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太久病初愈,不能饮酒。我最近也需要饮食清淡,戒烟戒酒,所以R先生这瓶拉菲,我估计只有给庄园里的其他人喝了。”
林天远穿过茶室,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愠怒,话语不怒自威。显然他听到了R先生与阿冰和卫一一的对话,竟然有人敢调戏他的老婆?
林天远直言收下了R先生带来的昂贵的红酒,却分给了庄园里的一般员工,这明摆着是对R先生的不屑和羞辱。
“这好歹是R先生的心意,来之不易,天远还是珍藏着吧。”卫一一开口解围,心中却痛快得很。对这种不要脸的有钱人,就应该打脸,让他知道脸的存在。
“要比年份,这座玫瑰庄园从15世纪就开始酿酒,现存最早的酒是1689年的,虽不是名酒,却不一定比拉菲逊色。”
林天远直言不讳,“我知道R先生的来意,只是有公事请与我谈,不要叨扰我太太。”
一句话给了R先生和阿冰一个下马威。
但二人站起身来,均是神色自若。
“想不到林总如此护妻心切,是我们莽撞了。”二人道歉的语气诚恳万分,表情到位,在外人看来挑不出半毫差错。但这其中藏着百分之几的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林天远将卫一一护在身后,冷冷道出两个字:“恭送。”
这就下逐客令了,不愧是林天远。
不过错本就在R先生和阿冰,若要挑毛病,也挑不出来。
R先生微微一笑,埋首示意:“打扰了。”
二人从茶室到楼下时,环顾四周,发现林天远和卫一一没有跟来,也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R先生朝阿冰使了个眼色,阿冰会意,戴上手套,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放到了走廊角落的一处地毯下,咋看上去,完全看不出端倪。
林天远,给你脸你不要,就别怪我不客气。
R先生露出了冷冷的笑意。
这一切,都被墙上插座里的微型摄像头拍的清清楚楚。而此刻坐在电脑前的托尔,看到这一幕,不为所动,只在键盘上一阵操作,拷贝下了这一段视频。
楼上R先生二人一走,林天远就拖着卫一一到了卧室,一把把卫一一压在身下,温热的气息呼在卫一一的脸颊上,卫一一又不由自主的害羞了,别过头去。
“以后你若再自作主张带这些人进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林天远语气狠狠地道,而眸中却流淌着温柔如水的光。
没等卫一一回答,林天远就吻了下去。
林天远把尺度拿捏得游刃有余,终究还是没有违背医生的嘱咐。二人胡闹一番,才下楼,发现托尔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说实话,卫一一没有对吃饭这件事抱多大希望,尤其是这段时间。
R先生的那瓶红酒,真的被林天远赏给了托尔,分给庄园众人品尝。而卫一一一口也尝不到,巴巴地望着那瓶昂贵的红酒被托尔拿了下去。
“想喝的话,再忍一个月,我给你买一瓶更好的。”林天远大手一伸,将卫一一的头扭了回来,对卫一一目送别的男人这件事他非常不乐意。
卫一一摇摇头,她其实对红酒不怎么感兴趣,但她还是想吐槽一番:“给我喝也是暴殄天物,有人喝就好了。”
林天远给卫一一的碗里夹了一大把白灼青菜和京酱肉丝,宠溺地揉了揉卫一一的脑袋:“别想了,吃。”
第二天早上。
卫一一一醒,眼前就是林天远那张突然放大的举世无双的俊脸。
看了这么久,卫一一还是没能习惯林天远这样帅气的面庞。
她小脑袋一撇,躲过林天远的视线:“你怎么不去公司?”
“出了点事。”林天远用手掰过卫一一的脑袋,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卫一一的表情。
卫一一扯扯嘴角,问道:“什么事?”
“警察叔叔在下面,等我起床呢。”林天远说着,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的简单。
卫一一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警察来干什么?难道林天远杀了人?越了货?要被抓走?那被抓走了她怎么办啊?没想到林天远是个道貌岸然的坏人?
卫一一的表情可谓是瞬息万变,看得林天远哭笑不得:“好了,起床陪我下楼吧。”
等神志恍惚的卫一一挽着林天远下来的时候,两个警察已经等了半个小时。可是他们也是有苦不敢言。一个是LQ的总裁,一个是哲尔先生承认的外孙女,谁也惹不起啊!
林天远把卫一一打发到餐厅吃饭,自己才来到客厅和警察唠嗑。
“是这样的,林先生,昨晚我们接到报案,举报您贩卖毒品走私军火。”其中一个老警察是中国人,似乎是专门负责华侨的,见林天远坐下,便迫不及待地说明来意。
而好奇的卫一一此时正咬着一片吐司站在拱门后边儿偷听。
听到这里卫一一口里的面包差点吐出来,手中的咖啡也打翻了一半。好在没有惊动客厅的林天远。
贩卖毒品?走私军火?
难道林天远这么有钱,都是干这些来的?她卫一一不会真看错人了吧。
卫一一开始把林天远和那些五大三粗的黑帮大佬联想在一起,突然觉得有些后怕。
林天远闻言,露出一抹微笑,乍看上去有些渗人。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做的手脚。
“有证据吗?”
老警察谄媚地笑笑,这种笑容代表着否定的回答:“没有。所以我们只是来了解了解情况,林先生最近是否和什么人有过节,有人想诽谤您,我们也好处置。”
啧啧,这话说的,完全向着林天远嘛。谁敢轻易得罪林天远这尊大神?
“有啊。”林天远云淡风轻的一句,却给了两位警察不小的打击,“可是估计你们也拿他没办法。”
托尔站在一旁给林天远和两位警察添茶水,听到这段对话,并无异常。
“那我们能不能参观贵夫人的这座玫瑰庄园?”老警察有些汗颜,一旁做笔录的年轻警察也不知如何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