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逸淳被气的不轻,摸了一把脸上的血痕,指着我道:“行,婊子,敢打我,你给我等着。”
“你他妈骂谁婊子?你再骂一句试试?”
这下蒋姿不干了,迈步就往向逸淳那边追去,吓的向逸淳脸都白了,快步往自己的车子跑去,估计他还在后怕那一酒瓶子。
我抬手拽住蒋姿,气恼的询问道:“你怎么回事?找他干什么?”
“我也想问,你找他干什么?嫌老子对你不好是不是?”
宋连不知死活的插嘴,被我一眼给瞪了回去。
我从未想过,我竟然也有这么彪悍的一天,连宋连都被我给瞪的没话说了,伸手挠了挠头找个角落抽烟去了。
“我这不是为你着急吗?想着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了,所以想让向逸淳出面约许深他们出来谈谈。”显然蒋姿关心则乱。
我被蒋姿气笑了,原地蹦了两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刚刚还说我是猪,我看你才是猪,现在什么时候?我是闹心,但他们应该比我更闹心,我凭什么找他们和解?”
“可不是?凭什么?”
宋连好死不死的插嘴,恐怕连我们在说什么都不知道。
“小韵,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现在这帮子人,人肉的是姓许的,等过阵子说不定就会人肉你了,毕竟……”
我知道蒋姿要说什么,伸手拦住她的话说:“好好好,我现在不跟你争论谁对谁错,我就想让你知道,以后你不许跟向逸淳有来往,你忘了他伤你多深了?他就不是个男人。”
“可不是?就不是个男人,老子都比他强,要……”
宋连叼着烟站在树根下,烟火一明一暗的继续跟我们插话,终于惹怒了我们两个,几乎是同一时间冲他怒吼。
“闭嘴。”
“闭嘴。”
宋连耸耸肩,表示完全不在意我们两个的愤怒,冲着我杨杨手,意思你们继续我不说话了。
我转头反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伸手拉起她道:“回去,喝酒。”
蒋姿没说话,任由我拉着往回走,过了马路不忘回头冲后面喊:“你他妈晒月亮那?还不赶紧回来。”
“唉,来了。”
才打过一架的宋连,哈巴狗一样跟了回来,二逼的样子委实让我有些意外。
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记得,那牛逼哄哄的样子,对池烈寒说我是破烂的话,着实让我无法忘记。
在回来,反而觉得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不在那么烦躁了,听着还有点顺耳。
我们推开那扇阻隔开两个世界的门往里面走,却在看到里面的情形时,全部愣在了当场。
茵子衣衫半解,迷离的眸子看向我充满了挑衅,而池烈寒一只手还停留在她的胸口处,那暧昧的情形,我想是个人都能想明白,我们出去时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脑海中嗡的一声,咬着咯咯作响的牙齿,我整个人都慌了。
因为打了一架而松懈的身心瞬间崩塌。
我感觉到蒋姿的目光在看我,可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理智去想到底怎么回事。
勉强撑着自己的身子,维护着被践踏的一文不值的颜面说:“真,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二位的雅兴了。”
我转身欲走,却被蒋姿一把拉住:“怕他妈什么?不就是一男人吗?你都睡过了,她不过是捡你的二手货,你他妈走什么?”
不等我说话,宋连不干了,拉开蒋姿的胳膊道:“二货,你他妈知道什么啊?就在里面捣乱?姓池的好歹是我哥们,说话给我注意点。”
“我注意什么?你跟姓池的都他妈不是好东西,吃干抹净就想不认账,以为我们女人都好欺负是不是,那他妈谁,你赶紧给我起来,今天要不给我姐们一个说法,我绝对……”
我委实听不下去了,一阵陈刺痛犹如刀子在剜割我的心,麻木的四肢早已没了知觉,在不想留在这里丢人,我一把甩开蒋姿就往出跑。
乱了,这个世界全乱了,而我还留在这边干什么?
“小韵……”
“董韵……”
身后传来呼唤的声音,我却是一点都听不进去。
几乎是疯了一般冲出来,路上撞了好几个人。
我连道歉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冲上了出租车。
“女士,去哪儿?”
