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义!”,那人恨恨的咬牙,“你都干了些什么!要你这种废物有什么用!”
罗义深吸了口凉气,看着下面在些文武百官,竟有一丝的迷茫,端木驭鹤并没有什么子嗣,他那后宫里的美人儿还没来的及临幸。
“啪啪。”,安夜潭出现在朝堂上,像是在庆贺些什么,拍了拍巴掌,“干的好啊,罗义,不枉本王培养你多年,果然将这端木老贼给擒了。”
安夜潭断不是只身一人出现在这里的。
他此话一出,满堂皆哗然,罗义是安夜潭安插在端木驭鹤身边的一个眼线?
罗义大惊失色,“你胡说些什么?我不认识你,我跟你没有关系,这是安夜潭,这是叛国的逆贼安夜潭,快来人啊,来人,抓住他!”
“端木一氏是怎么得来的皇位你们比我清楚!谁是叛国的逆贼!”,安夜潭呵斥道,竟将人噎的说不出话来。
在他们眼里,罗义就是坐实了是安夜潭眼线的事实,没人在会相信罗义了,就连罗义手下,那些端木驭鹤的兵,也都退避三舍。
罗义一时冤屈,不知如何是好,再见那些墙头草随风倒的大臣们,他一怒,抽出龙椅边的帝王剑,冲着安夜潭劈头盖脸的砸下去。
东易拉着他的胳膊给甩到了龙椅后面,叫他小心躲着。
东易根本就打不过罗义,俩人在殿堂上一攻一躲,外面的侍卫急急忙忙的冲进来。
将那些无辜的大臣们都一个个疏散出去,龙椅上方的明珠受到重力,被长剑一分为二,从上面掉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地上,碎裂成块儿。
罗宋在赶来的路上,被护国军队给暗杀了。
当街横尸,尸血写了字,乱国逆贼端木氏,亡。
街头百姓纷纷避让,听闻襄王安夜潭回来了。
在端木驭鹤用尽了暴力的手段将云安平定下来,他的龙椅刚刚坐稳之初,安夜潭就回来了。
昨晚那酒楼烧的精光,是大家都清清楚楚的看见的。
东易渐渐体力不支,有侍卫闯了进来,正要将东易给生擒,程一一把刀掷出,扎进了罗义的后背,穿过他的胸膛,刀尖从他心脏处冒了出来,丝丝滴血。
刀并没有就那样止住,刀尖扎进了殿堂的柱子,把他给钉死在那儿。
他们将东易给生擒活捉了。
安夜潭本来在椅子下面呆着,局面已定,他缓缓站了起来,眼神就放在那死了的罗义身上,又问了一遍:“谁?才是叛国的逆贼!谁,偷了云安的江山,将你们这群傻子糊弄的团团转!”
这声音传出了殿堂,传到了大理石的一砖一瓦上,那些被端木驭鹤压制已久的臣子们,愤然起身,与身旁的同僚,那些被端木驭鹤宠信的人厮打起来,朝中内外,一片混乱。
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绝不仅仅是因为安夜潭的一句话。
而是端木驭鹤当初的强行上位,手段的凌厉凶狠,是将那些臣子们的怨恨和不满都压在了一潭浑水之下,乍看平静无风。
安夜潭稍稍丢进去一颗石子,就炸开了。
当然,今日上朝前,谁都没有想到,会迎来端木驭鹤的尸体,还有前朝襄王安夜潭。
不,不是前朝。
月胜鹰把安江疏送去了西郡皇宫,那西郡王已是垂垂老矣的人,见了尹君雨,十分激动,颤颤巍巍的下了皇位,迎了上去,半句话未说,已涕泪纵横。
君止尚在怀中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安江疏见那父女两人相拥,便觉得现世安稳了。
一封信在开春时送到他们手中,安夜潭占据了皇位,以皇族安氏登基了。
说来这也是个劳累的活,端木驭鹤留下的烂摊子,他全得收拾了,始终忠于端木驭鹤的,也就剩下罗义手下的一些兵,被打散了,隐匿了,就是以后在看到,也是按逆贼来抓捕处理。
朝中一些曾被端木驭鹤寄予厚望,许下荣华富贵的臣子们还沉浸在那些美梦中的,一一都被安夜潭给收拾了。
唯一感叹的是,这皇帝不是安离州。
安离州并不觉得惋惜,冰雪消融,枝峭上新长出叶子,嫩绿透过光舒展开来,姬断文新熬了粥,端去给唐茶。
唐茶在房中才将醒,坐着喝了一杯茶,安离州还在床上赖着,与她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江山的风云变迁,人心莫测,终不过惋惜一句物是人非。
时间过的太快了,从当初的晋王,到今天一个游手好闲的亲王。
姬断文敲了敲门……
近日天气不错,暖了许多,安夜潭已经数次送信叫安离州回京,俩人无声的一场配合,关系亲近了许多。
姬断文还是和她们一道回京了,东易亲自来接,唐茶本想去午燕山上瞧瞧,得了叶萧送的信,信上道,瑶楚将徐纤衍照料的很好,他渐渐也会开朗的笑,夜间很少失眠,也未惊悸,一切安好。
他并不是一无所有,他尚有瑶楚。
唐茶还是绕了一圈,去了午燕山。
那时肚子已经显怀了,平辰在山下迎接,照例咬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的在山石上坐着,没有当初等徐纤衍来时的迫切,十分悠闲的跟石子说,“我当初不该与你说什么花花世界,外面什么风花雪月的爱情。”
石子不解,“为什么?”
他依旧呆呆萌萌的,有那么一种叫人惊羡的不谙世事的纯情。
“旁人说着是风花雪月,书本上说的总是美好的。”,徐纤衍叹了口气,“其中的肝肠寸断,只有当事人才晓得,纵然亲口听别人说,也是经过时间的洗礼的。”
他眉宇间稍有些沧桑,许是南知行和徐纤衍那事儿对他的打击太大,但情爱这些东西,他苦口婆心的跟石子说在多也没用,得是亲身经历了,才晓得撞上南墙,血肉模糊,有多疼。
他明白,雪并不能冷却徐纤衍那颗炙热跳动的心。
时间才能。
远处有车马缓慢的声音,渐渐靠近,徐纤衍笑了笑,“走吧,我带你瞧瞧我的初恋。”
“不过我喜欢上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