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要多说什么才好,我根本就不想见到她。
我一走到妃溪姐的房间,我就看到外面围了好多的人,都是会所里的小姐妹,其中竟然还有香香。
香香还是那个样子,只不过整个人看起来更意气风发了一点,她一看到我就转身离开了,我这个时候实在是没有时间去和她说些什么,在众人的注目下我打开了妃溪姐的房门。
一看到里面的人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将门外面的视线通通关在外面,不留一点缝隙。
妃溪姐向我招手,我抿了抿唇然后走了过去。
我环视了一下。
宋启云身旁站着的是舒云,舒云后面还站了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年轻的男人。
然后我就看到了桌子上放了一个黑色的袋子,袋子敞开了一点,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东西,是一摞摞红色的钞票。
我顿时就知道舒云要做什么了。
心里没来由的生气。
我紧紧攒起了拳头,等着有人跟我解释。
最终是宋启云走了过来,他面色如常,可以说还有一点的轻松,俊逸的脸上拧着眉头看着我,似是一汪秋水。
这让我想起他跟我告白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样子。
“霏雨,你妈妈她想接你走。”
宋启云的声音听起来有商量的成份,可这明明就是通知。
这个解释可真的有够简单明了了。
我冷笑了一下。
看了看舒云,看了看妃溪姐。
我今年二十岁,照道理舒云应该是四十岁左右,但是她看起来似乎近几年应该是保养的很好,像是三十岁出头的模样,和她走的时候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至于妃溪姐,我可真看不懂她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是为难?是高兴?是舍不得?或者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你想做什么。”我语气生冷,对舒云直直的说道。
她愣了一下,一个高贵妇人的模样就这样在我面前显露无疑。
“小姐,夫人她想接您回去。”
小姐?我抬眸看向说话的这人,他身穿黑色制服,大约三十岁的样子,他称呼我为小姐。
到底是会所里的小姐呢,还是富家小姐?
“你是谁?我没问你,我问得是舒云。”
我看着这个男人,他双手握在前面,恭恭敬敬的样子。
他应该是听到我直呼舒云的名字,猛的抬头,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舒云,舒云摇了摇头,然后他退下了。
“这是三百万,这是启云告诉我的价钱,你看,这是不是已经足够买霏雨出这个地方?”
说话的是舒云,她对妃溪姐说道。
妃溪姐尴尬的笑了笑,一副不好说话的样子。
“怎么?很为难吗?我再加五十万?如果不够的话……”
“闭嘴!”我猛的打断了舒云的话,听到我的声音几个人都纷纷看向我。
我当然知道妃溪姐一定很为难。
因为我现在还是路少爷的人路少爷好不好惹,我是最清楚的了,当然不好惹。
这不是几百万可以解决的事情。
当初齐初霁都可以踹了这里,路少爷一定也可以。
“妃溪姐,我知道你为难,你能不能先出去,让我和他们说几句话。”
妃溪姐看了看我,拍了拍我的肩头,里面的意味明显。
我好像因为她拍了拍我,我的心却更加的沉重了。
舒云一直愁眉苦脸的看着我,似乎她很伤心一样,她到底伤不伤心,我应该最清楚。
“霏雨,你最好想清楚了。”
舒云说这话的时候,妃溪姐正好打开房门,外面的姐妹竟然还没有散。
“都在这里干什么?没事做了?赶紧去做准备工作。”
妃溪姐的叫骂声被她关在了门外。
好了,现在房间里只有四个人了,现在我是单枪匹马了。
“想什么?跟你走吗?然后呢,你想做什么。”
是呀,我根本就没有把舒云当做一个长辈,我说话就这样,爱咋咋地。
“霏雨,你不要任性了,我不会让你在这样的地方工作了,我会给你安排事情,我会把你的过去给抹掉,我还跟你安排了一桩婚事,你一定会满意的。”
“呵呵,我真的不想再说什么了,你能不能放过我?拿着你的钱走人好吗?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我指着那桌上的钱,然后看着那扇门,意思明显。
真可笑,还给我抹掉过去,给我安排婚事,婚事?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了。
我一直没有抬头去看谁,舒云为什么这么想接我回去?我不信她是真的为我好。
我会搞清楚的。
她到底当不当我为女儿,没有人会比我更加清楚了。
十六年,整整十六年,妈妈这个词就像是活在我记忆里的东西。
她更爱她自己,当然了,我更加不愿意自己的人生被谁摆布。
“霏雨,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我今天拿来这三百万赎回你,已经是我最大的诚意了。”
看吧,这就是一个所谓的妈妈说的话。
正好,正合我意。
“那么我放弃这你所谓的机会好不好?走吧,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你的出现只是扰乱了我的生活而已。”
好了,我话已至此,我真的不想多说什么了。
而且,我语气里的冷意,已经让那个穿黑色制服的男人很不爽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夫人,走吧,她不会领情的,二小姐的事情可以再想其它的办法。”
我诧异,随即就看到舒云怒瞪着那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那男人立即就闭了嘴。
“把钱拿上。”舒云一声吩咐,那男人将袋子的拉链一拉,然后提了起来,里面是三百万。
紧接着,舒云就和那制服男人一起走了。
我知道这里面应该还大有文章,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
舒云应该走了。
“霏雨这是你离开这里的好机会,你真的要错过吗。”
宋启云走了过来,抓着我的肩膀,好像是替我感到惋惜一样。
我的肩膀有了一点的痛意。
“你为什么不遗余力的做这个?对你有什么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