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森捂着腰上的伤,咬着牙走到了祁慕的面前。
祁慕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笑意,相反,他看向了那个对金诚铭开枪的,大步上前,抓住了他的衣领,一拳砸在了对方的脸上,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
很快,从上面就传来了不小的动静,一个接一个的人从上面下来,
“简直找死!”祁慕怒喝道,
祁慕却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他犹如一个失去了锁链的恶魔,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裴森一见,连忙咬着牙站在了祁慕的面前,说道,“祁慕,荼暖可能还活着,现在还是回去吧。”
这一刻,裴森只是他的一个朋友而已。
祁慕冷冷地看着他,看到对方腰上不停流出来的血还有嘴角的血迹,终是冷静了下来,最后扶着裴森就往外走。
紧接着,金家贩卖毒品一事被彻底地暴露在各大媒体上,金家更是因此而股票大跌,走向了一种几乎不可能在翻身的地步。
云羽却是聪明地置身事外,那天他本是打算去支援金诚铭,但当他看到大批的开始往那个地方聚集时,他就知道,这一次金诚铭是毁在他自己的手里了。耐不住寂寞的下场,就只能自取灭亡。而祁慕显然并不想放过他,就在金家的事情被暴露的第二天,他就直接飞去了伦敦,
夜店,几个男人脸色都有些凝重地坐在沙发上,祁慕的手里更是拿着一根薄荷烟,烟气缭绕,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悲伤的气息。
他依旧没能得到关于荼暖的任何消息。
“他会不会真的已经……”
周牧原的话还没有说完,祁慕整个人都站了起来,直接抓住他的衣领,冷冷地道,“她肯定还活着!”
陆深荣连忙上前拉住了祁慕,道,“牧原也只是一种猜测,你应该想到这种可能性。”
周牧原亦是冷下了脸,“就像是大学时候她离开你的那段时间,你也是这样颓废。祁慕,一个荼暖于你而言就那么放不掉?”
“你呢!”祁慕反问道。
周牧原扯开了祁慕的手,理了理衣领,道,“我是很爱她,但我坦然接受她的死,我不会因为这么一个女人就彻彻底底地放弃了我自己,我知道她想要我活得很好。”
祁慕凝眸,久久不语,但在心里却如同在滴血一般。
周围所有的人仿佛都在反复提醒着他一件事情——荼暖死了,他也一直逼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一件事,但每每在深夜,他都会去阳台上,抽着一根又一根的烟,这个念头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怎么都甩不掉。
已经过去半个月,他依旧没能找到她,他也开始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去找。
“我不允许她死……”
仿佛是临死前的最后一声哀求,声音那么轻,那么犹豫,就像是在祈求上苍能够怜悯他一般。他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他已经失去了一道魂。
祁慕闭了闭眼,眼角已经有些湿润,猛地饮下了一杯红酒,烧得他的喉咙直发烫。
陆深荣沉眸,在心里叹了口气,道,“如果她真的在,她会出现的。”说这句话的时候,陆深荣的眼里也满是悲伤,他也无法接受一个这么美好的人可能真的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荼暖的事情让许多人都陷入了痛苦之中,纪宛禾更是整天都不愿意理会人,看到周牧原或者陆深荣进来,也只是紧张地问,荼暖找到了吗?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严肃的表情。
这件事仿佛已经沉入了大海。
一个月过去,两个月过去……
一天又一天,祁慕甚至亲自去了一趟国外,去了伦敦,去了爱尔兰,去了各种他能想到的地方,最后都只剩下满心的疲惫与悲伤。
她再一次地蒸发了,再一次地离开了他的世界,让他猝不及防,后悔万分。
与此同时,祁家对云氏的打压也是完全不计后果,基本上是两败俱伤,只是祁家这边还有陆家等庞大的家族在支撑着,而祁言天也开始重新坐镇祁家,稳住了场面。
夜,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祁慕站在阳台上,手里拿着一根已经点燃的薄荷烟,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凉风吹来,他却似乎感受不到一样。
如今已经是初冬,H市的冬天来的总是很早,冷风刮得生冷。
“暖暖……”
他怔怔地喊出这个被他藏在心底的名字,就在昨天,他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说是找到了一具女尸,初步鉴定是荼暖,那具尸体的脖子上还挂着她失踪那天从家里戴出来的贝壳项链,她说,这是她最喜欢的项链,如今,她真的能一直佩戴着它了吧。
几个月的寻找,竟然只是一个死讯而已。
祁慕苦笑一声,擦去眼角无法控制的落下的泪,心里一阵又一阵的疼。
他已经没有那份勇气去关注那个冰凉的尸体到底是谁,他害怕,如果真的是她,他该怎么去过接下来的生活。
他已经把自己关在这个房间整整一天,就静静地看着这个她曾经带过的地方,仿佛在这里,他还能感受到她带给自己的温度。
“阿慕……阿慕……”
仿佛她就在身边,用那糯糯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用她那一双柔软的手触碰着自己的后背,只是再转头,面对的又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冷到骨子里。
“暖暖,我知道你还在……这一次你多久会出现……”
祁慕喃喃自语着,眼神黯淡无光,他依旧在等,等那个人的出现,就算死亡通知单已经下达,他也要等下去。心里总有一个强烈的感觉,他的暖暖还没有死,她怎么能死……
……
一年后,在H市的机场,众人守在机场口,手里拿着一大束花,记者们也举着单反焦急地等在那边,忍受着非人的拥挤。
这一切都只因一个人——岑弥。
这一年里,安暖已经再一次地成为了商界中的老大,云氏在国内已经落寞,云少更是一直在国外发展,据说,他一直在躲避祁家,一年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他的身影。
而云羽的爷爷,云天更是因为云氏的落寞突发心脏病离去,在下葬的那一天,云羽都没有出现过,众人议论纷纷。
唯一能够肯定的是,现在已经无人能够撼动安暖的地位。
这时,人潮突然地就涌动了起来,在不远处,岑弥的身影总算是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在她的身边,赫然就是安暖的总裁——祁慕。
岑弥身穿红色短裙,性感又不失典雅,长发挽起,脸上刚好的粉底衬得她更为动人。而她身边的祁慕则是一身黑色西装,带着墨镜,薄薄的嘴唇透着一丝凉意,浑身都散发着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如今,安暖已经在娱乐圈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祁言离的相助更是让安暖少了不少的麻烦,而岑弥,正是安暖最为炙热的女明星,这其中的原因,更是与祁少有一定的关系。
传闻说,祁少原本的夫人早已经命丧黄泉,生前似乎还染上了毒品。祁夫人死后一段时间,祁少也陷入了痛苦之中,只是,堂堂祁少怎么可能被情所困,如今的他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一点的痛苦,相反,天天流连于女色之中,竟落下了一个“花少”的称号。
众人惋惜,以前的祁少虽然心狠手辣,冷漠霸道,但也算是一个专情之人,至少很少去灯红酒绿之地,现在……
但在祁少身边那么多女人之中,岑弥可以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位,另一位,则是姚氏千金姚桉桉。现在更是出现了两派人,一派人支持岑弥,另一派人则支持姚桉桉,当事人却一直没有表态,对两个女人似乎都很“宠爱”,常常弄出比较轻佻的动作,让人浮想联翩。即使如此,女人们依旧是疯狂地爱着祁少,都渴望祁少能多看她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