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了顾宴好。
算是乔然对他好心的最好回报。
至少，乔然是这么想的。
她很清楚自己的心，即便对慕少斯已经很伤心很失望，但她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把他放下。
还有一点，那就是哪怕他们现在的关系有多疏离，乔然的身份始终也是慕少斯的妻子。
乔然的思想保守古板，根本不可能跨过心底那一关。
顾宴意识到自己的作为让乔然很为难了，而他根本不是为了让她为难才那么做的。
只是真的喜欢，根本没有办法压抑住这样的情感。
顾宴心酸失笑，“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缠着你的。也不会强迫你。”
他也舍不得强迫她。
“我尊重你的一切想法，但是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一个人在s市。”顾宴低落，“就不能给我一个保护你的机会吗？哪怕只是暂时的？”
乔然皱着眉，脸上划过挣扎和痛苦的神色。
“学长！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
顾宴打断：“值得的！”
乔然一噎。
气氛沉默下来。
久久，顾宴才主动开口，“你今天不是还要跟李四去总店考察吗？”
“我送你过去吧。”
好像完全不记得乔然之前说过的那些话，神情十分自然温和。
乔然对这样的顾宴一点办法都没有，复杂的看着他。
顾宴无奈笑笑，“怎么？我们现在连朋友也做不了了吗？”
“不是……”乔然犹豫的轻声道。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别耽误时间了，你还没有吃早饭吧？”顾宴自然的道。
最终，乔然还是妥协了。
顾宴刻意想把那件事情翻过篇，一边从酒店出去一边问她：“你是不是没有来过s市。”
乔然点点头。
顾宴笑了，“那正好，我知道s市有几家很好吃的早餐铺，我们可以——”
“不用了。”
乔然发现这句话都快成为自己的口头禅了。
她抿抿唇，“早餐随便解决一下就好了，我今天还要早点去考察呢。”
乔然的态度有些淡淡的，顾宴的笑僵了一下，很快又扬起，“说的也是。那就随便吃一点吧。吃完了我送你过去。”
两个人在酒店的大堂点了一些简单的早点，匆匆解决后，便坐上了车。
是安迪开的车，丽萨坐在副驾驶上。
安迪很淡定，但丽萨在s市还是第一次看见她，惊讶的睁大眼，碍于顾宴在场没有说什么，只是咬了咬唇，表情有些奇怪。
乔然还有些不明所以，拘谨的上车，坐在离顾宴最远的一头。
车子开动了，丽萨还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一眼顾宴和乔然。
顾宴察觉到她的眼神，冷淡淡瞥过去。
丽萨体会到他的意思，不情不愿的抿嘴，眼里带着忿忿。
她的表现太明显，乔然没法装作看不见，看向旁边的顾宴，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没…”顾宴温声。
“当然了！”丽萨的口径完全相反，急急道：“和文总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这都已经……”
顾宴蹙眉，丽萨瞬间就消音了，有些委屈的撇下眉眼，扭过头去，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低着头，没再往后多看一眼。
乔然没多看顾宴的脸色，直接道：“停车，把我放在路边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别耽误了你的要事。”
安迪和丽萨同时在后视镜里往后看了一眼，也都是这个想法。
他们去的地方本来就不顺路。
而且他们来s市就是为了和回国的文总洽谈，可不是为了白白给别人当司机使的。
乔然察觉到他们丝丝的不满，就更坚持要下车。
顾宴的脸色本来就因为被丽萨拆台，很不好看，此刻更是满脸沉郁，让车里的气氛都因此变得有些冷然起来。
“停车。”乔然又开口。
可作为司机的安迪，是不可能听她的吩咐的。
即使自己也很想把她丢下来，可没有顾宴的吩咐，安迪甚至连油门都不敢松一下。
“在路边停下吧。”顾宴忽然道，声音很低沉。
“是。”安迪立即道，缓缓把车停在某个路口旁边。
乔然松了一口气，下车。
顾宴把车窗摇下，郑重其事的对她说：“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赶过来。”
乔然勉强笑了笑，敷衍的对他点了点头。
在顾宴走后，随手打了辆车，赶往了昨天的地点。
到了后，李四就载着她去了总店，总店比分店规模要大的多，也让乔然能够更好更仔细的考察。
这次比昨天要顺利得太多。
李四虽然谄媚得让人有些反胃，但总归比昨天那副垂涎嘴脸要让人觉得舒坦。
乔然整整在那里呆了一个上午，自己也稍微体验了一下，觉得这个项目还是挺适合在a市开展的，甚至有些地方，比在s市还要合适，看来能给慕氏带来不少的利益。
乔然的心里有了具体的章程，就打算回酒店写策划。
要走的时候，李四殷勤送到门外，套近乎问她：“顾总今天怎么没有来？”
顾宴其实也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不然李四也不会认识他。
乔然意识到什么，没有多回答，随口道：“他今天比较忙。”
李四哦了一声，又笑容满面：“乔小姐慢走。”
乔然打车回到酒店，开始根据各种实际情况和亲身体验写策划。
正在专心写策划的时候，顾宴打来了电话。
“你现在在哪？还在考察吗？”
“没有，我已经回来了。”乔然告诉他。
顾宴那儿似乎安心了，但还是问：“你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乔然哭笑不得：“能发生什么？”
顾宴也真是够小心的了。
乔然无奈可笑的同时，也有些欲言又止，很想问一些心底总在怀疑的事情，可发现怎么也不能顺畅的说出口。
顾宴见她说不出什么来，也不逼问，转换话题问道：“你中午有什么打算？”
乔然的思维被打乱，没反应过来，“没有什么打算。”然后想起来，又说：“随便在酒店解决一顿就算了。”
顾宴哦了一声，抱着要带她出去吃饭的打算。
“s市有个很有名的海景餐厅，本来是排不上号的，因为太有名了，客人都已经预约到后年了。不过托了文总的福，今天可以进去一饱眼福。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待会儿就来酒店接你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