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们家可以暴富,以后就不用愁钱了。来钱来得这么快,看样子以后连你养母的债都能还清了?”
乔然的心思被他说中。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等还清了债,和慕少斯的联系也就可以斩断了,不再亏欠他什么…
乔然的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头,神情也不免得稍稍松快。
慕少斯嘲笑:“你别笑得太早了!沉香生意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春风得意。说不定下一秒就要摔得粉身碎骨!”
乔然本来就因为这个总是有些担忧,此时又听见这番好像在咒诅的话,脸色很快变得不好看起来:“你也没有必要说成这样,结果谁也不知道的。”
现在形势还是好的时候,慕少斯就说这么阴暗的话,实在是让人欢喜不起来。
慕少斯偏偏还要让她不痛快,“那可未必!”
“你了解什么?玩沉香的,破产的占大多数。真能靠这个发家致富的少之又少。你要是真把乔子良当弟弟,就让他早点抽身,别异想天开、白日做梦!等到家破人亡了才知道后悔!”
他的话一语成谶。
但此刻的乔然还不明白。
她气闷,后悔自己干嘛要和他说这么多,沉默,转身就打算走。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清脆悦耳的铃声让乔然顿住脚步。
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顾宴打来的。
一看到顾宴的名字,乔然的脑中就猛地跳出一个人的名字:陈露晗!
陈露晗的工作和乔子良一样,都是顾宴给找的。
不过,乔子良最后跑了。
现在,陈露晗也跑了。
两人都辞职跑去做生意了。
乔然犹豫了,很不能面对顾宴。
难以启齿陈露晗的情况不说,心里还对顾宴很是愧疚。
想到还在慕少斯的办公室里,乔然没有立即接通电话,只是加快步子朝外走去。
慕少斯粗鲁拽住她,恶声恶气:“是谁的电话?让你这么紧张,还要躲着我才能接?”
“没有。”乔然下意识,其实,她是根本不想接,不知道该怎么跟顾宴说才好。
可再纠结,这件事也总是要交代的。
“那你倒是接。”慕少斯意味不明道。
此刻,悦耳的铃声在乔然的耳朵里仿佛成了催命曲…
她有些心虚,都不敢多看慕少斯的脸色,低声:“我有自己的隐私……”
话没有说完。
慕少斯出其不意直接将她手上的手机抢了过来,接通,放在耳边,一气呵成。
“喂?”
“乔——”
顾宴的话说了半截就顿住了,只因为一个喂,就认出了那端人的身份。
“慕少斯?”顾宴的眉心一拧,疾言怒色:“乔然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
“她的手机在我这不是很正常吗?”慕少斯冷笑,同时看着乔然,又开口:“倒是顾总不太正常,yacht的效益就那么萧条吗?无聊到你开始骚扰别人的妻子了?”
顾宴气的不行,冷冷道:“看来慕总需要注意一下自己的素质问题,尊重人这点,应该在幼儿园就已经学过了,慕总是都忘记了?”
慕少斯呵呵两声,“很抱歉,我只尊重值得我尊重的人,而顾总,还没有达到那个水准。”
乔然听不到顾宴那边的话,不过慕少斯的话已经足够让她心惊肉跳的。
“你把手机还给我!”乔然很想阻止这次争吵。
是她亏欠了顾宴,顾宴不应该受到这种对待。
慕少斯轻而易举拦阻了乔然,顾宴那边也因为听到了乔然的声音,冷声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把手机给她。”
慕少斯当然不可能听从他的话:“是没话说还是不好当着我的面说?身为堂堂的顾总,竟然对别人的妻子有所觊觎,说不出也不怕丢了顾家的脸面?我劝你还是别再痴心妄想,因为我永远都不会把乔然让给你!”
这话强势霸道,像极了在宣布主权的郑重宣言。
但却让人感受不到任何爱的存在,只觉得只在占据某样物品。而且是即使自己不喜欢,宁愿毁掉,也不愿拱手让人的物品。
顾宴咬牙,恨恨的道:“慕少斯,你凭什么这么做!你既然不爱她,为什么不放过她?就算是报复,你也该报复够了吧?为什么就不能给乔然一个幸福的机会?她已经够可怜了,为什么你还要用这段婚姻来伤害她!”
顾宴字字泣血似的,即使隔着电话,慕少斯也得体会到他痛恨心疼到极点的情绪。
“我不爱她?难道你爱她吗?”慕少斯的心里仿佛被什么狠狠剜了一刀,可面上的神情还是十分冷酷不屑。
顾宴那儿沉默了,片刻,他说:“我爱她又怎么了?”
慕少斯攥着手机的力道紧了紧。
“慕少斯,你根本不配拥有乔然,你太自私了!”
“乔然是人,不是什么物品。她理应有自己的空间和决定权,你凭什么强迫她呆在你的身边!”
说到激动的时候,顾宴还腾得站了起来,“乔然跟你在一起受的伤害已经够多了!你再讨厌她,也该到放手的时候了吧?!”
慕少斯看着乔然的眼神越发阴冷,看得乔然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不由得升起几分逃跑的意念。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永远,都不会放手的!”
嘟嘟嘟——
电话被掐断了。
“你——”顾宴恼恨的听着那端的忙音,用力的扯了扯领带,让自己有可以喘息的空间。
等平复过来,顾宴重重坐回椅子上,烦躁焦虑的将脸埋在手掌里面,没一会儿,猛地抬头,又抓过手机给乔然的号码打过去。
这次,手机却关机了。
……
电话挂断后,慕少斯差点没把手机给捏碎了,关机后,盯着乔然,咧开一口白牙,森冷冷的笑了。
说是笑,可却比他发怒时还要可怕几分。
乔然僵硬的后退,可还是被慕少斯步步逼近。
“顾宴很喜欢你。是吗?”
这是慕少斯早已知道的事实。
乔然也是。
她无法否认,惶惶不安的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看到她这幅样子,慕少斯心底的醋意和怒火更加旺盛,忽然扼住了她的脖颈。
乔然被他的动作一个不当心靠在了墙上,脸色发白,痛呼。
慕少斯的手劲没有丝毫松缓,甚至还磨着牙,明知故问:“痛吗?”
乔然当然是痛的,可只是忍耐的咬着下唇,没有回答。
慕少斯的眼里带着血丝死死的盯着她,恨恨道:“我比你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