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雅子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皮了，声音虚弱道。
“皇贵妃娘娘，对不起，原谅……奴婢答应不了你了！”
话落，雅子双眸闭上了，抓住苏瑾余那只手也无力垂倒在了一旁，感觉怀中的雅子变得软软的，苏瑾余皱眉。
“雅子，你醒醒，雅子，你不要睡着啊，雅子，你醒醒，听到没有，这是命令！”
无论苏瑾余说什么，再也没有回应的声音了，墨渊将暗卫杀了脱去纠缠，转身跑向苏瑾余，看到雅子已经死了，心中一震。
“小金鱼……”
苏瑾余似乎没有听到声音一般，抱着雅子，眼泪一直不听使唤的落下，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夺走雅子？
一旁，墨渊蹲在地上，看着苏瑾余痛心的模样，心中自责，他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
“小金鱼，对不起，都怪我，是我没有做到，我不该让她跟来的。”
许久，苏瑾余也并没有回应墨渊，只是坐在地上，就像是疯了一样，定在那里，什么也不说，就泪水一直流。
暗卫被铲除，“焰”走到墨渊的身旁，单膝跪下行礼道。
“主人，已经铲除了暗卫！”
墨渊愣了愣，并没有回应暗卫，视线一直在苏瑾余的身上，如今苏瑾余这个模样，他心中真的很自责与内疚。
本被指明护雅子周全的男子，看到雅子已经死了，还有主人如今自责的模样，男子皱眉，跪下对苏瑾余开口。
“是属下该死，没有护好她的安全，但是这件事情是属下没有做到，与主人无关，既然是属下失责，属下便以死谢罪！”
男子说完，抬起手中的长剑，手起手落，正要将自己刺死，苏瑾余开口阻止了，苏瑾余皱眉。
“不必，这不关你的事，你们都走吧！”
苏瑾余突然的话，男子停下了动作，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她就不觉得，他没有保护好那个女子，所以……他该死吗？
“小金鱼，是……是我对不起你！”
墨渊心中自责，只是身后，黑衣走上来，看着墨渊，冷声开口。
“什么都不必说，萱儿已经让你们走，你们便走，若是不走，即使你们方才帮了我们，我也会……杀了你们！”
闻言，墨渊皱眉，回头看向说话的女人，她就是小金鱼的师父？难道小金鱼的秘密她都知道？
“你们走吧，我师父一向说到做到！”
苏瑾余冷眸看向墨渊，她知道，师父一旦开口说了，就会说到做到，若是墨渊再不离开，怕是师父是真的动手了。
被赶，墨渊皱眉，心中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小金鱼，怎么说，也让我看到你没事我才能离开。”
“墨渊，请你离开吧，回西冥国吧，西冥太子！”
苏瑾余冷眸看向墨渊，现在她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了，尤其是在皇宫认识的那些，苏瑾余低头看向雅子，现在，她只想带着雅子离开这里。
听到苏瑾余疏远的话，墨渊心中一紧，西冥太子？现在小金鱼是在怪自己吗？看着苏瑾余一直没有看自己一眼，墨渊心中一痛，最后还是起身。
“小金鱼，那你要保重！我走了！”
墨渊说完，苏瑾余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给他，转身离开，原来，小金鱼心中真的很恨他……
全数人离开了，黑衣看到苏瑾余泪目的模样，心中一紧。
“为师以为你都不会因为别人流泪了，没想到经历那么多事情后，你还是对别人用真心相处。”
闻言，苏瑾余心中一震，抬头看向黑衣，搂着雅子紧了紧，沙哑的声音开口。
“师父，萱儿求你，救救雅子吧！”
许久，黑衣视线从苏瑾余的泪眸看向雅子，看到她的伤口，皱眉。
“已经救不了了，她被刺中腹部，早就已经身亡，为师救不了！”
苏瑾余心中一痛，救不了？苏瑾余摇头，看着黑衣开口道。“不可能的，师父一定有办法救雅子的。”
“师父既然知道萱儿不是苏瑾余，那萱儿的灵魂会在苏瑾余的身上，那也一定与师父有关，师父一定能救雅子的，对吗？”
“萱儿，莫要胡闹，为师没有必要欺骗你！”黑衣怒斥，看到苏瑾余如今伤心的模样，没了早前在她眼中看到的那一抹无情。
“师父，萱儿没有胡闹，萱儿相信师父有办法的！”苏瑾余依旧不折不挠这么说，黑衣心中怒气。
“是吗？救一个人许多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萱儿，当初为师为了救你，已经……容颜尽毁，为师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
黑衣说完，伸手便下巴去，伸手将那一层面具撕下，露出的容颜是一张皱巴巴的脸，脸上的肌肤已经干枯，没有一点儿水润。
见此，苏瑾余心中一震，原来师父刚才是用了易容术，给自己做了一张假的脸皮带上了，看着面前的容颜，师父为了她竟然失去了容颜，对一个女子而言，容颜就同等于生命，一旦毁了，就什么都没了。
“师父，怎么会这样？萱儿都害师父做了什么？师父的脸如今为何……”
苏瑾余这种窒息的疼痛，师父将她捡回来，将她抚养长大，最后没有想到，因为自己，让师父容颜尽毁了。
黑衣皱眉，转过身去将假皮再次带上，确实对她来说，每一次看到自己尽毁的容颜，都会觉得心痛。
“魂魄之术，必须失去容颜，才能做到，你的命还是为师救的，所以没有为师的命令，你日后不得再违背为师的命令，现在为师命令你，不得死去！”
苏瑾余心中一震，想到师父的容颜毁了，心中就一阵自责，点头，低头看向雅子，只是雅子真的……救不了了吗？心中依旧不死心抬头看向她。
“师父，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办法可以救雅子？”
闻言，黑衣脸上明显不悦，看着苏瑾余，心中一震怒气，抬头将苏瑾余敲晕过去。
苏瑾余皱眉，师父，还是不会告诉她有什么办法可以救，甚至将自己敲晕过去，向后倒去。
黑衣走到身后扶住苏瑾余，眉头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