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去之后,慕容焕的余光看见了秦玉送来的第二封信,虽然是写给夏雪柔的,但慕容焕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将信奉打开,看见里面写的一段话。
“雪柔,我走了,我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对是错,现在的薛城,已经变得不像他,但是我从未后悔爱上过他,我相信他一定有他的苦衷,我不愿为难他,所以我宁愿离开他,留在锦城,我就忍不住想要见他,既然如此,我只有离开,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这个世界不属于我,说不定一个不小心,让我回去了也好,我想我的爸妈,想我的家人。你是个孤儿,在现代无牵无挂,我看得出来,皇上是真心对你好,你就安安心心留在这里,你不用来找我,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珍重,勿念。”
一开始秦玉写的都是她和薛城的感情,但是也没能够从秦玉的信中看出秦玉所说的苦衷是什么,或许就连秦玉也不知道,看到后面,就让慕容焕开始疑惑了,秦玉说夏雪柔是孤儿,但夏雪柔是夏将军的女儿,怎么可能是孤儿?秦玉此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将信合上,慕容焕不再猜测,而是把信重新装进了信封,然后拿着信朝慕容决的房间走去,此时夏雪柔正在里面。
红蕊已经熬好了汤药,慕容决亲手给夏雪柔喂药,夏雪柔的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这样的笑,让走到门前的慕容焕手中的拳头紧握,脚步很重地走进了屋内。
慕容焕的脚步惊动了屋内的二人,气氛被人打破,慕容决脸上有些不悦,“六弟,你来此是为何事?”
慕容焕眼睑微垂,将手中的信拿了出来,对夏雪柔说:“这是平湖派人送给夏妃的书信。”
秦玉?夏雪柔有些迟疑,为什么秦玉要派人送书信给自己,难道她不在穆府内吗?
夏雪柔接过书信,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看了起来,看到第一句话,夏雪柔就忍不住惊讶,但还是继续看了下去,越看到后面,夏雪柔脸上的神色越低落,最后忍不住捂着嘴哭了起来。
都是她,都怪她,要不是她,秦玉就不会这么伤心,竟然为了躲开薛城,选择离开锦城。
“秦玉在信上写了什么,让朕看看。”
慕容决不知道秦玉到底写了什么,竟然会让夏雪柔这么伤心,慕容决正想拿夏雪柔手中的信,夏雪柔却将手猛地一缩,躲开了慕容决的手,想也不想地说出两个字,“不行!”
不仅是慕容决惊讶了,就连站在慕容决身后的慕容焕也是眼眸一抬,为什么秦玉写给夏雪柔的信,会让她有这么大的反应?
夏雪柔的反应当然大,秦玉前面的话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后面的那一段话,绝对不能够被慕容决看见,绝对不行!
夏雪柔将手中的信藏到了自己的身后,嗓子不方便说话,她也就没有解释,慕容决不勉强,只是继续给夏雪柔喂药。
药喂完之后,慕容决让夏雪柔好好休息,自己和慕容焕来到了书房,
慕容决问向慕容焕,“商会竞选是在这个月的月底对吧,朱元那边已经交代好了没有?”
慕容焕思索之后,对慕容决回道:“皇上放心,臣弟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提前到江南,所以没有事先交代,好在那天在红坊没有露馅,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薛子扬竟然让薛城代替他前往红坊,薛城知道我们的身份,要是他将我们的身份告诉薛子扬,那么,我们之前对薛子扬说的,就白费了。”
“朕知道。”慕容决千算万算,偏偏算漏了薛城,而且那天在密室内,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薛城对自己是真的带有杀意,到底是因为什么,会让薛城想要杀了自己?
“今日才是初三,要等到月底,朕就让谢达天的这条狗命多留这一个月,六弟,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派人监视谢达天,以防他再有任何举动。”
“是,皇兄。”
慕容焕虽然是应声,但是他心里明白,现在慕容决让自己监视谢达天,就是不想让自己参合进商会选举的事情中来,就然如此,自己就按照他所说,不管就不管。
慕容焕退下之后,慕容决叫来一名暗卫,“夏将军前往京城查探薛家的底细查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夏将军还没有京城的消息传来,可能是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
当初留在锦城调查的人从锦城一些老一点的百姓口中查探出,说薛子扬并非完全是江南人,而是大约十年前才来到江南的,听他以前的口音是京城口音,以夏正在朝廷的官职,想要调查清楚一个人的来历,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现在过去这么几天了,夏正仍是没有回来,要么,就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要么就是他还没有查出薛家的底细。
前者也就算了,要是后者的话,他倒是觉得,这个薛家越来越有趣了。
薛府。
“你说什么?少夫人被人劫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说?”
