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原来是那个资料,齐初霁自己查的自己。
突然感觉到头顶有着火辣辣的注视,我猛的抬头却对上了齐初霁黑黝黝的眸子以及一张会过目不忘的脸庞俊朗的骇人。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我不知他心里所想,更不知这眼神里的意味。
一个失忆的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回曾经的自己。
尽管找回来了那么,感情却不是原来的感情了。
是这样吗。
我急忙低垂了眸子,眼神过于的闪躲,因为我表现的太过于明显,然后我就明显的感觉到肩头的重量减轻。
“哼,你倒是会查,你既然已经改了姓,就应该入李家的家谱,这是一种荣耀,进了李家就要守李家的规矩,你说什么都可以,这个女人,不可以!没得谈。”
李老爷子赌气的别开头,我可以看到他气的一上一下的胸口呼吸很是急促。
“那,不用谈了,门在那里。”
逐客令已下,李老爷子明显的愣神了一下,可能觉得齐初霁未免太过于倔强。
倔强,和我倒真的挺像的。
可是两个倔强的人,终究还是会差了什么的。
“你要清楚,你出车祸,如果不是我把你送去国外,你现在已经死了。”
李老爷子拿车祸的事情来说事,那是我的硬伤,那是我人生转折的地方。
如果没有车祸,或许,我早就已经和齐初霁结婚了呢,那是我美好的愿望,这是齐初霁给过我的承诺。
可,一切来的太早,或许也太晚。
“听齐峰说过,我还没有谢谢爷爷你,不过选择已做,我活了下来,可能确实和爷爷有关,但其实和爷爷你,又没有关系。”
话说的太满之后便是无尽的遗憾和错落。
齐初霁话里的意思我不是特别懂,但是他猛然看着我说“我的活着,和她有关。”
她。
是我。
我的心跳猛的一下,悸动了一下,那是一种紧张和长久以来失望聚集在一起之后的希望,尽管它如此渺小,却真的让我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心情和悸动。
我开始不能分辨真假,开始沉沦,开始忘了齐初霁所谓的真面具。
我开始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到底要怎么办呢。
到底,如何才能摆脱这个圈子,这个深渊。
我记得我曾经一步一步的沦陷然后跳了进去,如今,千遍万遍,也会是一样吗。
呵呵。
我真傻真的。
“你这个不孝子,你父亲要是泉下有知,他会被你气死,真是造孽,我李家终究要深陷这个魔咒吗,造孽,我不能让这件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初霁,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来处理,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李老爷子负气出走,我只听到门怦然关上的声音在我心里激起阵阵涟漪,好长时间都没有回过神。
齐初霁突然远离了我的身子,那种冰冷的温度转瞬即逝。
“如果你识相的话,就当我刚才的话是胡说,还有你该不会相信了我说的话吧。”
他斜眤着我,说话的语气很是无奈。
相信了他说的话,哪一句?是他妈妈,还是说车祸的事。
是说车祸救活他的是我吗。
应该是这个吧。
我急忙木讷的点头,机械性的说“识相,当然识相。”
他看到我这么说,好像很不满的样子,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此生唯这一人。
这是齐初霁的谎言而已。
我竟然白痴的相信,哪一个白痴会相信一个男人赌气的和爷爷说的话呢。
是的,我就是那个天底下最大最傻最蠢的白痴。
我无力的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昏沉的状态。
我和齐初霁还没什么呢就被家里的长辈给生生的拒绝了,还义正言辞的样子。
失败的人生。
可是齐初霁说的话很是让我在意。
不三不四女人生的孩子,泉下有知,改姓。
那些关键词全部连成一个长串。
齐初霁是李氏集团的继承人和会所小姐生的儿子,一开始李氏集团根本就不承认,但是现在又找回来了,至少是在车祸的时候找回来了。
那么为什么呢。
我不清楚,在了解的过程中,我会越来越发现齐初霁这个人慢慢变的透明。
他一开始的神秘已经被我给悉数解刨。
从最初见到他,和他经历生死,和他相约而承诺。
到现在的,他失去记忆,一切重头开始,然而一切又好像变的不一样了。
齐初霁上楼已经过了很久,我想我该做晚饭了。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变成了齐初霁别墅家里的免费雇佣工。
甚至是免费保姆。
想想,一切都有点细思极恐。
围着围腰,在厨房里哼哼着歌曲,做着小菜已经变成了我的日常。
都不记得在齐初霁家里到底有多少天,总归是觉得和社会已经脱节,甚至是和认识我的人脱节了。
最近齐初霁总是早出晚归,而我就像一个忘夫石,当然,只不过是单方面的。
手机铃声的想起打破了我那根松松的神经。
确实,我被吓了一跳。
看来电人更是吓了我一跳。
是妃溪姐。
突然觉得妃溪姐是不是生活在另外一个星球啊。
说不定这个电话是她好多天前打过来的,但是今天才接到。
“喂……妃溪姐啊,我正做饭呢,你吃饭了没有啊……”
我故意说的笑脸嘻嘻,不是常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吗。
不过,看来这招对妃溪姐不管用。
“林霏雨,怎么样啊,小日子过的不错嘛,还在做饭,呵,我告诉你,要么永远别回来,要么,回来就让你好看。”
她这不是让我永远不要回去么。
这可不行,我的钱都放在妃溪姐那里的,妃溪姐怕我们跑路给我们收着,但是我自己心里也有一个小账单,那是我不可能放弃的数目。
“哎呀妃溪姐,这不是为难我吗……”
我话还没说完,突然手里一空,手机被人从半空中被人抽走,我一愣,急忙转过了身子,却一头撞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
天……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