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伸出手，“真是好，那齐少赶紧还给我好不好？”
我撒娇，这招对男人绝对管用。齐少也不另外，对他管用的结果是替我倒了杯酒，“好啊，喝下这个，我就还给你。”
他应该知道，此时我真的喝不下了。
不只是我，包厢内的很多人都已经倒。用妃溪姐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拜我所赐。
“齐少，你知道的，人家真喝不下了。”我继续撒娇，脸贴着他面颊，轻轻的蹭着，黏黏的语气，是此时能理智使出来的美人计。
齐初霁果真放下手里的酒杯，正窃喜的时候，他却用手扣住我后脑勺，俯身吻住了我，让我动弹不得。
这浑浊的气氛里，只觉得让人窒息。
“齐少，不是说林小姐只陪酒不陪睡？”身边有声音响起，转过头，是金总的一名手下。
此时手里正端着一杯酒，一摇一晃的站在我们面前，看起来也是喝得不轻。
“对，我陪酒。”我从齐初霁的怀里挣脱出来，理了理头发，接过那人手里的酒杯，仰头，眼睛都不眨的灌下。
身子麻木，思维也也是。
“林小姐好酒量，大伙都倒下了，你还这么能喝，来来，干三杯才过瘾。”
第三杯酒的时候，齐初霁起身，拦腰将我抱起来。
“我带你走。”
这简单的四个字，即使是我在特备醉的情况下，也记得清清楚楚。
同时，我觉得浑身燥热不安，难受得很。
唯独抱紧了齐初霁，才觉得舒适些，靠近他，很近很近，这难受的感觉才会稍稍好转。
“可是齐少，秦爷说了，林小姐是她带来的人，不能离开。”
“你敢拦着我试试？”
“…………”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
醒来是在陌生的房间里。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床单……
这不是我的床。反应过来的我迅速坐起来。
才觉得浑身酸痛无比，像是被人丢到油锅之后狠狠炸了一番一般，哪里都难受。
低头，胸前淤青一片。
我从不陪睡过度到了陪睡？
用力的抓了抓头，想要理理这混乱的情况。
“我会对你负责的。”
低沉悦耳的声音，我认识的人里，只有齐初霁能发出。
转头，身边躺着的人果然是他。我尴尬的笑了笑，给自己解释：“那个，昨天喝多了。”
“我会对你负责的。”齐初霁再次重复，起身，动作灵巧的将衣服穿好。
对我负责？
这话我听过很多次，吴少杰每次告诉我买下出夜的时候，就会这样说：放心，霏雨，我事后会对你负责的。
可他从没成功过。
简单来说，我不相信话。
“这个还给你，谢谢。”我出神的瞬间，齐初霁不知从哪里拿出我的钱包，递到我面前。
我赶紧接过，拿回了身份证，我就不用麻烦一趟，回去补办，省事多了。
打开钱包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多了一张不属于的银行卡。
“齐总，这个不是我的。”我把那卡拿出来，准备还给齐初霁。
“拿着吧。”他用修长的手指，系好领口出的扣子，那手指，亦是说不出的好看。低头看了看我，“往后，你跟了我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我听过很多遍的一句话。从前每个男人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我都会拒绝，但是面对面前的齐初霁，我一时之间，居然说不出不字。
当然，也一时之间没法答应。
“听见没，往后你就跟着我？”
“不了齐少。”我迟疑了几秒，还是拒绝。
当初入这行，是因为我无路可走。可我，终究有我的底线。齐初霁没想到我会拒绝，有些吃惊的看着我。
“或许在齐少的眼里，做我们这行的，跟谁不都是跟着，做什么也都一样，可是齐少，不是我努力得来的，我不想要。”
我再次将卡片递给他。
若是妃溪姐知道这件事，回去之后估计会被骂得半死。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前客人给什么，我都会笑着接过，乖巧的说谢谢。
唯独面对眼前的男人，心头有个念头，想要护住最后一点尊严。当然，我不知道在他的眼里，我是否还有尊严可言。
“呵……”齐初霁笑了声，连卡带钱包的从我手里拿过，将那张银行卡重新塞到钱包里。
“这当是你上次救我的回报，是你应得的，什么时候用到不一定，至于要你跟着我，是真的想对你负责。”
负责，呵呵。有什么可负责的？
我露出无所谓的神情，“齐少想多了，昨晚即使不跟着你，也会跟着别人，这样的生活，我习惯了，所以不用负责的。”
“习惯了？”
他重复我的话，我刚点头，他一把掀开盖在我身上的被子。
吓得我立马挡住了身上的部位，才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传单上的一片血迹。
“你真习惯了？”他再次问，我沉默不语，只是迅速拉过被子，将自己包围。
“该摸的，该看的全都看了，有什么好挡的。”这回他倒是真的在笑，眉眼间全是笑意。上回见到的时候都是挡住了半边脸。
第一次的时候，又是光线太暗，时间太远，此时的笑容，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帅得不可思议。
敲门声响起。
“齐少，这是您要的衣服。”门外时间适应生，送来一套女装。
“起床把它换下。”齐初霁将那套衣服放到我面前。
“齐少，我有衣服的。”我赶紧接过，撇了一眼被丢在地上的衣物，不知何时被撕扯烂了，尴尬的看了他一眼。
“你要求太猛，我不得不配合。”他如此解释。
真如此？
我换好衣服，再次表明心意。
“昨天的事，谢谢齐少了，可是你真的不用对我负责，我们就当做什么都发生就好了。”
我不知道我哪句话说错了，他的表情好像很不高兴。盯着我打量了几秒，才缓缓开口。
“你这么说，是为了等更好的人，卖更好的价钱？说吧，要多少？我都给。”
这男怎么可以这样？好歹我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我不说话，只是迅速换下鞋子，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