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的扎着我的心,然后在固定的时间提醒着我。
此刻就是一个固定的时间。
我紧了紧被子,想包裹着自己,而齐初霁的身体已经包了大半。
我觉得很温暖,从没觉得有人的怀抱能够如此温暖。
而属于齐初霁的气息充斥周围。
突然他的话音响起。“你的身体好病。”
“看来以后我必须每天抱着你睡了。”
我睁眼诧异。
我诧异的是不是我身体冰冰凉凉,而是他说的话里提到了以后。
尽管我觉得这是多么的不现实。
他的呼吸均匀而绵长,我就真的不敢动。
以这样的一个姿势,睡着了,真的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直到我醒来的第二天早上还没有从同床的事件里醒过来。
印象里我还是一个人睡,我伸了伸懒腰,总觉得今天睡的格外的好。
“嘶……”
一阵声音响起,昨晚的心头才迎上心头。
我立马转过了身才发现齐初霁正摸着他的左手。
我一脸歉意,估计是刚才伸懒腰的时候碰到他了。
“你,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
“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我去做早餐。”
我正要翻身起床却被他按了下来。
“还早。”
“你醒来之前我就醒了,看了你半天,你知道你流口水吗。”
看了我半天?
我看着他的样子,确实是一个侧身观察的模样。
我瞬间摸了摸我的嘴角。“哪里有流口水。”
他哈哈的笑了。
我却恍惚。
从没觉得和一个男人同睡,醒来的时候会是这样的一个场景。
仿佛这样的亲昵是与生俱来。
仿佛这样和谐的一面每天发生,他的逗乐,我的窘迫。
但其实呢,这是第一次。
我顿时恍若隔世,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太美好,齐初霁给我的东西是这样的耀眼。
这样的生活和我在夜场里的日子真的相差甚远。
而我,却像是生活在梦里一样。
就这样,和齐初霁相依偎了一会儿我便下床洗漱。
齐初霁的手不方便,我为他擦了身体,挤了牙膏。
我想幸好齐初霁伤的不是右手,不然我岂不是什么事都要帮他做了?
有些事还是挺不方便的。
吃了早餐后时间便过去了大半。
换了药,齐峰来过一次,他叫我们相处融洽似乎也并不奇怪,只是送了药给齐初霁然后交代了什么齐峰就走了。
齐峰走了后我见齐初霁的眉头紧皱,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一样。
我想问,却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
“你找到伤害你的人了吗?”我只好旁敲侧击,算是我八卦。
他摇头,似乎是毫无进展,但是齐峰说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随后,我见齐初霁拿了外套就要出去。
“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他丢下这一句话便出了门。
我来不及反对和询问,他留给我的就只有一个背影。
那种甜蜜的气氛顿时消失不见。
甜蜜?我竟然会用甜蜜来形容。
呵。
我不知道齐初霁到底出去干什么了,但是心里总有不好的感觉。
感觉他不会告诉我他出去干嘛,我都来不及对他说,你有伤,小心一点。
我原来,始终都感觉自己是一个外人。
而我在齐初霁的别墅里从早上呆到晚上,才明白,齐初霁嘴里的一会儿是一个大白天。
从没觉得自己这样缺少安全感,从遇见齐初霁开始。
我抱着自己的膝盖,整天都在想着齐初霁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就这样在门的旁边睡着了。
以至于齐初霁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床上了,而抱着我的是齐初霁。
我心一惊。
缓缓转过身看着我身后的人,才惊觉他的手臂伤口那里流了很多的血。
我一定是被齐初霁抱上来的,而我不知道他是怎样将我抱上来的。
他已经睡着。
我下床找来新的纱布,想趁着齐初霁睡觉给他换药,终究还是把他弄醒了。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说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不知为何,他看着我,这次就像是真的在看着。
他看着我解开他的纱布,然后消毒上药,缠上新的纱布。
他一定很疼,却哼都没有哼过。
他安静的就像是黑夜里待捕食的狮子。
他沉默着也能让我感觉到严肃和冷漠。
做完这一切,我安安静静的重新躺回了床上,然后他若无其事的重新抱着我,沉沉睡去。
他总爱给我留谜题让我自己去猜测,让我自己在心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出去的仅仅只有那一天,然后他恢复了正常。
我没有问他出去做什么回来却一句话不说,他不说,我便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这给我一种负担,也给我一种错觉。
错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包?”
我在别墅上下四处翻找都没有发现我才问齐初霁,这房子里除了齐初霁可没别人了。
我看向床上正闭目养神的齐初霁,他睁开了眼。“你去一楼沙发上看下吧。”
我诧异,还真的就下了楼。
却发现一个不属于我的包。
我拿起,竟然是最新款的LV。
我不懂,找了找包里的东西,我的东西都在。
我拿上去问齐初霁是怎么回事,他云淡风轻的说“送你的。”
我一愣,正想问他送哦哦包干嘛,他却下了床一言不发。
这个包不便宜,但是对于齐初霁来说应该是九牛一毛。
“你干嘛?”我问他,似乎是要下楼。
“你又要出去吗?”
我看了看外面黑黝黝的天色,已经很晚了。
“你就在这等着,好了我叫你。你要是敢下来,别怪我不客气。”
他说的认真,语气也严肃。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真的,我有点不敢下去了。
可心里痒痒的,越是这样提醒,我就越想知道。
我回想在这里照顾齐初霁的这些天来。我们相处的很融洽,怎么说,好像是升温的一一种错觉。
齐初霁会以自己的伤口为由吃我豆腐,他以为我不知道呢。
那只是因为我愿意。
我想跟着出去,他却“咚”的一声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