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放尊重点,大家都是成年人,什么话还说什么不该说,心里应该掂量清楚。”
说话的是宋启云,他显然有些生气。
看吧,我就说被扫了面子。
“唉你怎么说话的,我怎么不尊重了?我说的是事实。”
那人不依不饶,我看出来了,他就是故意找茬的。
而周围不少的人都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
我只能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使劲的揉搓着手包,却也无济于事。
“启云,他说的是真的?”
尽管我低着头,不说话,但是这句话的出处我还是知道的。
是李老先生。
他显然有些权威,而语气的不可置信表露无遗。
宋启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应该是反驳,还是应该说些别的话。
但是这男人说的又是事实。
我心里好像被什么灼烧过。
“启云,宋氏集团可是一个大户人家,你父母最注重的就是这方面的事,你怎么可以……唉。”
李老先生的话有些恨铁不成钢,而他刚才对我的夸赞也只是客套话。
“李老先生,这话不应该在这里说,但是我的事情应该让我自己来做主。”
宋启云一直在维护我,而那些投向我的目光从来就没有移开过。
这下好,我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虽然是在这样的场合。
我没有说话的资格,当然也不会选择与谁辩驳。
“会所?呵,看来你还真是熟门熟路。”
听到这声音我有些不可置信,抬头看去竟然是齐初霁。
他显然一句话就把那人怼了回去。
他也不知道矛头会对向他。
顿时,周围议论纷纷,而我好像从万众瞩目的焦点脱离了出来。
我见齐初霁话一说完就和李老先生告别,自顾的离去了。
他走的很潇洒,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
估计是宋启云也觉得这儿不好再继续呆下去了,他邀我回去。
当然,这对我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对不起,今天真是……”
在车上,气氛太过于怪异,我总觉得应该向宋启云道歉。
他没说话,反而变的严肃起来了。
车子在这一刻开的很慢。
半响,他突然对我说到“霏雨,我喜欢你,没有任何的杂质,从一开始你就吸引了我,不是因为别的。”
这枯燥的告白,现在的我真的有些听不下去。
因为现在的我心里真的挺乱的。
而他后面说了些什么,已经被我杂乱的思绪给压下去了。
脑子里嗡嗡的响。
“宋先生。”
“叫我启云。”
我哑然。
“启……云,我现在真的不适合说这些,而且就算你喜欢我,我愿意,我也配不上你。”
我只想让他知难而退,谁曾想宋启云却一点都不在乎。
“没什么配不配得上,只要喜欢就好。”
呵,真的是天真的宋启云,他说的话虽然让我惊讶。
但我也只能实话实说。
“你知道的,齐初霁他……我喜欢他,我不想骗你,我心里已经有了别人,而且,我真的很谢谢你那天救了我,我答应你的要求,只是因为我想谢谢你。”
我一口气说完了我心里所想的话,一下子舒坦了很多。
宋启云却沉默了,半响都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车子就开到了我们下榻的酒店。
我和宋启云的房间是紧挨着的。
他将我送到门口,我以为他会直接回房,结果他却拉住了我。
他的手有些烫,是陌生的触感。
“霏雨,我不介意,喜欢是一个人的事,我会等你。我也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对你一发不可收拾了,但是,事情它就是这样,顺其自然的发生了。”
我心里一顿,感觉到吃惊,他也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所以,你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我抿了抿唇,没说话,他也就幸幸的回了自己的房。
我在门口驻了半响,心里犹如一团乱麻,交的我心里烦躁的很。
我拿出房卡,“叮……”的一声,我正准备开门进去,突然我的手被一股大力向后拉扯,我的身子不得不跟着这股大力向后倒去。
紧接着我好像被人接住,落入的是一个熟悉的怀抱。
第一感觉是有坏人,我正想大叫,嘴唇却被人堵住。
然而这软糯的触感,让我感觉,我是被人强吻了。
我感觉到身体一阵下坠,然后有腾空而起,失去了重心,整个人被抱住了?
我挣扎间,触碰到这人身上穿的触感舒适的衣服,是西装。
然而他身上的味道我却更加熟悉。
为什么,为什么哪里都可以遇到他,齐初霁!
我很想叫出来,但是嘴已经被他堵住。
然后哦哦听见关门的声音,我的得到了自由。
齐初霁将我一把放下,我以为他不会再对我怎么样,没想到他一把推住我,我只好往墙边倒去。
“咚”的一声,我的后背撞到了墙面,有些疼,我还没从这痛处中回过神,下巴就被齐初霁给掐住。
我不得不被强迫仰视他,然后我看见的就是一张动怒的脸。
原本有一步之远的距离,齐初霁一步跨过,此时便是近在咫尺。
我想怎么躲都躲不了。
齐初霁一手撑着墙面,一手掐着我的下巴,而我,就在他和墙面之间。
左边,就是那扇紧闭的房门。
这不是我的房间,应该是我对面的房间。
所以就是说,齐初霁住在我的对面。
而我全然不知,他已经蓄谋已久。
“齐初霁,放开我。”我下巴被掐的生疼,语气是没来由的倔强。
我还清楚的记得,在酒会上,他为我开脱的模样,但是一个眼神都没有丢给我过。
“怎么?找着下家了,对旧识就不闻不问么?”
齐初霁的声音低沉,很是蕴怒,但是他说的很刺耳,我听到他的话,不仅是震惊,有的还是无奈。
齐初霁的样子越发的明显,我就越发的害怕。
我真的开始怀疑,他之前的样子,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还是说,现在这副不分青红皂白的他,愤怒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齐初霁,你过分。”努力了很久,我朝他说出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