昨晚薛家进来了一大批货,薛子扬亲自监督,所以一晚上都没有在府内,但也只是这短短的一晚,竟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谢莹莹被人劫走也就算了,但是她肚子还怀有薛家的骨肉,万一要是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出了什么状况,可就不好了!
“有没有派人去追?”薛子扬只是随意一问,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薛府肯定会有人去寻找少夫人的下落,但是下人却摇摇头,“没有。”
“什么?没有?少夫人出事,怎么可以不去找?那我养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
“老爷,不是……不是我们不想去找,而是少爷不让我们去追!”
“少爷不让?这是怎么回事?”
为了不让薛子扬追究自己的责任,下人只能实话实说,“昨天晚上,我们听到少夫人的尖叫声,就匆忙赶到少爷的房间,当时少爷已经赶到了,但是和少爷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男人,他似乎比少爷更加心急少夫人不见,而且那人还用手掐着少爷的脖子,要不是绑架少夫人的人突然出现,吸引了那人的注意力,说不定,少爷可能就死在那人的手中了!”
薛子扬大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你们可有看清,那人是什么模样?”
“当时房内的灯已经熄灭了,我们没能看清楚那人的样子,但从他和少爷说话的语气上来说,好像是和少爷相识的,少爷的事情,我们也不敢多问,后来那人去追少夫人去了,少爷就没有让我们去追。”
“那人是敌是友?”
“那人要扣住少爷的脖子,应该是敌人,但是他又帮助少爷去追少夫人,也有可能是少爷的朋友,这个,我们也说不出来,老爷不如亲自去问少爷。”
下人的话音刚落,薛城就已经朝着大堂走来,薛子扬连忙上前对着薛城质问:“城儿,莹莹到底出什么事了?”
“那个女人,不是谢莹莹。”薛城冷静开口,面色依旧冰冷,像是说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一般。
但就是他这句无关痛痒的话让薛子扬脸色大变,“你说什么?什么那个女人不是谢莹莹?难道被绑走的不是莹莹,莹莹还在府内?”
“不是。”薛城淡淡地说,然后对薛子扬问道,“大伯,今年的账簿你放在哪了?”
薛子扬此刻哪有心情管账簿的事情,随口回道:“在书房的柜子里,薛城,你给我说清楚,莹莹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说我们府上的这个谢莹莹,并非是真正的谢莹莹,要是你不明白,你可以去问谢老爷,我回书房。”
他刚刚已经将书房的柜子里翻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今年的账簿,所以才来问薛子扬,难道是他看漏了?
薛子扬已经被薛城刚刚的那句话给愣住,什么意思?这个谢莹莹,不是薛老爷的女儿?
“去把王管家叫来。”当时是王管家去窑城接的新娘,问问薛城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王管家很快就来到了大堂,“老爷,有何吩咐?”
“王管家,我问你,当时你去窑城接少夫人,有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少夫人?没有,我是从谢府内将少夫人接出来的,老爷,少夫人有什么问题吗?”
王管家一直都是薛子扬的心腹,在王管家面前,薛子扬也没有什么掩饰的,直接将薛城所说的告诉了他,“城儿说,我们府内的这个少夫人,并非是谢达天的女儿谢莹莹!”
“这怎么可能!”王管家大惊,“当时我从谢家将人接来的时候,少夫人明明就是叫谢老爷爹,谢老爷也说这就是她的女儿谢莹莹,怎么可能弄错?”
“难道是城儿骗我的?”也是,之前薛城从未说过谢莹莹有什么问题,现在谢莹莹一被人绑走,就说这个谢莹莹是假的,难道薛城又有什么鬼主意?
就在薛子扬猜测的时候,却听见王管家说:“老爷,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时我去接少夫人的时候,谢老爷一直推三阻四,要不是我催的急,谢老爷根本就没有要我带走少夫人的意思,而且我在前往窑称的路途中也听说,少夫人似乎不想嫁入薛家,曾经逃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