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笨手笨脚的,我却习惯了。妹妹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木花落淡淡的说着,随即看向跪着的小莲。
“还不再去煎药。”
“是。”小莲连忙的退了下去。
“知道姐姐身上伤重,妹妹特地给姐姐寻来了上好的伤药,妹妹来替姐姐擦擦身子上药。”
香兰一副体贴人心得样子,没有理会木花落的拒绝,沾着盐水的布擦在了木花落的身上,疼的她叫出声来。
“姐姐这药是上好的,就是会疼,你忍着点。”
香兰脸上带着笑,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
盐水浸泡伤口,本就疼,再加上香兰故意加重的手,疼的木花落死去活来的,不一会儿头上就满是汗水,她就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现在的木花落,就是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越来越痛的感觉充斥着木花落的感官,她费尽力气的伸手推了香兰一把,才结束了这漫长的折磨。
“将军,你看看姐姐,我好心拿来上好的伤药亲自替她上药,她却不领情,你看看我这都伤着了。”
香兰站起身,抬起稍微有些擦伤的胳膊,委屈的向着叶忘川说着,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让人怜惜。
“看来本将军说的话,你都忘了。既然不想上药,那你就别上药了。还有力气推人,就是没事了。起来,去把本将军的衣服洗了。”
叶忘川冷冷的吩咐着,相信香兰的一面之词,甚至都不给木花落解释的机会。
木花落皱眉,伤口还在继续的疼,别说是洗衣了,就是起来都是很大的问题。
“夫君若是不想妾身死,还是让妾身好生休养着。出了将军府,妾身还是公主,不过多了将军夫人的名号而已。”
费了很大的力气,木花落才将这句话完整的说出口。
她知道,叶忘川不会让她死。
叶忘川镇守边疆多年,兵权滔天,已被父皇视为眼中钉,所以才会让他娶自己,以此来剥削他的兵权。
即便当初傅雪宫和太子没有那件事,最终傅雪宫也依旧会被赐婚太子,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叶忘川也清楚的知道,可他却装作不知,只是为了把自己作为他发泄的出口。
这一点,木花落觉得他可耻,同样的,觉得他可怜,而爱着他的自己,则更加的可怜又可悲。
“不管何时,你还都是这般的伶牙俐齿。放心,本将军有分寸。”叶忘川冷笑着,转身便要走,临走时吩咐香兰。
“只要没死,就看着她把衣服洗完才能休息,胆敢违令者,军法处置。”
叶忘川终究还是叶忘川,有着沙场上的胆魄,木花落的一句话动摇不了他,更威胁不了他。
他的话无疑是给了香兰折磨木花落的砝码,可明知道是这样,木花落却连自救的办法都没有。
她虽贵为公主,却不受宠。如同叶忘川说的那样,只要没死,父皇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其实,最想她死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父皇。
只要她死了,他就能给叶忘川定上谋反的罪,重新拿回兵权。
她不过就是他们权力之间一颗不起眼的棋子而已。
香兰遵循叶忘川的命令,肆意妄为。
一盆盐水直接倒在了木花落的身上,疼的她身体卷曲着,被褥也全都湿透了。
木花落疼的晕死了过去,很快又被水给泼醒了,她还是在湿漉漉的床上,面对的是香兰得意的笑容。
“姐姐可别休息啊,将军可说了,姐姐没洗完衣服不能睡。姐姐要是还不下来,妹妹可就帮姐姐下来了。”
香兰笑嘻嘻的,说着看向两旁侍女手中的盐水,越发的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