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蚀骨的倦怠感让小腿肌肉酸疼而麻痹,根本就支撑不住我此时沉重的身体。
耳边喧嚣的音乐似乎变得越来越远了,我脑中似乎清醒了些,但是眩晕和作呕的感觉却之不去,心里莫名的恐慌。
陈锋,陈锋会来救我吗?
我真的快要支撑不住了……
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了,如果他不来……我这一辈子就完了……
如果今晚,我被这些恶心的男人玷污了,那么我就不活了!
“大哥,现在差不多了吧,我看药效已经发挥作用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而我浑身上下的确已经开始不太一样了,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烧的我难受极了,我想喝水,喝很多很多水,但是却根本不可能。
我想把身上那些让我热的布料全都扯下来,它们让我觉得浑身像是有蚂蚁再爬来爬去,那感觉太过恐怖。
但是我没有力气,我只能躺在沙发上,努力得忍受着这些难耐地感觉。
“嗯,差不多了,小美人,你想不想看看你现在有多么撩人……”虎哥淫笑着对我说道,紧接着,一块镜子出现在我面前,虽然我不想看,但是,我那副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的尊荣却出现在了那镜子里——
我的上下牙齿再忍不住地打着战,两手的手指不停地抽搐,双眼眼神空洞。
我的两腮显出了异样的酡红,却都是湿的,嘴角向上挑,泪里带笑,衬着无边艳色,诡异妖媚至极。
这还是那个看起来单纯美好的吴雨霏吗?
这分明就是一个欲求不满的荡妇的模样!
“小美人,受不了了就求哥哥,哥哥一定让你好好享受……哈哈哈……”耳边,再一次响起了那群男人放肆的笑声。
我知道,或许是因为他们觉得我已经在他们手里面了,所以就开始变得肆无忌惮,也不忙着羞辱我,而只是变着法子地想要折磨我!
我的眼泪无助地流了下来,真恨不得此时就赶紧去死!
“砰!”一声闷响,包房的门被撞开了。
陈锋卷着风挟着一股狠厉之气冲进来。
“陈……陈少……”整个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模糊的泪眼里,看到了陈锋挺拔高大的身影。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竟然可以让人如此安心!
这,就是那个叫做安全感的东西吧!
“雨霏!”陈锋冲过来,弯腰蹲在我的面前唤我的名字,我看着他,泪水忍不住流着,却连擦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我突然记起刚才那个虎哥给我看的自己现在的那副样子,心里真的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可是也没有用,我动不了,甚至,连伸手拉一下陈锋的力气都没有。
浑身那种蚀骨的感觉再一次汹涌泛滥,我听到了自己的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
“混蛋!”陈锋放开我,扑向那个叫虎哥的男人。
虎哥微微一怔,然后谄媚的笑意若有若无地泛上瘦削的面颊。
“陈……陈少……”他还未开口,陈锋已经在他面前,一拳头打得他脑袋偏向一边,身体往后摔倒,仰躺在沙发上。
包厢里众人惊呼声起,陈锋一只腿架在沙发上,一只腿撑地,双手揪着虎哥的衬衣领口,把他半身抓起来,只是问:“你给她下了什么药?”
药?
呵,原来只是药……
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种毒品……
我的心松懈了一些……
那个叫虎哥的男人似乎已经绝望了,见事请败露,非但没有愧疚之色,反是得意无比地擦擦嘴角的血丝,说道:“忘我加K粉,我可是好不容易搞到的……”
“王八蛋!忘我已经算够烈的了,里面还竟然敢加K粉!”我恍恍惚惚间听到陈锋这样喊道,我努力转过头去,眼前的陈锋让我觉的那么陌生!
只见他目眦欲裂,心随意动,右腿弯曲,膝盖朝虎哥的胯下撞去:“妈的!老子废了你这个王八蛋!”
狠狠地撞了几下子之后,犹不解恨,又死命地碾了几下。
那个叫虎哥的男人立刻像是杀猪一般地大嚎起来,包厢里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劝说,全都愣在当场,个个噤若寒蝉。
陈锋丢掉了手里那个不停哀嚎的男人,怒意磅礴地一脚踹翻了前面的茶几,然后弯腰抱起了我,大步往门口走去。
走到那个虎哥的身边时,我听到陈锋冷到骨头里的声音:“敢动我的女人,你也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今天先放过你,这件事还没完,等我有时间了,再慢慢整死你!”
门口围堵的人群被突变震慑住,见他出来自发让了条道。
陈锋浑然不顾众人眼光,抱起我就往外走。
或许是药效的作用更加明显了,我的情绪亢奋到了极点,力气也恢复了不少。
陈锋抱着我,我却一路对他拳打脚踢着,力道大得好几次我都觉他似乎要把我丢出去。
我难受的要命,却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心里茫然一片。
陈锋坚持着把我带进了他的车里。
突然密闭的空间,让我感觉惊恐起来,爬起身来挣扎着要出去。
陈锋堵在车门口,皱着眉头看着我,突然伸出食指探进我的喉咙里,哄我说:“雨霏,吐出来。”
吐出来,吐什么出来……
我不知道,但是难受,好难受,简直快要死过去了……
我的牙齿打颤,感觉陈锋的手指在我的喉咙里轻轻骚动,我受不住那股酥酥麻麻的痒,不受控制地狠狠咬住他手指。
我听到陈锋痛苦地闷哼了一声,我的嘴里瞬间泛起了血腥味。
“雨霏,乖,吐出来就会好一些……”他的手指没有抽出来,反而更快得在我的咽喉间移动,一股恶心感翻天覆地地向我席卷而来,我终于忍不住了,“哇……”一声吐了出来。
一直吐到天昏地暗,吐到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陈锋这才放过了我,把我重新塞回到车子里,并用自己的衣襟给我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