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很大的勇气朝刘哥走过去,在他的背后停了下来。
“刘总。”
我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他应该可以听到。
果然,他停止被挥打女人的动作转过身来看向我。
一脸诧异和凶狠的目光。
我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神,低下了头说“刘总,能不能……放了她。”
我知道这一定是一个特别特别无理并且十分不可能的事情。
“呵,霏雨啊,你是我会所里的姑娘,也是人家齐少的女人,你只要和你的男人说一句,你猜猜我会不会放了她。”
我摇摇头说“和他没有关系,我在求你,求你放了她。”
“哎哟呵,一向趾高气昂的你,怎么会低声下气。”
我看向地上的女人,她泪痕,伤痕满是的。
而她向我投来不解却感激的目光。
而我害怕那种希望落空的感觉。
“刘总,那件事情,是一个误会,我没有阻止她,你说的对,我是帮凶。”
他突然低头看向我,伸手想抬起我的下巴,我反应过大急忙躲开了。
而他,居然没有生气。
“行啊,钱嘛,小事,不过也才三百五十万,那些毛毛脚脚的无所谓。”
三百五十万,我没有这么多钱,虽然我知道倔强的单独揽下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错的。
可是,我也希望在我绝望的时候能够有这样一个人,可以付出。
我不是在傻人做傻事,我就是,倔强又冲动。
“好,我答应你,三百五十万。”
他脸上露出讥笑的神情,最后不解的在女人的后背上又是打了一下。
我没拦着。
“这是钥匙,让你也玩玩儿。”
我从他手上接过,狠狠的捏住钥匙,看着他悠闲离去的背影。
心里松了一口气。
我真傻真的。
这个地方我并不想久待,正准备出去,那女人却叫住了我。
“等等,你,为什么?”
“不为什么,为了我自己。”我说。
突然想起什么,我又转过了身我问她“钱呢,我没有这么多钱,如果你还想活下去的话,就把钱给我。”
她缓缓低下了头。“给小宝哥了。”
我拧眉。“小宝哥是谁。”
“我男朋友,他已经跑了。”
我顿起倒抽一口气。
“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丢下这句话,我便出去了,只是一瞬间,我开始反思,我特么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帮这个女人?可是我明明和这个女人没有一点的关系,那么,我到底要拿这件事情怎么办呢。
我不明白这个刘哥为什么让我也下来看这出戏,他一定有他的目的,是想在我的面前下马威吗。
我觉得,但是他向这个女人挥着鞭子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他会不会其实只是想让我答应帮助这个女人,即便我没有任何的义务,可是我觉得这就是他的目的。
钱,是挣不完的,是用钱却可以救一个人的性命。
我知道我傻的可以,但是从这件事情我可以看出来,这个所谓的刘总表面笑嘻嘻,其实是一个有仇必报的男人,并且心狠手辣对于女人也是不留一点情面,喜欢折磨别人。
我突然,觉得,如果我没有答应出面救这个女人的话,那么我的下场又是什么呢。
会不会也和这个女人的下场一样,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怎么也出不去。
一个让人绝望的地方。
那个女人,我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只是和她有一面之缘,我并不是想让她感谢我,如我所说是为了我自己。
按着原路返回离开地下室的时候,我的心是沉重的。
我是不可能找齐初霁要钱的,我想着,那个小宝哥或许是一个出口,可是,后来的我想起这里,我才觉得迷离到底有多傻。
一个可以找到那个拿了他钱包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找不到一个拿了钱跑路的男人呢。
是我傻,是我义无反顾,但是现在的我被蒙在鼓里,自以为强大到可以救别人,其实只是在被别人耍的团团转。
出了会所,那个刘总的身影早就不知去向,我更没有想过去找妃溪姐自讨苦吃。
外面的天和地下室里的天是截然相反的,空气也好了些,可是却让人有未知的沉重感,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和齐初霁说,我心里已经有了结论。
齐峰还在外面等我,看到他焦急的目光这让我有些暖心,我自然知道他是怕我出事不好在齐初霁面前交代所以才会这样。
齐峰看到我出门,明显是舒了一口气。
“你再不出来,我可能就以为你出事了。”齐峰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焦急的神情此刻全部消失殆尽。
松了气的为我打开车门。“林小姐,齐少说事情办完了马上回公寓,我送你回去。”
我点点头,回头看向这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会所,它装修豪华,并且里面的设施是一应俱全,在这个城市里应该是高等会所。
可是,有这么一刻,我觉得很是陌生,它好像一个我从来没有到过的一个地方,可是记忆却不会出差错,告诉着我,这个地方闭着眼睛我都可以找到每个地方的房间。
总觉得,时间很快却又无情,它好像改变了什么然而一切又有迹可寻的发展着。
就像我曾经认为这个会所是曾经妃溪姐的男人给她的,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妃溪姐一个女人是怎么应付得了这么大的一个会所的,她身后自然应该有一个更为强大的男人在支撑着。
而这个男人,便是我出会所听姑娘们讨论的刘总刘权。
他旗下拥有多家会所,并且人高马大,也算是一个钻石王老五,自然成为了会所里小姐妹的争抢的一个对象,而我只觉得不寒而栗。
一个拥有这么多权利和财产的男人,背后一定是黑色的。
坐上车子,离开会所的视线,便人潮涌动和车水马龙的街道和繁华都市。
无论怎样暗潮汹涌,这个都市总是繁华并且无可厚非的。
无数人涌进这里,又有多少人带着失望离开,如是我,也有过多次想离开这里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