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琦的手被男人攥得更紧了。
下一秒,被他掰开。
齐琦窒了一下,仍然不死心的叫着男人的名字。又抓住了他。
慕少斯坚定的又把它掰开,说:“我就在外面,不用怕,一会就会好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还不忘将浴室的门反锁。
齐琦觉得难受极了。没有办法,还是脱去了身上的衣物,抬脚走进了浴缸中。
身上的火被微凉的水尽数吸去,齐琦的脸色也渐渐平复下来。
可想到刚刚男人拒绝的态度,她又紧紧的咬了咬嘴唇,眼神尤为复杂晦涩。
足足泡了有一个多小时,齐琦才疲惫的从浴缸里出来,随意裹了个浴袍,赤着脚来到男人的房间里。
男人根本不在。
……
慕少斯在家里某个客房蜷缩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去房间看了一眼,没在齐琦的房间里看到她,反而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现了。
慕少斯静静的看了她几秒,轻轻的合上门,离开了。
他才离开不过十分钟,乔然就从楼上下来了。
本来是用不到笔记本,所以才没有带,一直收在某处。
现在有些地方要用到了,她才特意趁着男人去公司的时候赶下来取。
拿了笔记本,乔然又想到房间里的什么东西,便又转头去了房间。
打开房门,乔然瞬间就僵硬了…
宽大的床上,正躺着一个女人。
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她雪白纤细的身子还藏在被子里,只露出锁骨和细嫩的双肩。
“少斯,不要走……”
睡梦中,齐琦还梦呓。
彭!
乔然心底疼痛,失神,手里的电脑划落在地。砰的一声巨响。
齐琦猛地被惊醒过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在慕少斯的床上睡着了,又发现站在门外的乔然。
“啊!”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浴袍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得松散了,齐琦尖叫一声,一把将被子拢到身上,瞬间清醒了。
乔然回过神来,静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齐琦脸上的燥热渐渐退去,又看见乔然这幅表情,连忙要解释:“你听我说乔然,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误会了…我只是在少斯的床上睡了一夜而已——”
觉得自己在越抹越黑,又慌忙止住,无比羞臊:“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少斯……”
乔然猛地转身,冷冷离去。
看到这副样子,她心里已经能猜测到昨晚俩人做了什么事情了。没有再多听的必要。
她的面上虽冷静冷淡,心中却无比恍惚酸涩,连地上被摔裂外壳的无辜电脑也忘了捡,逃得匆匆。
林崔西见她空着手回来,纳闷。
还没有问怎么了,又看见乔然苍白的神情,愣了一下,抿了抿唇。
……
慕少斯下班回来。
就看到了满脸写着不安的齐琦。
齐琦说:“昨天我不小心在你床上睡着了。今天乔然回来了看到,很不高兴…”把那电脑给他看,可怜巴巴的又说:“她还把电脑给砸了,吓了我一跳……少斯,她会不会是误会了什么?”
没人比他们更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少斯问心无愧,又因为齐琦的话有点恼怒,直接上门去找乔然。
就算是误会了,也没有必要直接砸了电脑。
结果,他却连乔然的面都见不上。
林崔西来开的门,开了门之后,直接挡在门口,似笑非笑道:“如果不是离婚的事情就不用来找乔然了。”
慕少斯眉头狠狠一皱。觉得她真是太小题大做。
说:“乔然,你出来。我和齐琦什么都没有,她不过是在我的房间住了一夜,怎么,这也值得你发脾气摔坏一台电脑?”
没有得到回应。
又狠狠一句:“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小心眼!”
“你——”林崔西都快要气死了。
她从乔然那里听到了来龙去脉,不管是放在哪个女人的身上,都一定是会生气吃醋的。
而慕少斯现在却只知道说乔然小心眼?
怎么不好好解释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乔然在林崔西要破口大骂之前走了出来,淡淡的阻止了她,又面无表情的看向了男人。
两人沉默的对峙了几秒。
慕少斯拧眉,说:“你连事情的真相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冲动?”还是在责怪她对齐琦的态度太恶劣。
让乔然更加想要离婚。
而慕少斯还是坚决不肯同意,又说:“不过是一件小事,你何必这么计较?我还要跟你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昨晚根本没有在房间里,我们是分开睡的!是你误会了!”语气极为烦躁不耐。
乔然的面色沉静,无比执拗。
即便这真的是个误会,也觉得不想要他继续下去了。
慕少斯恼恨的看了一眼林崔西,觉得乔然这样坚决的态度都是她游说出来的,冷笑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林小姐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从某些事以后,林崔西就一直不喜欢乔然和他在一起。
慕少斯很知道这些。
这完全不关林崔西的事情,但听到他这么说,故意和他对着干,笑得无比灿烂。把慕少斯气得咬牙。
“这跟她无关!”乔然说,“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又说:“我误会了?如果真的是你说得那样,那她又何必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的?”
慕少斯一噎。并不知道乔然看见的是这样,无言以对。
见他沉默,乔然短促的笑了一声,说:“我不能接受婚内出轨的丈夫,慕少斯,我们离婚!”语气里带着深深的痛恶。
仿佛,慕少斯是多么的让她觉得恶心。
慕少斯的拳头紧紧攥起。
死死的看着一脸执拗倔强的乔然。
忽的,他笑了。带着轻蔑和不屑。
他说:“不能接受?你以前不还能承受的吗,怎么现在失忆了就开始矫情了?你以为我们当初是因为什么结婚的?当初又是谁心甘情愿和别人一起赖在我的身边?你又不是没做过我的情妇,现在又在装什么清高贞洁?”
……
慕少斯透露了一些乔然所不能接受的事实。
深深震惊的同时,她脸色苍白的笑了,轻轻的:“我以前就是犯贱,行了吗?”
这自我轻贱的口气让慕少斯的眉头皱紧,眼眸幽深,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乔然又笑了两声。
她说:“以后我不想再犯贱了。我们结束吧。”
慕少斯猛地掐住她的脖子,攥紧,拉近,恶狠狠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