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连馨俯下身子,满是担忧,“其实你不用说这些狠话的,他们也没有那么恶毒的心。”
“那我恶毒吗?”
苏筱筱抬头,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嘴里,咸咸的。
余光瞥到拿过来她书包的于小菲,她刚想开口,就被于小菲抢先了——
“学姐,快上课了,你还不回去吗?”
连馨有些为难,“可是筱筱……”
“筱筱,我们快上课了。你不会因为自己辍学了,也不让我们上课吧?”
于小菲把书包递到苏筱筱手里,脸上有不耐烦,还有几乎看不到的愧疚。
七点四十七,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阳光洒在H市经济大学几个鎏金大字上,金碧辉煌中带着一抹正气浩然。
苏筱筱忽然笑了,声音轻轻的,“不会的,你们去上课吧。”
人群,很快散了。
保安大叔终究看不过去,“苏同学,我这里有几个麻袋还有电瓶车,要是不嫌弃,你就先用着吧。”
“谢谢你。”
弯了弯唇角,苏筱筱双眼通红,可却没有流泪。
去保安室拿了麻袋,当她蹲下身子的瞬间,眼前多了一双锃亮的皮鞋。
“怎么回事?”
清冷又熟悉的声音,让苏筱筱刚忍住的眼泪又啪嗒啪嗒流了下来,鼻子酸的根本就说不出话。
她抬头,看着男人清隽俊美的脸庞,紧紧咬着唇瓣,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沉默无声。
他脸上好像多了一层胡茬,看起来多了几分硬汉的味道,不显邋遢,依旧俊美得让人想要尖叫。
慕容沉扫过一地狼狈,目光回落在她红肿的眼睛上,冷情的薄唇紧珉成一条线。
笔直的大长腿弯曲,他蹲下身子,生硬地擦掉她的眼泪,“不许哭。”
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地上流浪小狗一样的女人哭得更凶了,眼泪如同开闸之水汹涌奔腾。
慕容沉眸中的阴沉更多了一些,拿出手帕擦了擦她的眼泪,见擦不完,干脆不擦了,拦腰把她抱了起来。
骑着电动车过来,保安大叔喊了一声,“苏同学!”
慕容沉抱着苏筱筱回头,棱角分明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保安大叔见过最厉害的人也就是校长,此时见到气场如此强大的人,吓得一个不稳,连人带车一起摔在了地上。
“叔叔……呜呜……谢谢你的车,但……呜呜……但是不……不用了……”
从宽大的怀抱里露出头,苏筱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慕容沉把她的小脑袋按回怀里,冷冷扫了地上的保安大叔一眼,大踏步抱着她上车。
“这是给您的补偿。”李秘书善后,将一沓现金放到了保安大叔手里,“如果钱不够,您可以记在慕容集团名下。”
“够了够了!”
即便李秘书满脸带笑,可保安大叔还是吓得够呛。
慕容集团的人呐,绝对可以在H市横着走!!!
他哆哆嗦嗦地收起手中的钱,看了一眼只剩下车尾的豪车,叹息一声,“学校那些怀孩子们有罪受咯。”
——
直到下车,苏筱筱还在哭。
慕容沉抱着她到了房里,接过佣人手里的毛巾盖在她脸上,把她脸上的泪水都揉掉以后,垫在了怀里。
“再多拿几条过来。”
李秘书的话音刚落,苏筱筱抬起小脸,还在抽抽搭搭的,“李秘书,我哭……我哭不了……那么长……时间。”
李秘书,“……”
小姑奶奶,你哭的时间还不够长吗?
一时惊讶,李秘书没有发觉他看着苏筱筱的时间长了一些。直到脖子冷飕飕的,他才看到自家总裁阴森森的脸。
全身流淌过一阵冰流,他立刻低下头,头上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哭得气氛被破坏,苏筱筱也哭不下去了,“我饿了。”
她摸着肚子,可怜兮兮的,像只委屈的小奶猫。
慕容沉一个眼神,佣人立刻吩咐下去,所有厨师都忙了起来。
不过十五分钟左右,苏筱筱已经来到了餐厅。
“慕容先生,你可以放我下去了。”
他还是那张禁欲系的俊脸,连眼神都冷得结冰渣渣
“张嘴。”
仿若没听到她的话,他夹了一口菜,放到了她嘴边。
很温柔的动作,却让他做的多了几分生硬。
苏筱筱乖乖张嘴吃下,其实他不笑的时候,她还是挺怕他的。而且,他现在似乎……在生气。
等她吃了一口后,他才夹了一筷子相同的菜,动作优雅地吃下去。
她呆呆地看着沾有她口水的筷子进了他嘴里,想提醒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慕容先生,筷子,我用过的。”
说话都不利落了。
“你的口水,我又不是没吃过。”
慕容沉眉头微挑,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嘴里。等她吃到嘴里后,他也没有立刻拿走,而是在她嘴里挑逗性地搅动了几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放到了他嘴里。
轰!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只是她,佣人们也都惊呆了。天呐,二少这个连夹菜都必须要用公筷的人,今天竟然跟一个女人用了同一双筷子!!
一顿饭吃的内心激荡无比,苏筱筱甚至都没尝出来饭菜的味道。
一直到身上有个重物压下来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两个人居然到了床上。
“慕容先生……”
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小脸绯红,配着那双红肿的兔子眼,格外有喜感。
“嗯?”
长指摩挲着她的红唇,慕容沉两手撑在她的身侧,眸中染上几抹幽深。
一个星期,她的味道,魂牵梦绕。
苏筱筱又推了推他,脸上更红了,“你好重。”
“重?”
一个字,绕了几个弯,撩拨着她的心弦。
伴随着这个字,落下来一道重重的身体,“这才是重。”
他鹰隼般的眸子紧锁着她,霸气,桀骜。
一硬一软两道身体紧紧镶嵌在一起,她身前的软肉就这么挤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暧昧开始丝丝蔓延。
苏筱筱感觉每一次呼吸都会让两人的距离变得更近,她半张着嘴,连呼吸都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