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素去洗手间的时候特意的留意了一下垃圾桶。
终于在洗手间门外的垃圾桶里面发现了自己送给李婉婷的礼物。
锦素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果真如此。
暮雪说的一点都没错。
真会装。
……
饭店门口。
三人道别。
“我们先送素素回去吧！春春。”
禾木春没有说话，在等锦素的意思。
锦素微笑，“我没关系的，禾木春你送婉婷回去吧！我打车回去就行。”
锦素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想和李婉婷一起回去。
“既然这样，春春你送素素回去，我打车回去就好，反正这里离我家也不是很远！”
她要看看，在禾木春的心中，是锦素重要还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重要。
以前，她不在乎。
现在，锦素已经当面提出挑衅，她不能在假装丝毫不在乎了。
“真的么？婉婷，真的谢谢你了，你人真好！”禾木春还没有开口，锦素就开心的拉住了李婉婷的手，感谢的说到。
锦素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就算禾木春想拒绝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况且，他也不想拒绝。
“婉婷，那我送素素回去，你自己路上小心点。”
“恩，我知道了。你们也是，路上小心。”
锦素上前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说出了李婉婷家的地址。
“婉婷，真是不好意思，让禾木春送我回去！打扰你们了！”锦素语气说的很轻柔，嘴角勾起微笑，但眼睛里面却没有一丝的笑意，分明就是冰冷刺骨的眼神。
锦素是故意的，故意想要激怒李婉婷。
“没事，没事，素素，你说什么呢？我和春春从小一起长大，亲如一家人。理应先送你回去。”李婉婷似笑非笑，说出的话听起来很会为锦素考虑。
实质上是在像锦素炫耀，炫耀她和禾木春的关系。
意思他们是一家人，而锦素才是外人。
李婉婷说完看了锦素又看了禾木春一眼，弯腰坐上车。
“师傅，开车。”
“等等！”锦素叫住了李婉婷。
将手上的东西放到李婉婷的手里，靠近李婉婷，晶亮深邃的眼眸里全然散发着浓烈的冰冷，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李小姐，别人送给你的东西，要好好保管啊！一不小心，就在垃圾桶里了，要真的这样，我会难过的。”
锦素说完朝着前面的司机笑了笑，“师傅，可以走了。”
……
李婉婷坐的出租车已经看不见了，锦素还站在的士站台，目光直直的盯着李婉婷离去的方向。
“素素，上车。”
禾木春已经开着车子来到了锦素的面前。
锦素收回幽邃的眸光，安静的上了车。
上车后，锦素坐在副驾驶上，一直沉默着，一句话也没有开口。
明明刚才吃饭的时候，还滔滔不绝的说着，现在，只剩两个人，怎么就沉默，不爱说话了呢？
难道是说话的对象是他，所以锦素不说话了么？
要真是这样，禾木春会觉得自己做人真的很失败。
“素素，怎么不说话了？”禾木春温润的开口。
其实，他很想知道，锦素单独的和自己回去，到底是什么用意。
“啊！该说的都说完了，现在没有什么要说的了。”锦素淡淡的开口。
是的，都已经说完了。
估计李婉婷回去，大概会一夜睡不着觉吧！
“总感觉今天的你和平常不一样！”
“我天天都这样，哪里不一样了？要说不一样，应该就是对待人的态度改变了一些了吧！”
如果不是暮雪和她说李婉婷的事情，就算原先有怀疑，锦素也不会去刻意的调查某件事，或者某个人。
现在，让她明白，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不能一味的去信任，毫无保留的对其和盘托出。
“你真的是变了不少了呢？”这一次锦素回来，禾木春感觉到锦素真的变化了很多。
对待他的态度虽然没有改变，但两个人之间的聊天方式，在无形之中已经隔着一睹看不见的城墙了。
“没办法，每个人都要生活，一成不变的追寻着原来的生活，最终只会被无情的现实给打败。我也是被逼的。”
如果可以，谁愿意去改变呢？
做最真实的自己不是更好么？
“素素，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么？”禾木春问。
说什么呢？
或许有，或许没有。
不过，说出来，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那样的话，说还不如不说。
沉默是最好的归宿。
“没有。我只不过是不想做出租车回家而已。”
“你这个要求真任性！”
“没办法，我的任性是看人的，对象是你，我才敢如此的任性。”锦素微笑。要是换了一个人，她根本没有任性的资本。
车子开的很慢，两人就像是在兜风一样，一路安静的前行。
“素素，你能告诉我今天把我们叫出来的理由么？”禾木春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不过还是想亲自从锦素的嘴里听到真相。
这一顿饭本来就抱着不单纯的理由。
锦素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目的有攻击性的，甚至根本就没有掩饰自己心底里面报复后带来的快感。
“禾木春，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锦素装傻！
刚才那样刺激李婉婷，禾木春心里不高兴了？
禾木春是站在李婉婷那边的吧！
即使如此，锦素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一点也不后悔。
她只不过是想要这样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她有什么错？
要说错，就是那些总是想方设法的想要伤害她的那些人。
没有他们的伤害，哪里来的锦素的报复？
人世间就是这样，只有适应的强者，才能够生存。
“禾木春，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今天请你们吃饭是想要图谋不轨吧！”锦素眨巴着水灵的眼眸，眼睛里面有些茫然，有些委屈。
“我没有那个意思！”看到锦素这个样子，禾木春心里于心不忍。
其实，禾木春心里很明白，不管是锦素做了什么？他都没有资格说什么？
当初做错事情的，本来就是李婉婷。
虽然真相暂时掩盖过去。但并不代表，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要知道，权莫泽，月白，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得罪了他们，下场都会很惨烈的。
锦素应该没有把事情告诉权莫泽。
不然，李婉婷现在早已经脑袋搬家了。
还能好好的活着？
“素素，其实，我知道那件事！我替婉婷向你道歉，这件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