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太太说着说着,抬手开始擦眼泪。
官浅浅看着元老太太流露出如此悲伤的情绪,却是看不下去了,她赶忙的抽出几张纸给元老太太擦拭着脸上的眼泪。
“奶奶,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后面的时间还很长……”
官浅浅很多时候也是不轻易把自己悲伤的情绪给流现在人前,她自己也鲜少哭泣,如今看到别人在她面前哭。
她也是相当手足无措的,她没安慰过别人,也不懂得该怎样的安慰人。
“元朗当时也是不知道,元宝从小就跟在她母亲的身边,后面才来的元家。但是元宝的心里面还是偏向他母亲多一点,他母亲的性子也是很优柔寡断的那种,总之当年的事情是对还是错,总是说不清楚……”
元老太太的喉咙已经梗咽了起来,官浅浅说的这句话元晋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呢?可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除却元母的死,元晋和元朗之间的相处,沟通方式也是有很大的问题。
这么多年来都还没用解开那个隔阂,剩下的短短时间里面又怎么可能说解开就解开呢?没那么容易的。
“浅浅,元宝之前过的真的很辛苦,我从没有见他对哪个女孩如此的用心过,从他做的那些事情我看的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这些年来我也一直都是看在眼中的,元宝的性子是很专一的,加之他父亲和母亲的那些事情,元宝一直所渴望的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浅浅,你一定要好好的对元宝……”
元老太太抓紧了官浅浅的手,而她的泪光却是盈盈一片。
元晋对官浅浅的态度元老太太是真的看在眼中,对官浅浅是真的好,只不过是表达的方式上很不同。
官浅浅听到老太太的这句话内心却是沉重。
让她好好的对待这元晋?她和元晋这本来就是一场利益婚姻,是没有丝毫价值可言的。何况在这一场婚姻之中她永远处于那个下方,元晋都没有好好的对过她,她怎么又好好的去对待这元晋呢?
何况元晋不爱她,而她又心有所属,她怎么可能会去对元晋好呢?
但是,见到老太太如此伤心的模样,官浅浅又不好说其他的一些话,只能点点头:“好,奶奶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元晋的……”
当然,她也不是没心没肺之人,如果元晋对她好的话那她也一定会反过去对元晋好,但是元晋对她……
并没有过分的好过。
何况,元晋帮她的那些是因为交易,既然是因为交易的话那她为何又要去对元晋好呢?没有丝毫的必要。
虽然心中是这样想,但终究官浅浅还是没把这些想法朝着老太太说明。
而在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官浅浅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内心却是疼痛一片,明显异常。
……
接下来七天时间里,官浅浅一直都待在元家,元老太太时不时的就会朝着官浅浅说起元晋小时候的事情。
其实小孩子的世界,有时候的想法却是真的很独特。听到元老太太说元晋小时候的那些事情,官浅浅听得却是想笑。
可是听到这些事情也不能改变她对元晋的看法,毕竟元晋曾经对她做出来的那些事情却是清晰明显的存在过。
尤其是那一天元晋强行蛮横的样子,那天晚上狠戾强行的场景一直都清晰的流现在官浅浅的眼前。
那一天,却是怎样都忘不掉的……
不过表面上官浅浅却还是在配合着元老太太,虽然说谎话很不好,但是官浅浅并不想要让元老太太难过。
虽然是说谎,但是这却是善意的谎言。
在这期间里,郝岩见到了陆颖。
陆颖所谓的帮忙,首先就是成为她的男朋友,然后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出现在陆家人的面前。
当陆颖带着郝岩出现在陆家人面前,陆颖宣布郝岩是她男朋友的那一刻起,所有在场的陆家人却是相当的震惊而起。
纷纷都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们,要知道郝岩是谁,那可是跟在元晋身边的人,堪称元晋左膀右臂的人。
陆颖接手陆氏的时候的确黄毛丫头一个,可是她却用自己的实力说话,也让那些瞧不起陆颖的人纷纷都低下了头。
郝岩……
他在商业场上为元晋所做的那些事情,商业场上的个个人都对郝岩十分的佩服,口服心服。
甚至还有人愿意出十倍的价格挖郝岩过去,但是郝岩并没有同意,而是甘心留在元晋的身边。
有关薪资,元晋给出的必不可少。
郝岩的妹妹郝梦重病在医院里面,郝岩的确是很缺钱,可是元晋给了郝岩不少的帮助,郝岩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
何况元晋也有给他加了不少的工资,郝岩在钱方面并不差。对于那些三番四次高价聘请他去对方公司的人却是从来都不予理会。
但是郝岩的能力在商业界却也是人尽皆知的,陆颖和郝岩牵扯上关系,那怎么可能呢?不,这不现实……
然而,就在陆颖朝着陆家人介绍完郝岩之后,郝岩主动朝着陆家人打着招呼,“各位叔叔阿姨好,我是郝岩,小颖的男朋友。”
关于称呼这方面,“颖颖”二字郝岩是坚决喊不出来的,所以称呼她为“小颖”,何况对于称呼,陆颖却是十分不喜欢别人称呼她“颖颖”,因为她相当的恶心。
对,陆颖很恶心这个称呼。
何况,郝岩在朝着其他人微微颌首的时候,郝岩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天他去到医院的时候见到的熟悉面孔,是,和陆颖纠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而男人所坐的身边是陆颖的小姨,男人的手一直都握住陆颖小姨的手,男女朋友之间的关系是不能到如此地步的。
这是夫妻。
想到那天在医院撞见的那一幕,郝岩却是当即就明白过来,发现了这一层关系的郝岩他是一点都不恶心陆颖和这个男人之间的。
爱情本来就没有丝毫的错误,何况陆颖和他也从来都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