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就如同窒息一般,只有剥夺薛城口中的空气她才能够呼吸,双手紧紧勾着薛城的脖子,这些天所有的委屈和思念,全在这一瞬间爆发。
薛城对于秦玉,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他在心中警告自己,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心中如此想着,但是手,却舍不得松开分毫。
理性和感性在薛城的心中死死挣扎,理性告诉他,现在必须将秦玉推开,转身离去,但是感性却让他欲罢不能,只想再久一点与她相拥,哪怕多一秒都可。
最后,薛城的理性战胜了感性,将秦玉用力一推,“够了!”
声音带着沙哑,明明应该是坚定地喝止,但却又显得是如此的力不从心。
秦玉所有的思绪全部被心中的感情所占据,薛城的逃避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脸上带着泪痕,看着薛城的眼睛,秦玉轻柔的开口,“薛城,要我。”
这四个字,瞬间将薛城刚刚占据了上风的理性压了下去,三年,他们相处了三年,就算是睡在同一张床上,薛城也从未对秦玉越矩,不是不想,只是他怕伤害到秦玉,所以舍不得。
但是,这四个字从秦玉的口中说出,让薛城的心狠狠一颤。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秦玉没有说话,而是抬手解下了自己腰间的腰带,衣裳滑落在了地上。
“薛城,要我。”
带着哭腔,秦玉的眼中是遮不住的万千缱绻,泪如梨花。
薛城心中的情愫刚刚已经被秦玉点燃,自己心爱的女子如此站在自己的面前,任薛城的心再如冰石,也在这一刻被融化。
上前将秦玉打横抱起,低头吻着她的唇,就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唇齿缠绵,发丝交织,秦玉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这一刻,什么矜持,什么自尊,她统统可以不要,感受到身下传来的刺痛,她的嘴角露出了笑意,这一刻,她终于真正成为了薛城的女人。
天色未晓,秦玉睁开了眼睛,身旁的薛城还没有醒来,没有人比她更加了解薛城,她知道,昨晚的欢愉是她求来的,等薛城醒来,自己还是要面对薛城的冷脸,她受不了那样的目光,所以趁着薛城还未醒来,秦玉起身穿上了自己的衣物,忍住身上的疼痛,走出了房间。
秦玉不知,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薛城闭着的双眸缓缓睁开,看着秦玉消失在了他的视线。
此时尚早,薛府的下人和丫环都还没有醒来,秦玉快速地来到了薛府的一处偏僻的地方,拨开草丛,在墙角下露出了一个狗洞。
秦玉苦笑,自己为了见薛城一面,竟然沦落到了钻狗洞的地步。
但是她不在乎,苦笑之后,秦玉就从狗洞出了薛府,走在锦城的大街上,带着清晨的冰冷的雾水,街道冷清,她一人独行在空荡的街上。
她没有朝穆府的方向走去,没有夏雪柔在,穆府的那些人都与她无关,慕容决和慕容焕是平湖公主的哥哥,不是她的,她不会再回去。
来到一间驿馆,驿馆才刚刚开门,小厮看见一名女子站在门口,问道:“姑娘是来买马的?”
“给我一辆马车,小哥,可否给我纸笔帮我送一封信。”说着,秦玉就从袖中掏出三两银子,三两银子足够租马车和送信了,小厮离接过银子之后,便给秦玉拿来了笔墨。
秦玉和夏雪柔不同,秦玉的爷爷是一个老书法家,所以就算是用毛笔,秦玉也可以写出一手好字,写下两封信之后,秦玉将信递给小厮,“小哥,麻烦帮我将这两封信送到穆府,上面有写是给谁的,你只需要送到穆府即可。”
一听穆府,小厮就反应了过来,因为竞选商会会长一事,如今整个锦城都知道城内出现了一个大户,财富仅次于薛家,小厮知道是要给穆府送信,连忙将秦玉手中的信接过,并且给秦玉牵了一辆马车,并且安排了一个马车夫送秦玉出城。
秦玉只想要离开这里,但是她却不知道要去哪,对于大胤的地形,她也不熟,于是秦玉便说了离锦城最近的窑城,马车夫便驾着马车带着秦玉朝着城外而去。
小厮带着秦玉写下的两封信来到穆府,此时慕容决并不在府内,听到说是秦玉让人送来的信,慕容焕便亲自来到了门口,接过了信,打赏了小厮些银子,拿着信来到了房中。
慕容焕看着手中秦玉写的信,一封是写给夏雪柔的,还有一封,是写给慕容决的。
慕容焕将写给夏雪柔的那封信先放下,拿起秦玉写给慕容决的信打开,看见上面写的东西,立马将信一放,朝着门外而出。
信上写着,昨晚夏雪柔遇刺的时候,秦玉听出了夏雪柔的声音,根据声音来到了夏雪柔的房间,正好看见夏雪柔刺伤了刺客,也听到刺客说他是谢达天派来的人,昨夜看见慕容决已经去救人,她相信以慕容决的本事,一定能够将人救下,但是今日还是放心不下夏雪柔,所以特意写了这封信。
此时,夏雪柔被谢达天关在了一间柴房里,昨晚绑架她的人带着她东躲西藏,终于避开了慕容决,将她带到了谢达天在锦城暂时住的别院,夏雪柔被绑在一个凳子上坐着,看着眼前的那张老脸,夏雪柔破口大叫:“谢达天,你卑鄙!”
