西装,藏青色的领带,还是一如既往地俊朗。
四目相对,她的白齿红唇亦落入他的眼中,眼前一亮,眸光微动,不查之时已被她的一颦一笑所吸引,暗自惊艳。
聂凌齐身上的英气依然逼人,深邃的目光紧盯着她,长腿一迈,大步向她走来。
宋希文一时看得走神,直到他走到她的面前才反应过来,慌乱地别过头,苦笑道:“有什么舍不得?”
“那你叹什么气?嗯?!”聂凌齐眉头微拧,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她的身上,伸手轻柔地将她耳边一缕调皮的发丝别到耳后。
身上的礼服已经调整得差不多了,见聂凌齐走进来,身旁的设计师和助理们也都识趣地纷纷退了出去。
宋希文抬头看着聂凌齐,余光却落在电视婚礼的直播上,眉眼染上一抹忧愁,“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必要和我一起去丢脸。”
宋希文扭头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神色黯然。聂凌齐看也不看电视上那热闹的场景一眼,伸手捧住宋希文的脸颊,将她的视线强硬地扳过来,正对着自己,让她的视线里只有他,微微挑眉,语气不以为意地轻佻,“谁说是丢脸?”
宋希文凝眉看着他,这其中的缘由他又不是不知道,拧眉地看着他,才不愿意再提起过去那些伤心的事。
聂凌齐也没有理会宋希文那幽怨的目光,只是低头,伸手轻轻地将她锁骨之间的玉婵拨正,放在正中间的位置。嘴角微翘,果然这青白玉婵,放在她的身上才最合适不过。
“记住——今天,你最美!”
低头在宋希文的红唇上轻轻一印,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坏笑,伸手牵起宋希文的手朝门外走去。
推开门,顾青丰和一众保镖早已经候在了门口。
聂凌齐拉着宋希文缓步走出木屋,顾青丰西装笔挺地站在车旁,静立恭候着。
坐进车内,顾青丰“砰”地一声关上车门,抬手握住耳边的对讲机,匆匆说了几句,转身坐近副驾驶。
车子平稳地驶上滨海公路,宋希文扭头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小木屋,心头惶然不安,两手放在腿上,不自觉地紧紧拽在一起。
聂凌齐笔挺地坐在旁边,余光扫过宋希文紧张不安的双手,没有言语,温和的手掌覆在宋希文的手上,神色始终平静无波。
两手被聂凌齐握在手中,感受着掌心的温凉,宋希文看着车窗外没有回头,跳动不安的心像是找到依托一般。
赵一锋和宋以寒的婚礼在城南,从小木屋到婚礼现场的路程明明很长,可是这一次宋希文却恍然感觉时间在飞一般。只是一个走神的功夫,车子就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婚礼迎宾的红毯前。
车子停下了,宋希文却像和身下的坐垫粘在一起一般,怎么也迈不开脚。
车外人头传动,来来往往很是热闹,赵氏在A城也是商界大亨,所以请来的宾客身份自然不低。
为了能及时拿到这场盛大婚礼的一手资料,很多记者不请自来地守在迎宾红毯入口前,不停地按着手中的快门。
尤其是聂凌齐的专用座驾——黑色林肯,刚一停稳,车外的闪光灯更是闪个不停。
“聂家的林肯耶?!聂凌齐也来了吗?”
“车牌是7777,没错,就是聂凌齐的专属座驾。”
“啊——不可能吧!难道前几天网络上的小道消息是真的?!他真的和宋家的大小姐在一起了?!”
“不可能吧!网上那些人胡吹的吧!聂凌齐什么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去捡赵家不要了的?!”
“那可不吗?再说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姚家二小姐又往哪里放?!”
“就是就是,姚家哪里是宋家可以比的?!更何况姚家和聂家是世交,聂凌齐又不傻!”
“嘿!嘿!嘿!快看,快看,车门开了——”
加长林肯刚刚停稳,身后跟着的三辆黑色奥迪里面的黑衣保镖迅速下车,高大的个头迅速将林肯上上下下围了个严实。
等保镖已经控制好车外场面,顾青丰才推门下车,快步绕到车的另一边,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
车门刚一打开,外面的大小镜头就像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地向车内一阵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