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去法国找你。”文雯说着就让管家去帮自己订机票了。
刚刚那会儿她已经把自己红肿的眼睛用粉底稍微遮了遮,她一心想见卫一一,一出门,肯定要见到父母的,所以,文雯就把自己的脸收拾了一番,让人看不出有哭过的痕迹。
她必须找一个人发泄心中的情绪了,在这么憋下去,她怕自己会陷入到死胡同里。
“你,可以吗?”卫一一怕文雯情绪不稳定,中途出什么意外。
“放心吧,我可以控制好我自己的。”文雯说完把电话挂了。
文雯拿出行李箱,随手装进去几件衣服,拉着行李箱就下楼了。
楼下,文父文母正在客厅里讨论着什么,看到女儿拉着行李箱下来,没听说公司需要让她去出差啊,文父文母一脸茫然的对视了一下。
“爸妈,我去法国找个朋友,过两天就回来了。”文雯在父母面前站定。
“怎么这么突然,之前没听你说过啊!”文雯才回来没多久,这就又要走了,文母有点不开心。
“妈,我朋友刚给我打电话的,我就去几天,很快就回来了。”文雯坐在文母身边撒着娇。
她也不想离开自己父母,可是自己现在心情不好,待在家里,迟早会被父母发现端倪的。
“几天是多长时间。”文母把脸扭到一旁,不相信文雯说的话。
上次文雯出国深造也说一年就回来了,结果呢,在国外待了三年才回来,还给自己带回来一个大外孙。
这次,文雯说出去几天,万一又跟上次呢,文母不敢轻易的放文雯出去了。
“最多五天,我保证。”文雯伸出三根手指,做出保证。
“好吧,五天之后必须给我回来。”文母犹豫了一会儿,捏着文雯的小鼻子。
“知道了。”文雯抱着文母。
“我们送你去机场吧!”文母拍着文雯的肩膀。
文雯没有反对,让父母送她去机场了,她知道就算她反驳,父母也是会送她去的,她也懒得跟他们争论了。
文父文母看着文雯进了候机室,才回去。
文雯上飞机的时候给卫一一发了一条短信,卫一一计算着时间,文雯差不多该到的时候,就去机场了。
文雯到的时候已经傍晚了,身心俱疲,就在副驾驶上睡了一会儿,到玫瑰庄园的时候,卫一一叫醒了文雯。
吃过晚饭之后,文雯洗了澡,竟然不困了。
“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卫一一帮文雯把床铺好。
“一一姐,我不想睡,我们去酒吧吧!”文雯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的说着。
这会儿,她特别想喝点酒放纵一下自己,她觉得这个时候的她就是应该喝点酒的。
“去酒吧?你疯了吧,大晚上的,不怕出什么事吗?”卫一一被文雯的这个想法惊到了。
记忆中的文雯是一个乖乖女,酒吧这种地方的从来不会去的,等会儿,好像有过一次,是因为张一诺,这次,又是因为张一诺。
文雯的两次喝酒都是因为张一诺,果然,陷入一个感情漩涡的人是可怕的。
“一一姐,我真的想去酒吧。”文雯哀求。
上次喝酒是几年前的事了,醉酒后跟张一诺发生了关系,从这以后,文雯就再也不沾酒了。
今天,心里真的是堵的慌,想让自己大醉一场。
“你想喝酒没问题,但是必须在家里,哪也不许去。”卫一一看着文雯的样子,本来想说什么劝她别喝酒的话,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可是现在这么晚了,她们两个姑娘家家的去酒吧,不太安全,卫一一是绝对不会让这种威胁她们生命安全的事情发生。
要喝酒可以,在家里她可以陪她喝的烂醉,但是,出去就不行了。
“好,那就在家里。”文雯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只要能让她喝酒,不管在哪都行。
她只是想让自己的神经暂时的被麻痹,不想去想任何事情,尤其是跟张一诺有关的事情。
“去一楼电影室吧!”卫一一拉着文雯下去了。
一楼的电影室是一直都有的,因为哲尔喜欢看电影,装修玫瑰庄园的时候,就直接把一间屋子设计成电影室了。
卫一一让文雯先进去了,自己去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家里最不缺的东西就是酒了。
酒拿过来之后,文雯直接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卫一一也不制止,就让文雯这么喝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细细品尝着红酒的味道。
“想哭就哭吧!”卫一一看着文雯隐忍的样子,自己都感到心疼。
“一一姐,你说,我真的就那么差吗?”文雯倔强的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流的泪水已经够多了。
卫一一摇摇头,静静的看着文雯,她知道,文雯还有话要说。
可能是文雯喝的太猛,也或许是酒劲儿上来了,文雯的脸红扑扑的,说的话也有点不清晰了。
文雯说,她这几年在国外过的很不好,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想起自己深爱的那个男人,无数次的夜晚,泪水都打湿了枕头,可是,她知道,远在国内的张一诺是不会想起她的。
白天她是一个坚强阳光的女孩儿,夜晚她是一只伤痕累累的小兽,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这几年,不乏有追求者追自己,可是心里已经有一个人了,文雯也试着让自己接受其他人,可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文雯就是做不到接受他们。
每当有人追她的时候,她就会想起自己追张一诺的情景,好像,张一诺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吧,了就算是这样,文雯还是喜欢他。
或许是自己上辈子欠他的话,要用这辈子来偿还。
说着说着,文雯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卫一一扶着文雯上楼,把她送到刚刚收拾好的房间里,脱下文雯的外套,给她盖好被子,关上房门出去了。
回忆,真的是一杯苦涩的咖啡,那些难受卫一一何尝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