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昊的警惕性一下子就上来了。上次秘书说的是那种古老的名族会有催眠术那样的秘法传承,这个古怪的人的穿着也不像这里的人。杨天昊迅速的打开车门跟了上去。毕竟从小训练过,所以知道该怎么隐藏自己的气息和脚步。那个人一点儿也没有发现,步伐很快,像是赶着去做什么。
杨天昊想了想,边走边拍照。幸好现在天色不晚,能够看得清楚。否则,必须开闪光灯的话,他就难办了。那个人七拐八拐终于停在一栋楼面前,再次往身后和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了就按响了门铃,随后顺利的进入了屋子。
杨天昊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像是当初季雪凭着感觉找到他一样,他似乎也能够感觉得到季雪在这栋楼,而且现在很痛苦。杨天昊心里十分难受,他不知道季雪怎么了,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只有等待。等待。
他呆呆的躲在一个角落,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等着,可是所有的人都能从他周围感觉到那种无法言说的悲伤。杨妈妈不知道儿子这两天怎么了,只是脸色十分的吓人让她也不敢问什么。
再说那边桑木被温斌一通什么都没有说清楚地电话找急忙慌地喊道别墅里来,正是一脸的茫然,然而,温斌是他的救命恩人,多年以前,在他还不过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光蛋的时候,温斌救过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温斌不过是给了他一分吃食而已,但是,就是那一分少的可怜的,从温斌的嘴里省下了的食物,最终让桑木活了下来。
桑木来自于一个很古老的名族,那是一个世代传承着古老的催眠之术的地方。在那里,几乎所有的土着居民都会简单的催眠之术,当然,传承了数百年的秘术,却只有血统纯正的孩子,属于那个种族最伟大的传承者才可以继承。
而桑木,就是那个名族,第二十七个继承者。按照早就传承下来的族中的祖制,他也必须离开,去经历这种族之外的人和事,只有当他在历练之中,终于领悟到所谓催眠的真谛的时候,他才可以回头,回到自己的故里,开始研习真正的催眠之术。
而当初,当桑木在游历之时,几乎将要把自己逼到无法更改的绝境,如果不是因为温斌的一饭之恩,很有可能,桑木早就已经死去,也不会成为如今的族长,掌握着那个种族的未来。
“主人,这么着急让我过来有什么事吗?”桑木对于温斌始终都是异常尊敬的。在桑木族中的规矩里,救命之恩之下,温斌便是桑木此生都必须遵从温斌给他的任何任务,当然,这自然是必须不违背任何道义的情况之下。
所幸,这几年下来,温斌只让桑木做过一件事,那就是催眠季雪。桑木自然是不会询问温斌任何的理由,这只是他需要完成的事情,对于温斌要求桑木完成的事情,他只要遵从,不必知道任何的理由。
“桑木,你快过来看看,看看她是怎么回事?”温斌看到桑木站在门口,忙不迭得把他叫过来,刚刚季雪忽然的晕倒着实是把温斌吓了一跳。倒不是他担心季雪的身体,只是现在她是自己手里最大的筹码,既然这一场赌局,季雪已经被扯进来了,那么,他唯一需要保证的,就是在自己彻底打击完杨天昊之前,要保证季雪的安全。他实在是很想看到,当季雪记得一切,却最终在帮助自己解决她最为深爱的人的那一幕,会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温斌不允许在这之前的季雪出现任何的意外,所以,他不惜深夜去将桑木叫来,他想,趁着夜色,应该不会被人发现。这也是温斌和桑木之间早就有过的约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让桑木的身份败露。
桑木了然,看来那个女子对于温斌来说真的很重要,桑木还记得,当初温斌请求自己帮忙施行催眠之术时候的慎重。
那时候的桑木刚刚传承了种族之中的催眠之术,虽然没有经历过首次的尝试,但是,桑木对于自己的技术还是非常有把握的。
可是一想起当初温斌的紧张的神色,桑木如今还是觉得冷汗涔涔。
“怎么回事?”忽然听到温斌说季雪刚刚出现过头疼的症状,桑木此刻却也是一脸的茫然,自己的催眠之术,如今当是可以有非常的保证的,如果不是自己解除最开始的暗语的话,被施催的那个人,是决计不可能想的起来之前的事情的。
“我也不知道,刚刚她就是忽然得头疼了一下,在之后,就昏迷过去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情形刺激到了她。”温斌无奈得说如果自己知道这是怎么造成的,又何必要问他呢?
