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脑子丢学校了
冰若凡2019-04-22 10:433,250

  我以为他不会走,因为这个世上就没有几个人能对他指手画脚,我不能,蒋姿更不能。

  可他出乎我的预料,真的迈步出了我的房间,一语不发。那阴森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董韵,不是我说你,多大点事啊?搞得要死要活的,别说对方没得逞,就算他得逞了又怎样?为了一个杂碎死你值得吗?你不为自己想想,你也得为伯母想想啊?伯父刚去世,你在走了,她怎么办?那么大岁数的人,你觉得你这事办得地道吗?”

  蒋姿苦口婆心的劝我,满脸疼惜的样子,让我有苦说不出来。

  她说的没错,我的确挺自私的,当时只想着自己的脸面,却从未想过还有人为我而活着。

  父亲已经去世了,若是在没了我,这双重打击让她怎么受得了?

  我抿了抿唇,终究不知怎么开口。

  翻个身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以及水晶吊灯发呆。

  以为我还没想开,蒋姿气的小脸一白,啪的一声将手里的药瓶拍在了床头柜上,一把将我拉起来怒喝道:“董韵,你脑子是不是被猪拱了?你跟我有可比性吗?我都没要死要活的,你在这闹什么?你昨天还信誓旦旦要报仇那?怎么了?仇不报了?”

  为了我,她将自己的伤口一次又一次扒开,鲜血淋漓的呈现在我面前,这样的朋友让我何其惭愧?

  心脏又是一阵抽疼,冷汗一层层的往出冒,疼得我整个五官都扭曲了。

  我慌忙伸手去摸心口,脑海中猛然浮现出昨夜那一幕,视乎也是这个动作之后,激起了那禽兽的欲望。

  嘴角抑制不住的泛出一抹苦笑,原来还是自己作的。

  终于感觉到我的不对劲,蒋姿慌神了,松开我就要往出走。

  我急了伸手去拉她,刚刚碰触到她的衣袖,就感觉到纱布缠绕的指甲,传来阵阵钻心般的疼痛,冷汗弥漫了一身,立马蜷缩了回来。

  “蒋姿,不要走。”这一声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嗓子里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那是昨夜声嘶力竭后的结果。

  她终于听出我声音的不对劲,脸上一闪而过的歉意,慌忙过来扶我躺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嗓子也坏了。唉,我说的那些屁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唉!

  就是这样一个人,刚刚还在生气撒泼,这会又开始心疼我了。

  我冲着她摆摆手,扫了眼卧室紧闭的门。

  她叹了口气说:“你呀!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别人,你放心吧!他比你难受多了。”

  我睁大了眼睛,有些不信她这话。

  受罪的是我,他怎么会难受?

  瞪了我一眼,她没有跟我解释的意思,从新捡起床头柜上的药倒出来喂我吃下:“有些事当局者迷,我就算跟你说,你也不会相信,就像我跟宋连,若不是那日向逸淳过来找茬,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

  “这一辈子难得遇到一个对的人,我不敢劝你跟了他,但我希望你能够认认真真的考虑一下,别到时候后悔。”

  这些日子,我看到的都是吵吵闹闹的她跟宋连,难得她这会这么平静的跟我说话,反倒让我有些不适应了。

  可我心里的难受又有谁知道?蒋姿这话说得容易,让我跟了他,我自然是愿意的,并且也是欢喜的,可他是什么想法?恐怕我在他心里,连茵子都赶不上吧?

  想起茵子,我就想起了昨天晚上,他们两个纠缠不清的身影,心口处犹如猫抓似的难受。

  看着我吃了药,她的脸色才缓了了一些,伸手掖好我身上的被子:“你先躺会吧。有什么事都等你平静了以后在说,至于别的事都不重要。”

  她话里有话,终究是没说完,端起水杯出去了。

  昨夜的事是我的一个心结,梗在心里终究是有些过不去的。

  我转头望了眼窗外,正如我的心情一样,阴沉的似要下雨,睡意袭来我还是没能挺住。

  迷迷糊糊中手机在响,我的手就是一空,好像有什么抽离而去,让我感觉空落落的。

  “你确定…心脏…怎么会?”