司机鄙夷的看着我,就好像从茵子那里出来的女人,全都是卖的。
我的脸一阵紧似一阵,火辣辣的发烫,最难受的还是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走吧。”
我没有说去哪儿,只是让他走。
司机也不含糊,一脚油门冲出了闹市区。
我是谁?他是谁?我有什么资格去管他?
我一个离过婚,又堕过胎的女人,能留在他身边已经是奢望了,却还想要更多,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早就知道茵子对他有意思,而他也从未拒绝过,我又凭什么去管他们之间的事?
心一阵紧似一阵,就像百爪挠心一般难受。
出租车溜了一圈,我才发现我没带钱,也没有带包包跟手机。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我,视乎发现了我的窘迫,立马将车子停在了马路边,冲我瞪眼道:“这位小姐,你是不是没有钱啊?”
从女士到小姐,这区别真是天差地别,可我不能跟人家发脾气,因为我是过错方。
“对,对不起,我可不可以打个电话啊?”
司机脸色越发阴郁了,冰冷的口吻像要吃人似的:“别告诉我你连手机都没带,想要借我手机用用,这年头像你这样抢手机的人可多了去了。”
他那轻蔑的口吻,说出来的话尖锐且刺耳。
我有些气恼道:“师父,谁还没遇到过几个难处,你这么说话实在是难听。”
“难听?嫌我说话难听你可以投诉我啊?但,前提你必须把车钱支付给我,不多二百。”
“二百?”我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指着打表器说:“你当我傻逼啊?说破大天也不值二百块?”
“呦呵?你还厉害上了,你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要么给钱,要么你自己看着办。”
司机的脸一黑,转头扫视我的脸充满了鄙夷跟恼怒。
阴冷的样子,让我由衷的害怕。
我伸手欲开车门下车,不想叮的一声,他竟将车门给锁了,冲着我嚷嚷道:“没钱别他妈打车啊?你这样的傻逼我看多了,这事不解决你别想走。”
“要不你送我回家,我回家拿钱给你。”
“送你回家?行,你家在哪儿?”
他的态度终于好了,让我稍稍松了口气,却没发现他眸中滑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
我刚要报我家的地址,才想起钥匙还在我包包里,我就算是回去也打不开门,只好报了海边别墅的地址。
“没看出来啊!还是有钱人。”
依旧是轻蔑与嘲讽,但是手上却没闲着,挂挡之后一踩油门,便飞速的开了出去。
被他这么一闹,我难受的心情越发不舒服了,靠在车门旁看着黑森森的夜色发呆。
推开房门那一瞬间的画面,一次次浮现在我脑海中,茵子那迷离的眼神,以及池烈寒放在她胸口上的手,疼得我无法呼吸。
伸手揉了揉胸口,以缓解那股窒闷的感觉。
不想车子猛然停在了路边,我蹙眉道:“还没到,在往前面拐一点才是。”
司机回头,眸子里闪耀着欲望的目光,吓的我全身一抖,直觉上有些不好的预感。
“小姐,你就跟我说实话吧?你家根本不在这边对不对?出来卖,就说卖得了,多少钱你开个价。”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麻烦你马上送我回去。”
我严厉的下着命令,气势上一点不敢松懈。
不想他非但没有要听我的意思,反而一伸手解开了安全带下车,直接打开了我的车门。
我突然后悔了,还不如让他返回茵子那边,就算是没面子,也好过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面子算什么?又能值几个钱?
“婊子,从那地方出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说吧,多少钱干一次,老子给你,完事了还把你送回去,这笔买卖绝对不亏。”
他站在车外看我,那双淫秽的眸子,让我打心里害怕不舒服。
忍着恶心呵斥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出来卖的,我是真的没带钱,你送我回去,我双倍给你还不行吗?”
这时候我不敢在硬,只能服软,想着先将他骗回去在说,等付了钱将他赶走就是了。
谁知道他根本就不理会我,一弯腰伸手就要把我往出拖。
直到他靠近了我才看清,三十多岁的年龄长了一脸大麻子,一口泛黄的牙齿,一看就是常年吸烟的人。
我的心疯狂的跳动着,下意识抬脚想要将他踹出去。
不想他一把拉住我的脚道:“跟老子玩什么欲擒故纵,老子不吃那一套,赶紧的干一炮,舒坦完了好收工。”
作,都他妈自己作的,我把自己骂了无数遍,却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我被他强行拽出车子,用力一把将他推开,就往海边别墅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