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这样的一个神圣的地方,他一定是认真的。
所以我也信了。
被齐初霁牵着的手有着灼热的温度和耀眼的温光。
我是开心的,可同时又是不安的,我在不安着什么?是不是害怕齐初霁的抛弃,或者我的不配。
听到齐初霁在我耳边说“不要想太多。”
我镇定心神,随着齐初霁的步子站在大本钟的下面。
这个伦敦地标性的建筑,几乎是所有来伦敦的人必须来的地方。
它高大,宏伟,像是傲视群雄般站在一个最高的角度注视着它脚下的一切。
当我开始仰望的时候才明白那一句,你在看风景,而看风景的人在看你。
我看到齐初霁高大的身影正低头注视着我,我看到诺大的大本钟,犹如它的名字一般,却也同事看到了齐初霁低头俊朗又深沉的脸。
“你……看什么?”
我有些羞涩,是的,我竟然很害羞,总是在齐初霁的面前失去自己,就像现在一样。
“看风景。”他说。
我愣了一下,齐初霁在我眼里从来不是一个浪漫的男人,但是他每次真诚的举动和笃定的眼神总是在告诉我他的真心和实意。
就比如,他给了我戒指,并没有刻意制造浪漫,他给了我那个公寓的房产证,不是一个礼物,他送给我钱包。
就好像这一切是水到渠成,是自然而然的。
浪漫,或许不是刻意制造的,不是故意营造,齐初霁总是不经意间给了我惊喜和我自认为的浪漫。
在这里,我觉得自己很渺小,却觉得齐初霁很高大,他给了我所有,却总是让我患得患失,因为我太害怕失去。
我和齐初霁紧紧牵着的手,被人群给冲散。
好像是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产生了动乱。
有人说人定胜天,可我从来不这么认为,我想,我从来没有战胜过天命。
当我和齐初霁紧紧牵着的手被冲开的时候,那种心里强大的失落感,和恐惧感,充斥着我的内心。
尽管我大声叫唤可是嘈杂的人群尖叫淹没了我的声音。
在缝隙里我仿佛看到齐初霁紧紧皱着眉头的模样心急如焚的样子。
半响过后,我谁也没看见,只觉得心里紧张又空空的,只有长的一样的外国人惊恐的模样,抬头看到的是静立不倒的大本钟无情的看着这一切。
“初霁!”
我大声喊叫,想引起齐初霁的注意可是我再也没有看见他了。
原本以为只是一般的动乱的我错了,当我被一群人给钳制住的时候还以为只是被别人给挤到的,可是直到注意到我手臂用力的陌生手这才觉得恐慌。
是谁!
我回过头,心里想的第一个人是路企,会不会是路企?
他自然锲而不舍,在齐初霁在我身边的时候?
我竟然觉得如果是路企的话,事情是不是会更加的简单和容易,可是我错了。
我回过头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几个陌生外国男人,他们面无表情,在我看来他们长的一样,可是严肃和势在必得的样子让我不禁忘记了挣扎。
我看向齐初霁被冲散的地方,他已经不见,而我却无力挣扎了,因为我的嘴被人用布给捂住,我发不出声音,只是片刻之间我整个人就已经没有了力气,我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敌的过这么多人的钳制。
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和齐初霁的方向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一片的黑暗里,原是一辆黑色的车子里,然后便是车子发动的声音。
我被人劫走了,再次!
好了,这算是应证了那句我是灾难有缘体。
当我再次看向外面的时候,依稀可以看见外面一个高大又急切的身影在紧张的四处张望,是齐初霁!
我急忙拍打车窗想引起齐初霁的注意,可是没用,车子一下就消失在了大本钟傲视的视野范围内。
没用了,我想。
也许是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太多,而我已经习惯,所以此时此刻只想保持内心的平静。
我转过头看向车子里的时候,发现几个外国人正邪淫的看着我,心里一抖,这是个不好的兆头。
我想尽量远离这几个人,可是车子的空间就只有这么小。
我用生涩的英文问他们“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几个人面面相觑,根本就不理我。
知道也许不会有人理我了,估计要等车子到地方了才能知道到底是谁想抓我,或者是谁想对付齐初霁?
这样的情况对于齐初霁来说是家常便饭,可是我也是刚和齐初霁在一起不久,就连来到国外都不能好好游玩,破坏了我的兴致,我心里又恨又烦又怕。
不知道在车子里坐了多久,觉得很累,直到车子开进了一个类似工厂的地方,我被人拉下车,很用力并且丝毫没有人情味的样子。
让我惊诧有没有安全感的是,所有人都是男人并且全都是外国人。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要干什么?
我不敢想像,竟然不是路企,那还能有谁,我猜不出来。
只觉得心里无比的忐忑和害怕。
在这陌生的阴暗的地方,没有一个我认识的面孔,我听到笑声,我听风不屑的声音,总之,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我并不知道我到底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我在等待着什么,就像我不知道什么在等待着我。
如果有一天我知道我会经历什么,如果有一天我会主动离开,那么我还是不会后悔曾经和齐初霁在一起过,幸福过。
而我,即将迎接的,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如果齐初霁说,对不起,我一定不会回答没关系,我会说,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是空白的,直到你的出现。
所有的事情和谁都没有关系,如果是注定,如果注定有一天会离开,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我静静的看着这工厂里的外国男人,那种打量的眼神和目光让我胆寒。
我不停的想找到一个突破口,我想逃,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直到陌生男人的走近我开始全副武装的防备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