桑木当即上前,仔细的查探了一番,然而,最终的结果,桑木却是很无奈,因为自己怎么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催眠之术出了任何的问题,也就是说,自己的禁术没有出现问题,那么,唯一的解释是,季雪的头疼不是因为自己的禁术出现问题所引起的。那么,也就可以排除她已经想起来之前的事情的可能。
“主人,我已经查探过了,她应该没有回忆起之前的事情,因为,我最初施的暗语还在,还没有被人破解,所以,我想她可能只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才会导致忽然的昏厥。”桑木尽量用最简单的意思去陈述如今他已经探知到的结局。
“可是,刚刚季雪明明说,她头疼。”温斌依旧不解,如果不是因为禁术的问题,那么,她怎么会出现头疼的状况?
“刚刚,我的确发现禁术的布置曾经出现过轻微的波动,但是,整个完整的禁术并不受影响,所以,我想应该影响不大。”桑木解释说。
“你确定?”温斌不确定,他经不起任何的失败,现在对杨天昊的计划,已经到了非常关键的地步,他必须保证每一步都异常地精确,绝不可以出现任何的差池。
“嗯,我确信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面对如此严肃的温斌,桑木又怎么敢有半点的疏忽,他不由得用力点点头。
温斌还是有些不放心地望了一眼如今毫无声息的季雪,试探着问,“桑木,现在还有办法加固那个禁术吗?”
“加固?”桑木迟疑地重复着温斌的话,似乎有些不解。
“对,加固。可以吗?”温斌确定的点头,以告诉温斌自己是以非常严肃的态度在和他商讨这件事,而没有任何的玩笑的成分。
“主人你的意思,就是加重催眠的程度吗?”桑木问,他着实是不理解温斌口中所谓的加固究竟是何意,在他想来,应该是进行更深层次的催眠了。
“嗯,可能吧。”温斌回答,他毕竟不是催眠这个行业中的人,对于术语自然是没有太多的认识,“你只要想办法,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无法回忆起之前的事情,这样就可以了。”温斌想了想,最终换了种方式表述自己的意愿。
“这个……”桑木有些为难,最初为了消除季雪的记忆,他其实已经用了最大限度的催眠力度,其实,这已经都几乎是他的极限了,所以如今,若是要他继续加大催眠的力度,其实他也是很无奈,完全不知道从何着手啊。
“不行了吗?”温斌问,其实,他只是想给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可以更见安全和没有顾虑一些。如果桑木真的没有办法再继续施加,又能给自己确保季雪不会在短时间内恢复记忆,不会打扰到他所有的计划,那么,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这个,很难。”桑木纠结了半天,终究还是决定和自己的主人说实话,“季雪小姐之前的记忆其实非常的深刻,为了催眠她原先脑子里的记忆,其实,我已经是用了常人可以接受的最大力度的催眠了。现在,先不说,我基本没有足够的能力在那个基础上重新施行催眠之术,就算我可以,我想,季雪小姐也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接收强大的属于催眠的力量。”
“那好吧。”桑木的解释,终究让温斌放弃了再次给季雪施行催眠之术的想法,比起她恢复记忆,让她活着,似乎是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两害相权取其轻,所以,温斌还是决定选择最安全的方式,让一切继续。
“既然没事了,那你先回去吧。”温斌其实知道,对于自己忽然将桑木叫来的事情,应该是打断了他的不少的安排。“辛苦了。”
虽然桑木将温斌作为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对于温斌而言,当初之所以救下桑木,不过是因为这两人都一样是比较悲剧的人物,甚至在那个时候,连活下去,都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
那时候的温斌正在努力奋斗自己的事业,然而,刚刚大学毕业,没有任何家世背景支持的他,在浩瀚的商海之中,想要立足,实在是太难。那时候,他刚刚因为合作案的失败,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赔了进去,没有一点的剩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