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古堡之后,慕云裔让宋暖先去洗澡,然后他找人去给狗狗做检查。
宋暖点头上了楼梯,楼上已经有人给她准备了热水,回去将能洗热水澡了。
宋暖泡在浴桶里,房间里暖洋洋的,慕云裔知道宋暖怕冷,所以特意事先准备好一切。
宋暖从浴桶里站起来,就算是不穿衣服也不会觉得冷,站在镜子前,宋暖觉得自己已经不像是以前的自己。
镜子里的自己连她都不认识了,细瘦的身材,看起来扁扁的很没有营养。
肚子一点都看不出来,还是平坦的样子,不知道的人一定不会知道她怀孕了。
宋暖开始变了,变得为了某些东西可以舍弃些什么了,就像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可以舍弃自由,为了那只流浪的狗狗,她向慕云裔开口了。
这就是慕云裔想要的,宋暖都一一满足了他。
宋暖有的时候在想,万一要是哪天她不再满足慕云裔,那么慕云裔用做出什么恐怖的举动。
而那个需要他在的那个人,已经有了自己的新妻子,估计早已经将她忘记了。
他根本就没有爱过,他只是在用自己代替,代替感情的发泄。
想到这里,宋暖的呼吸都是急促的,不能伤心,不能哭鼻子,宋暖告诉自己别再为了陆景琛哭泣。
同时也同情自己,怎么就总是遇上这样的男人,之前的裴泽晨是这样的渣男。
陆景琛也是这样对待她,好不容易的一个慕云裔还是让她惧怕的,用偏激的手法去做事。
宋暖觉得一定是上苍来给她惩罚了,死里逃生,所以比比承受苦难。
以为自己有什么幸运遇到了陆景琛,其实那只是惩罚的第一步而已,只有她傻傻的将这当作是幸运。
宋暖穿上了衣服,狗狗也都检查好了,澡也洗了,也给处理过了毛发。
那条脏兮兮的狗狗是一只椒盐色的雪纳瑞,剪过毛发之后才看得出来狗狗的样子。
狗狗的眼睛很大,盯着宋暖的方向使劲的嗅着,像是知道宋暖一样。
宋暖走到狗狗的身边,一旁就有人跟宋暖说:“这只雪纳瑞已经有两岁了,没有疾病,只是有点感冒,看样子不像是流浪狗。”
宋暖已经将它抱在怀中了,不像是流浪狗的话,这只狗狗一点是走丢的。
它在那里是为了等他的主人回来找他,可是宋暖却将他带过来了。
宋暖觉得有的时候做好事也是会弄恰成拙了。
宋暖给suuny喂了吃的,它吃的不多,但是喝了很多的水。
看起来还算是精神,而宋暖自从有了这只狗狗好像心思全放下sunny的身上了,没时间再去伤心难过。
“先养着吧,到时候有人认领再说。”
慕云裔知道宋暖在想什么,所以他替宋暖想了办法。
Sunny也很听话,一看就是训练有训的狗狗,很老实不怎能叫,也不乱咬人。
宋暖让它睡在自己睡的那件房的地毯上,房间里很暖和,sunny它也舒服。
有了sunny在,宋暖就有事情做了,给sunny亲自做些小衣服什么的。
针线活她其实也不会做,但是闲着无聊,也就跟着女仆们学起来。
宋暖学设计的做这样的衣服看一遍就知道该怎么画出大体的样本。
这些衣服都是宋暖亲自设计,亲自跟着女仆们一起做针线活。
在中国的老家,有一个传统就是孕妇不能碰针线,不然以后会很苦。
也不知道是迷信还是真的,宋暖选择了这是迷信,她还是手持针线给sunny做衣服。
慕云裔站在楼梯上看着宋暖跟着一群女仆学做针线活,还认真的样子。
“夫人最近每天就是忙着做针线,然后就是带狗出去溜溜,一天也很充足”
这是慕云裔给宋暖找的保镖,他每天的都向慕云裔发送相关宋暖的行动。
慕云裔眯着眼睛,他一直在想,在想一个办法留住宋暖,并不是只留住她的人,她的心也要留下。
现在的宋暖虽然人在这里,但是慕云裔能感受的到,她的心根本就不再这里。
要不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按照她的性格早就逃跑不知道多少次了。
这孩子要是出生的话,宋暖肯定会动离开的心思,所以慕云裔在找一个让宋暖留下的理由。
首先是你不能排斥这里,然后让她在这里有一个念想,这样宋暖才会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
不然她始终都是人在心不在。
穿着新衣服的sunny一点都看不出它的开心,它整天还是郁郁寡欢的卧在门口,脑袋始终都是朝着外面看的。
有一天的晚上,外面在刮风,下雨,还在打雷,宋暖睡不着,她坐起来看到了sunny趴在门口向外张望。
她以为是sunny太冷了,所以她拿了毛毯走过去,却发现sunny的眼睛亮亮的。
它并不是因为冷,它像是在等待些什么,以它的方式在等待。
看上去孤单极了,原来一个动物也有它自己的心事,有它要执着的事情。
宋暖在墙边上坐下来,就在sunny的旁边。
“你在等谁呢?”
宋暖喃喃的说,sunny累了就趴在地上一会,然后又挺起身子来看着门外,虽然门是关着的。
宋暖觉得这只狗狗一定有它自己的故事,或许它只是走丢了,或许它是被遗弃的。
它还在等待它的主人来,来接它回家。
奇怪的是,明明刮风下雨,打雷的,但是外面还是很亮堂,是因为闪电的缘故吧。
隔音效果很好,听不太清楚声音,宋暖蜷缩着膝盖,将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
然后sunny就趴下来在宋暖的身边,像是在陪着宋暖一样,两个孤独的患者都在等待。
等待一个或许不会回来的人。
Sunny的食欲不是很好,吃的不多,每次都只是吃一点点,跟宋暖一样的吃不下东西。
宋暖摸着sunny毛茸茸的脑袋轻声的对它说:“你也跟我一样说不下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