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陆昔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厉色的盯着苏玥然。
苏玥然妩媚的撩了一把头发，笑道：“我也是才知道原来陆总为了林蔓生那个女人，连这种事都能干的出来。一个四岁的孩子。陆总下手的时候，良心会痛吗？”
苏玥然的话把陆昔年逼的脸色跟身后的墙壁一个色。
沉默了一会，他才低头又瞄了那些照片一眼，随手捏起一张冷哼了一声。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以为你拿了这些合成的照片来，有什么用？谁会信？别做梦了。”
“厉承泽。他会信。还有林蔓生，她也会。这很难相信？你太有动机了不是吗。”
苏玥然接的很快，陆昔年的脸色又僵了僵。不过他还是压下了心头那一点点慌乱，保持着镇定。
“就凭你一张嘴？他们就会信？”
苏玥然望着还在挣扎的陆昔年，不由的好笑。
“陆总。你有点常识吧？我这些照片又不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肯定是花了大把的时间和精力从那些监控里查出来的。
你做没做过这样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厉承泽不知道，那是因为他一直没想去查这件事。
现在突然插手，时间长了，千头万绪一时半会还没摸到你这里来。一旦他有了线索，你以为他查不出来？到那时？要是让他知道，你把他儿子沉了湖，你觉得他会不会把你碎尸万段？”
苏玥然的话充满了愉快，抑扬顿挫跟唱歌一样。
但是，却把陆昔年说的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
“那是我自己的儿子。”
再开口，他的嗓音很干涩。
苏玥然冷笑：“本来我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当我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我就觉得一直以来我都想错了。哪有人那么歹毒的？自己儿子，你从我这里救回去就救回去好了，你淹死他干嘛？有个孩子不是更能牢牢的拴住林蔓生吗？这个逻辑不对。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孩子是林蔓生跟厉承泽的。你恨，恨不能除之后快。是吧？”
心里最深处的秘密被挑破了，陆昔年僵滞了几秒后，突然歇斯底里起来。
“你懂什么？你知道我这些年付出了多少？可我得到了什么？”
陆昔年冲着苏玥然低吼，苏玥然脸上那轻佻的笑意这才完全收起，化为冷厉。
“对。就是因为我们都付出了许多，但是没有得到该得到的。所以，就算最后还是什么都得不到，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苏玥然的话砸下来，气氛又凝滞了几秒。
过了好一会，陆昔年才突然颓然的坐了下来。
他又捏起了那些照片，语调也比刚才平静许多了：“那你想干什么？你拿这些东西无非是想威胁我，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要钱？”
陆昔年眼眉一挑，苏玥然唇角又勾起了讥诮的弧度。
“陆总可真想的出来。我要你钱干嘛？我现在缺钱吗啊？不缺。我要人。”
她的一只手突然按在了办公桌上，目光紧紧盯着陆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