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安欣来到法国见到斯文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她一直被关在之前做杀手时住的别墅里。
安欣还记得那天跟斯文说完最后一句知道的时候,斯文的表情似笑似哭,让人看不透心里在想什么。
然后斯文就按了下桌子上的铃,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一句话都没说安欣就被带到别墅关了起来。
安欣一直走不出去,也联系不到斯文,她是来救她父母的,不是来做犯人的,三天已经是极限了,如果她在见不到她爸妈,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你告诉king我要见他。”
安欣让守着她的人去叫斯文,她已经忍不住了。
那个面具男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对着手机开始操作,安欣看不到他在做什么,没一会就看到他对安欣说道。
“跟我来,king在等你。”
安欣跟着面具男到了一个庄园,安欣留意了下周围环境,发现这个地方除了这个庄园,什么房子跟车都没有。
安欣心里有点忐忑,对于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她如果发生什么跑都跑不掉,竟然面具男把自己带过来,那么斯文就肯定在里面了。
面具男把安欣带到大门前就让安欣自己进去,他站在门外。
安欣推开门走进去就看到斯文坐在一架钢琴前,整个大厅就放着一架水晶钢琴,显得很空旷。
斯文听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说道。
“你来啦。”
斯文说完就没有理安欣,双手放到琴键上,继续弹了起来,安欣听出来这首曲子是日本一个动漫的千与千寻。
安欣就静静的站在斯文后面,听着。
一曲结束安欣说道。
“原来一直不知道你会钢琴。”
斯文转过头看着安欣笑了下,安欣仿佛看到了刚认识的斯文。
“雨晴教我的,那时候我们放学早她就会带我去她家,她要学很多东西,其中最喜欢的就是钢琴,我看着她弹琴时候的场景很喜欢,我一直盯着看,她就问我要不要学,我说学,然后每个星期她都抽时间教我,这首曲子就是她最喜欢的一首,也是我会的第一首钢琴曲。”
“斯文,人死不能复生。”
安欣看着斯文悲伤的样子很不忍心。
“欣儿,你爱过我么。”
斯文没有理会安欣的安慰,走到了安欣面前。
“我……没有,我对你只是遇到了知己朋友的喜欢,我爱的人始终是顾寒予。”
安欣说完这句话斯文眼里的希翼也彻底没有了。
“他就那么好么?你为什么不能爱上我。”
“斯文,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一个人一颗心,已经给了别人要怎么给你呢。”
“如果,我在顾寒予之前认识你,你会爱上我么?”
“会。”
安欣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以为你最起码有一点点是喜欢我的……”
斯文说完自嘲的笑了下。
安欣没有回斯文的话,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过去的事情在说还有什么意义呢,没有缘分就是没有缘分。
“你父母我没有把他们怎么样。”
安欣终于听到了自己最想听到的话,释然的笑了出来。
“谢谢你斯文。”
“傻姑娘,我把你父母绑过来,你还对我说谢谢,你怎么这么傻。”
安欣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打心底对斯文还在信任的吧,毕竟那时候的感情付出都是真的。
“你还要报仇么?”
安欣看着斯文心情好像不错的样子,看着斯文脸色说道。
“怎么?怕我杀了你老公?”
斯文带着安欣走到二楼,原来一楼就放了一架钢琴,二楼才是客厅,旁边还有个厨房跟水吧。
斯文帮安欣准备了卡布奇洛,这是安欣最喜欢的咖啡。
“怕,我怕他死也怕你死。”
斯文听到这句话递给安欣的咖啡手一抖。
“那你就不要掺合进来。”
安欣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斯文,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放下仇恨不好么?”
“好啊,但我要你留下来陪我。”
安欣听到这句话一时间很懵,她怎么能留在斯文这里,她的家人孩子爱人都在等自己回去。
斯文看到沉默不语的安欣,心还是刺痛了一下。
“看吧,你不愿意,所以只有他死,你才会留在我身边。”
“斯文,你错了,他死了,我绝不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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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顾寒予跟祁旭已经带人来到了法国,埋伏在king基地附近。
“已经三天没有欣儿消息了……”
祁旭在房间里烦躁的抽着烟走来走去。
“已经派人潜入king基地了,等消息传过来。”
顾寒予这个时候也不大好,整个人很憔悴,满脸胡子也不知道刮。
安欣,你还好吗,你在哪,你答应过会平安回来的,你可不能不守信用啊,你个小骗子,如果骗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安欣在斯文的庄园里喝完咖啡就开口让斯文放她父母回去,他们年龄大了受不了刺激。
斯文也答应了安欣,然后他们就一起回到了基地,斯文带着安欣一回来顾寒予这边就收到了消息,毕竟一辆车开进基地,想看清里面的人还是很容易的。
“你老公是怕我把你怎么样么,看来已经在这守了几天了。”
斯文一靠近基地就感受到了萧杀的气息,看来顾寒予已经带人过来了。
“什么,他过来了?”
安欣很惊讶,她明明告诉了他们不要过来,为什么还要过来冒险。
斯文笑了笑没说话。
到了办公室,斯文就让人把安父安母带过来,好让安欣看看放心。
安欣很紧张的在斯文办公室来回走动,她不知道要怎么跟父母相认,毕竟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个死去的人。
“斯文,我的脸还是恢复以前的样子么?”
安欣犹豫的问斯文。
“瞳孔的颜色可以改成黑色,脸上动刀改过的地方可能变不回来了,假体什么可以取出来。”
“那你能让我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么,能恢复多少就恢复多少,我不喜欢这张脸,总感觉这不是我自己,像是在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