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淮看苏暖吓坏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怎么，没钱还？那就留下来吧，工资一万二，每个月押两千，不到一年就还清了。”
“是不是你们资本家都是茹毛饮血的？”苏暖皱皱眉头，她知道欧阳淮是可怜她，想给她一份工作，但是，怎么说欧阳淮是陆云峥的兄弟，替陆云峥瞒着她的行踪，不好吧。
欧阳淮拿扫把把玻璃杯扫进垃圾桶，然后在柜子里拿出一份入职单。
“填吧，我的小劳役。”欧阳淮轻轻地拍了一下苏暖的头。
苏暖拿着这份入职单，沉重极了。
“填吧，总要填饱肚子的。”欧阳淮拍了拍苏暖的肩膀，走了出去。
苏暖把入职单放在桌上，掏出笔填下自己的姓名。站在屋外的欧阳淮回头，欣慰地看着这一幕。
在婚否这一栏，苏暖的笔迟迟下不去手。
在她的世界里，她已经不止一次嫁给了陆云峥，可是在这个世俗的世界里，她连唯一一次有可能做他妻子的机会都放弃了。
真不知该说她愚蠢呢，还是愚蠢呢？
……
相较于餐厅的哀伤，MR内部还是一如既往地忙碌。
凌静菲被警察控制，林萧萧被抓，都是发生在一夕之间的事情。
“今天总裁怎么没有带着夫人上班？”公司新进职员在工作间隙悄悄地问旁边的老职员。
老职员赶忙打出嘘的手势：“你不要命了，上班时间议论上司。”
“不是。”新职员压低声音：“我刚才看到总裁一个人走过去，这已经是他第四天一个人来上班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老职员等陆云峥上了电梯才压低声音说道：“你傻呀，她现在是总裁夫人，还不好好地享受享受，等什么时候呢？”
“姐，你的意思是？”另外一个女职员也加入了讨论。
老职员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你们想想，总裁真的会娶一个既没有姿色又没有什么背景的女人吗？我想一定是这个女人用了什么手段，逼得总裁没办法才娶她，估摸着心里在盘算着什么时候把她扫地出门呢。”
“是工作太少了，还是工作已经完成了。”策划部部长孙菲菲的声音忽然响起，让正在谈论的女人们脸上都失了颜色，纷纷站了起来，连连说道：“对不起，孙部长，我们马上工作。”
孙菲菲收起凌厉地眼神，缓和缓和面部表情：“快工作。”说完，往部长办公室走去。
她们几个等孙菲菲走了，长长舒了一口气，老职员警告几个后来的人：“你们可千万不要在孙部长面前提起夫人这个人。”
“为什么？”初入职场的小职员还是没有吸取教训。
“你傻的吗？”老职员忍不住白眼她：“这栋公司里的女的，哪一个不想做总裁夫人？”
被点中心思的女人们微微点了点头。
“但是我们这些小职员，哪里比得上哪些高层，她们或许还有机会得到总裁的青睐，既然有这个机会，你觉得——”老职员呶呶嘴，向着部长办公室。
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又纷纷点了点头，都回到自己的办公区域。
这个世上真正还关心凌静菲，大概只有白溪薇一人了吧。
“怎么样？她在里面还好吧。”白溪薇把吸管戳进杯子里，等待来报的人说话。
欧阳淮把长腿一翘：“你倒是厉害，把凌家最疼爱的女儿弄进监狱里去。”他挑了挑眉，正式回答白溪薇的问题：“倒也没多惨，除了出事的那天，凌氏的股值蒸发了几千万，其他的倒也没有任何损失，你真打算就这样放过凌天丰？”
白家和凌家的恩恩怨怨，欧阳淮也略知一二。
白溪薇摇摇头：“这不是便宜他了吗？他是怎么对我们家的，我就要怎么对付他。这件事你会替我保密的对吧？”
“你也不会告诉云峥，是我让情妇事件发酵，逼得他只好和苏暖结婚的，对不对？”
白溪薇微微一笑：“说不定我告诉他，他还会感激你呢。”陆云峥多爱苏暖，白溪薇是看在眼里的，她之前低估了这段感情，用苏暖除掉凌静菲，现在要除掉苏暖，就有些困难了。
欧阳淮在白溪薇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狡黠。
他不确定地问：“你不会告诉他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