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吃到一半就不吃了?”陈笑笑似乎还未吃饱,从抽屉里拿出一袋零食打开吃了起来。
文珊珊看到陈笑笑手中的零食,一下子肚子又闹腾了起来。
起来朝着洗手间跑去,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下午,也没来得及打瞌睡。
快下班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要虚脱了。身体开始有些发虚,浑身也酸了起来。
下班了她直接坐车回家,回到家里就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一天一夜未睡,也没有吃什么东西。她现在的身体虚弱的就像一只任人拿捏的蚂蚱,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迷迷糊糊的她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晚上肚子一只在痛,痛的让人直打抖。
半夜起来上了几趟厕所,她除了疼的发虚以外,浑身软绵绵的,躺在床上直冒汗。
断断续续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记得整个人都很沉重。朦朦胧胧中陈笑笑打来电话问她怎么没有上班。
“我也不知道,好像昨天吃坏了肚子,现在浑身都没有力气了……”
“吃坏东西了?你该不会是食物中毒吧?现在起得来吗?起得来就去医院看看,我给你请假。”陈笑笑在那头担心的问道。
文珊珊抿了抿干枯的嘴唇,有气无力的回答道:“现在身子软绵绵的,应该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
“那好吧,那你要……”陈笑笑正嘱咐着的时候,手机突然被人抢走了。
“你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文珊珊怔了怔,她以为是自己虚脱的都出现幻听了。
电话里头怎么出现了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这个男人的声音,竟然是许津延!
“告诉我你现在住的地方地址。”许津延对着电话那头的文珊珊低吼道。
旁边的陈笑笑和其他的同时都被他的行为给吓到了,特别是陈笑笑,她整个人都呆在那里。
“你知道她的地址吗?”他转过头,将目光投在一旁的陈笑笑。
陈笑笑呆木的摇摇头,结巴的张着嘴:“我……我还不知道。珊珊她……”
还未等她说完,许津延就转过身对着电话里面的文珊珊压低着声音说道:“如果你现在不告诉我你的地址,我就告诉你爸妈你生病了!”
文珊珊原本有些迷糊的闭上眼睛,手中的电话也快要脱落了。
听到电话里传来这个真实的声音,她猛然睁开眼睛,拖着干哑的嗓子喊道:“不要告诉他们,不要……”
“那你就把地址告诉我,现在!”许津延的语气似乎都有些发怒了,陈笑笑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文珊珊把地址告诉了他,挂掉电话后她还是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明明不是笑笑打来的电话吗?怎么此刻会是许津延在说话?
但是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容许她继续疑惑下去,沉重的闭上眼睛。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往下沉,思想也是断断续续的链接。
在文珊珊说出地址的时候,许津延飞快的将手机递给陈笑笑直跑出了公司,开车朝着那个方向开去。
他快速地开着车子在马路上飞驰着,好在这个时候并不是很堵车。他花了十五分钟的时间,赶到了文珊珊住的小区。
坐电梯来到门口,敲了敲门,半天没人应。他给她打电话,打了几乎十几个依旧没人接。
他连着喊了几声,隔壁的邻居开了门,问道:“请问你找谁?”
许津延懒得去理他,直接踹开了门,跑进屋里。文珊珊正躺在床上睡觉,整个人已经迷糊不清了。
额头上直冒汗,眼睛紧闭,眉头紧皱。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很烫。来不及多想,直接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往外面冲。
那邻居见他踹开门以为是不良分子,刚准备掏出手机报警的时候,就看到他抱着一个女人出来了。
那女人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应该是生病了。
他放下手机,嘀咕道:“生病了也不用这么紧张吧?找房东来开一下锁不就好了?还把我吓了一大跳,小心我找你陪损失费。我现在要打电话告诉房东……”
这些话一直伴随到他上电梯,下了电梯后他小心翼翼的将文珊珊放在后座位上。
到了附近最近的一家医院,将文珊珊抱进了急诊室。医生判断是由慢性阑尾炎因为治疗不及时转化为急性阑尾炎。然后再引起的发烧和虚弱,好在送的及时。
许津延听到这些要放下了一半的心,只需要动个手术就行了。他抛下公司所有的事情,一直在医院急症室外面坐着。
一个小时后,文珊珊被推出来了。
她面色苍白,但明显没之前那么难受了。因为打了麻药,再加上发烧的原因,她现在还是迷糊的。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天色渐暗。她仿佛是睡了好久,醒来的时候异常平静。
在没有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闻到了从小到大最讨厌的药水味。
她知道自己在医院,原来一切都不是在做梦。之前疼的浑浑噩噩的时候,感觉许津延好像到她的家里来了。
踢坏了她的门,冲进到她的房里抱着她飞奔的去了医院。她以为这只是自己的幻想,幻想着在最需要人的时候,他就会出现。
当睁开眼看到洁白一片,她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转头四处看了看,发现房间里没有许津延的身影,只有护士正在给她换药瓶。
“咦,你醒了?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好多了吗?”护士换好药瓶拿出本子询问道。
她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抿了抿干枯的嘴唇点点头:“好一些了。”
“那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下通知你家人过来照顾你。”护士提醒一下便离开了,看着护士离开的背景,文珊珊沉默的躺在那里。
家人?她该叫谁?好像没有亲人了,好像都有隔阂了。现在只剩下她孤单一人,如果叫哥哥来他又太忙,还是不劳烦她了。
也没有多大的病,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很好。
她另一只手摸了摸被开过刀的地方,痛感还在。
正当她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下去,门开了,陈笑笑猴急猴急地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