  断断续续的声音让我觉得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让一向沉稳的他变了声调?还是我在做梦,就连梦中的他也让我放不下。

  “好,我知道了。”

  他似乎挂断了电话,周围又陷入了一片平静,良久耳边响起开门声,似有若无。

  我努力睁开眼睛,朦胧的灯光晃得我头晕。

  可能是睡多了的缘故,这会额头隐隐的疼,全身如同虚脱了一般没什么力气,我努力坐起来扫了眼空荡荡的卧室。

  床头柜上放了一碗面条,热气腾腾的卧着个荷包蛋。

  像似应景一般,肚子咕噜噜的响个不停。

  多久没有吃东西了?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迫不及待的拿过面条碗,连指尖上的刺痛也顾不得,笨拙的往嘴里塞。

  我是真的饿坏了,没怎么放盐的一碗面,在我嘴里吃出了珍馐佳肴的味道。

  “好吃吗?”

  耳边响起蒋姿的声音,一双突然出现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充满了期待,吓得我一哆嗦,到了嘴里的面条直接呛进了嗓子里。

  我咳的像似要死掉了,她几步窜过来拍着我的后背:“你丫的又怎么了?吃个面跟做贼似的,我就问问好不好吃,也能将你呛成这样?我上辈子欠你怎么着?上帝让你过来天天吓唬我?”

  我终于止住了咳嗦,却被她这句话给逗笑了。

  她松了口气,伸手用力的戳了戳我的脑袋说:“知道笑了?活过来了?”

  我点头,哑着嗓子说:“你怎么还没走?”

  她起身,蕾丝边的裙摆,钩住了床罩上的一角,她很不耐烦的扯了扯说:“是想走来着,某人不放心你一个人,让我留下来照顾你。”

  话音落,她的脸在次凑过来,满是艳羡:“大姐,还别说,他品位真好,我刚刚才抽空逛了个遍,这环境真他妈让我羡慕。”

  我撇嘴,压抑着嗓子上的不舒服道:“有什么可羡慕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不?感情你在这边住着,哪知姐们我的心酸。”她就差拎着我的耳朵说‘姐们我还在租房子’那。

  我摇摇头,不想跟她胡扯,摆弄着手上厚重的纱布询问道:“那个人?没打死吧?”

  涉及法律上的事,我是真心不希望触及。

  再则,我自己也的确是有责任,也不能都怪人司机。

  她脸色一冷,漆黑的眸子里闪耀着阴沉的光芒:“你是不是傻?都什么时候了还为别人着想?就你这样还想报仇?首先你自己心就不恨。”

  “在说了,他自己做的什么事,他自己不清楚吗?去了局子里且够他喝一壶的。”

  我猛然抬头,泛出一丝急切道:“你们,你们把他送去公安局了?那我……”

  不等我说完,双肩一把就被她给握住了,情绪比我还激动的说:“让我说你什么好?还金融系大学生那?你脑子是不是丢学校里没带出来啊?宋连跟池烈寒什么人?还没傻逼到出卖自己人,你放心好了,这事让他们去安排,你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该吃吃,该喝喝。”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却不给我在开口的机会,也不知从哪儿捣鼓出一瓶药,倒出一粒趁我张口时,直接塞我嘴里。

  遂不及防的一口咽了下去,我惊愕的询问道:“你这都给我吃的什么啊?”

  “润喉的,你不是嗓子不舒服吗?”

  润喉?她真当我是傻逼了,是不是药我会不清楚?

  我仰头看她,她却没事人似的对我说:“姐妹今晚不走,就睡你隔壁,丫的有什么事…呸,我忘了你现在嗓子不好,这样,你敲墙,敲墙我就听到了。”

  她边说边做了个敲墙的动作。末了,也不等我回答,火烧屁股似的往出走,还不忘顺手帮我带上房门。

  这一天迷迷糊糊的,都像在做梦,好在我还有痛觉,否则我真以为自己死了。

  睡了一天的人,晚上精神的要命。

  我下床四处走动了一下,流失的力气好像回来了不少。

  或者还是蒋姿那碗面条的功劳吧?下回必须告诉那丫头,面条不放盐,真心不好吃。

  转悠转悠,梳妆台上LV的包包闯进了我的视线,那还是许深给我买的,那也许是我们结婚时,唯一比较像样的东西了,因为太贵,也因为那时对他还有些留恋,就没舍得丢,现在看来格外的刺眼。

  几步走过去想要丢掉,却想起了白日他打过来的那个电话。

  那时候因为嗓子特别难受,不想跟他说话,现在想想却又有些后悔了。

  多好的时机啊!我怎么就浪费了那?

  一直以来,因为我爸的病,也因为我爱他,我在他跟陈萍面前,都是底气的抬不起头的,好不容易轮到他求我一回,这个机会我绝对不能放弃。

  满屋子转悠找手机,却是连个影子都没看到,我甚至连床底下都翻了。

  我不信手机会凭空消失,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被池烈寒给拿走了。

继续阅读:第七十九章 都是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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