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以来,每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都可以看到他趴在自己的床边,或者是在小心翼翼的整理东西,等等。
她是真的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到底是又多么爱她。
每次想到这些,心里也总是暖暖的,觉得这辈子再怎么样,都是值得,都是不会再去后悔了。
“好,我一定会注意安全。”莫寒冲着夏暖露出满足的笑意。
一直等到夏威廉和莫寒离开,夏暖脸上才缓缓的浮出了笑意。
“莫寒,莫寒,莫寒……”
她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多少次在看到他的背影离开之后喊的名字了。
每次看到他的背影,她总是会像现在这般失神的喊着他的名字,曾经那么多次,她都想要喊出口。
但……却不能!
她选择在此出现在他的面前,都已经是对他的生活造成了很严重的影响了,所以现在,她不可以。
执拗的想要生下来这个孩子,她之前不是没有担心过,以后孩子真的可以跟在莫寒身边吗?
自己不在了,只是剩下他们两个,那可能吗?
莫寒的父母一定不会让莫寒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的,也一定会有另外一个女人出现在他的身边,照顾他。
只是到了那个时候,她的孩子要怎么办?
她尽管迷茫,可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弃这个孩子。
不管未来到底是有多难,她都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一定不会剥夺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权利。
“莫寒,莫寒,莫寒……”
嘴里喃喃的喊着,尽管知道自己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但仿佛这样会让她觉得心情好一点儿。
他听不到没关系,自己想这么肆无忌惮的喊他的名字,也只敢在他看不到的时候。
莫寒,一定要好好的。
他们两个人赶到的时候,戈明翰,杜肃威以及沈肃带着安蕾就已经进去了。
莫寒刚准备冲进去,就被身边的夏威廉给拽住了。
“怎么了?”莫寒回头,狐疑的看着夏威廉,问道。
“我们等等再进去,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诈,你难道不觉得这事情进行的实在是太顺利了吗?”
“什么意思?”莫寒蹙眉问道。
“我刚告诉你的时候,你也觉得像是千帆警惕性这么高,而且还是带着年瑶大摇大摆去的商场,他可能自己去?”
“鉴于现在他们两个的关系,就算是年瑶多么不想他们两个约会的时候有其他的人在。”
“只看千帆对年瑶的重视,去那么多人的地方,既然没有清场,那肯定安排了保镖在暗处了。”
听到夏威廉的分析,莫寒也冷静下来,点点头,心里将事情大概想了一下,才说:“你难道是觉得保镖里有内鬼?”
夏威廉耸肩,脸色异常的严肃。
能在戈千帆的保镖队伍里,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也绝对是可以信得过的人。
可现在一听夏威廉的解释,莫寒觉得除了保镖内有内鬼之外,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有没有内鬼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有人帮了李玫,不然就凭那区区的绑匪三个人带走千帆,那可能吗?”
“不可能。”
莫寒十分肯定的说道。
先不说对方的人有多少,就算是只是出门,千帆一定会十分小心翼翼的,可看那现在这样子,好像并不是。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莫寒脸色黯然问道。
里面的情况,他们现在还不是特别的了解。
就在他们两个人陷入沉默的时候,清歌这才从另外一个地方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
他之前一直都跟其他几个兄弟,在这座废弃的工厂的另外一个角落中注意着里面的情况。
听到兄弟说莫寒和夏威廉来了,他怕他们担心,这才急忙赶过来。
“莫总,夏总,你们好,我是清歌,我们老大手下的人。”
看到来人,莫寒和夏威廉的眉头均是挑了挑。
夏威廉说道:“不用这么拘谨,上次见过,你告诉我们现在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里面的情况不容乐观,而且老大不让我们……”
此时此刻的里面,李玫在看到戈明翰的时候,脸上已经变成了淡漠的神情。
而安蕾一看到李玫,刚准备跑过去,就被沈肃眼明手快的拦住了。
“沈肃,你做什么?”安蕾皱眉。
“安小姐,抱歉了。李玫,按照跟你的约定,人我们已经带来了,请现在放了我们总裁和夫人。”
“妈……”安蕾看着李玫叫到。
戈明翰这个时候也看着李玫,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见我,但现在我来了。”
“你可以放了我儿子和……儿媳妇了。”
说到年瑶,戈明翰顿了一下,才从语言组织中找到了词语。
“儿媳妇?”李玫也不知道忽然之间是怎么了,就默默的重复了戈明翰的话。
“妈,你到底是不是来救我的,你在发什么呆?”安蕾紧蹙着眉头,低声的喊道。
被安蕾这么一叫,李玫才像是忽然之间反应过来一样,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戈明翰。
那眼神,就像是跟他多么熟悉一般,可左思右想,戈明翰都确定跟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交情。
所以,便又继续说道:“我记得当初你那个叫做安舒的女儿去世之后,是千帆一直都在帮你们。”
“之后的事情我虽然不知道,但戈千帆他毕竟是我戈明翰的儿子,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你们这几年的生活,想必他也确实帮了你们不少吧?”
“可现在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恩将仇报,还是说你想干什么?”
“恩将仇报?”李玫忽然之间像是听到了多大的笑话一般,眼神冷冷的盯着戈明翰。
“这句话从一向都是道貌岸然的你的嘴里说出来,还真的是让我想要笑到觉得这个世界的人都疯了。”
“戈明翰,你之前做了那么多伤害戈千帆和年瑶的事情,怎么,想利用这一次机会,好好补偿?”
说着,李玫顿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戈千帆说:“一直都不知道,你们父子俩的关系,这么好了?”
“呵,也是,你那么渴望家庭温暖的人,肯定是对你这个父亲心软了,但你忘记你母亲怎么死了吗?”
“你忘了,对吧?”
“你觉得现在的生活,是你一直都想要的,所以你屈服于现在的温暖了,你不想再想你的母亲了,对吧?”
看着戈千帆紧皱的眉头,加上脸色如此的差,年瑶心疼的要命。
尽管双手依旧被捆绑着,但她还是大声的朝着李玫吼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做这些事情,不单单是想要将安蕾救出来吧?李玫,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什目的,是不是?”
戈明翰的眉头也紧紧的皱着,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很是碍眼,也觉得她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到现在他跟千帆之间的关系。
这个女人刚刚说千帆是屈服于现在生活,家庭的温暖之中了。
其实不然,真正屈服的人,是他,是他戈明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