“哼!卑鄙?要不是你敢反抗我,我用得着对你卑鄙吗?现在,我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让你明白,你的命是掌握在我的手里的,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好好给我想清楚,到底是要继续这样和我作对下去,还是老老实实听我的话!”
夏雪柔瞪着谢达天,两只眼睛被气得圆鼓鼓,她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不要脸的人,一个小小的江南商户,还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一样,胆大包天,让任何人都要听他的话,想要她屈服给谢达天,绝对不可能!
“我呸!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像你长得这么丑的人,能生出我这么漂亮的女儿吗?我真怀疑谢莹莹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不然,像你这么恶毒的人,怎么可能养出她这样善良的女儿?就连你的亲生女儿都不肯听你的,你凭什么想要命令我?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不敬,或者是动了我一丝毫毛,别说薛家不会放过你,我的人更加不会放过你!”
“啪!”这一巴掌,谢达天终于打在了夏雪柔的脸上,这个女子,已经是在挑战他的耐性的最大极限了,他原本还想着,看在她是以自己女儿的名义嫁进薛家,好不容易怀上了孕,只要她听话,以后免不了的谢家跟着薛家富贵,但是她竟然如此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你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张,不就是凭着自己怀了薛家的种吗?我告诉你,我可以让你代替莹莹嫁入薛家,捧你上天堂,同样,我也可以让你下地狱。”谢达天的面目狰狞,他已经完全对夏雪柔失望,既然她如此屡教不改,不知好歹,就别说他没有给过她机会!
“来人,给我打,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再将她毒哑,剁去十指,然后丢到薛府门口去!”
他不会就这么让她死的,他是商人,从来都不做赔本买卖,所以就算她是死,也要给谢家带来最后一份利益,谢家将女儿嫁入薛家,那就是薛家的人了,若是她死了,薛家给一笔安抚费,从此薛家和谢家都再也没有关联,但如果人是在薛家的时候出了意外,那么,薛家就永远都亏欠着谢家,他就可以明目张胆地让薛家无休止的赔偿自己,只要她不能开口说话,谁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想到自己完美的计划,谢达天的脸上就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几名谢达天雇的杀手朝着夏雪柔围了上去,夏雪柔看着这些人凶神恶煞的脸,心底终于知道害怕了,“你……你敢!谢达天,你要是敢对我动手,你一定会后悔的!”
夏雪柔刚刚说完这句,杀手就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了夏雪柔的肚子上,腹部一阵剧烈刺痛,夏雪柔被绑在凳子上,这一脚,就将她连人带凳一起向后倒去,后背狠狠地撞在了地上。
踢夏雪柔的人正是昨夜绑架她的人,他以为这个弱女子应该很好对付,所以没有多大的防备,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有两把刷子,趁自己不备,竟然将自己摔倒在了地上,并且抢过了他手中的刀,割伤了他的手臂。
被这样一个女子打伤,这对于杀手来说,绝对是很丢面子的,为了能够在同伴面前将面子找回来,他踢向夏雪柔的脚格外地用力。
“谢达天,你个老不死的贱、人!你有本事就打死我,要是今日、你打不死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忍住腹部的疼痛,夏雪柔对着谢达天大吼。
“还能够说出话来,你们是没吃饭吗!”谢达天眉头紧拧,对着杀手怒斥。
又是一脚,用力地踩向了夏雪柔的肚子,夏雪柔之感觉喉口一甜,一口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谢达天,你……你给我等着!”夏雪柔自问,她从来没有恨过任何人,但是这一刻,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谢达天。
还好她没有怀孕,要是她怀孕了,腹中的孩子肯定保不住,但是,这也不能让她原谅谢达天的恶毒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