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再一次扑了上去,狠狠地捶打陈锋。
不管不顾地捶打,也没有注意到拳头都落在了什么地方,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已经满是鲜血。
那些血都是从陈锋的胳膊上沾上的。
他的胳膊被我刚才用刀子划破了,伤口不深,但是很长,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此时因为被我捶打的缘故,那伤口爆裂来开,流了很多血,就连脚上的地毯上也滴上了几滴!
而我蛮不讲理的举动也惹怒了陈锋,陈锋一个用力将我推倒在沙发上指着我大骂:“吴雨霏,你他妈的也太不识好歹了,我告诉你,要不是我,昨天晚上你还不知道被邱虎那般畜生糟蹋几百遍了,你现在倒对着我大哭大闹的,你发什么神经!”
“那我最后还不是一样被你这个畜生糟蹋了!有什么区别!”我哭着,愤怒地对他大吼,发疯一般在他后背上又撕又咬。
陈锋再一次成功被我激怒,他一手揽住我的腰间,然后把我扛在他的肩上,丢进厅上的沙发里。
我一陷进沙发里,坐稳了旋即作势又要扑上来。
陈锋一咬牙,抡圆了胳膊一掌呼在我的脸上,“吴雨霏,你他妈给我清醒点,你给我他听清楚了,我他妈根本就没碰过你。我他妈是真想上了你,但是我忍住了,我真不该忍,早知道你会有这样的反应,还真不如他妈的上了你,也免得白白受了这些冤枉!”
我没碰过你!
没碰过你!
没碰过你!
这几个字像是魔咒一样在我的耳边响起,一边一边,绵延不休。
我的耳朵自动把陈锋那些没有意义地咒骂过滤掉了,只听到了这句我最想我听到的话。
心里那根绷紧到濒临崩溃的弦突然放松了下来,我呆滞的眼神目注陈锋,连呼吸都似凝住了。
“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没有碰过我……”即使听到了他的保证和咒骂,我还是很小人地求证。
陈锋显然是气怒难当,他站在我面前忽忽地喘气。
一时间,偌大的房子里只听见他喘息的声音,而我则魂魄不知飘到哪一处了。
半响之后,陈锋才算平静了自己的心情,他摸了摸我红肿的那边脸,悻悻地说:“你相信我,我真的没碰过你,下药的是邱虎那般畜生,我是去救你的啊……”
“昨晚上我去的时候你已经神智不清了,我只能先把你从邱虎那般人手里先捞出来,送到了医院,可是从医院出来后也不知道该把你往哪儿送,让你神志不清,还带着药劲,要是去邓满那里,我真怕你没被邱虎糟蹋,倒让邓满那家伙占了便宜,还打着为了救你的幌子,左思右想,我觉得还是把你带回家来自己守着才最放心,所以这才带你回家的。”
耳朵呆呆地听着陈锋说的话,脑子里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包厢里的那一幕,我的目光又变的毫无焦点了,嘴里嗫嚅着说:“你们不是人,你们不是人”。
翻来覆去重复着五个字。
那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场景,那么惊恐到了极点的一刻,那冰冷的针头刺进肌肤,冰冷的液体缓缓注入身体,那种彻骨的绝望和恐慌真正要把人逼疯了。
直到现在,我似乎还能感受那种可怕的触觉。
那时候,我的确是把陈锋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是我以为,我被那颗救命稻草给强碱了。
陈锋摩挲着我的脸,带着无限的痛惜连声轻轻说:“好好,我们不是人,我们都是畜生牲口……”
说着他似乎难忍心里的怜惜和悸动,凑过嘴想吻在我的脸上。
我满是厌恶地别开脸,他的唇于我的耳侧划过。
或许是我那一瞥眼的厌恶让陈锋的情绪莫名的阴郁起来,他徒劳地挣扎,想维护什么,低声辩白说:“我没碰过你,真的,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再去医院检查一次。”
我扭头冷冷地看着他,仔细地看着他的面部表情,想要分辨出他是不是再说谎。
陈陈锋的视线直直地盯着我,没有一丝的闪躲和慌乱,目光清澈如水,这样的目光,应该不是说谎的时候会有的。
我再一次垂下了头,这一次却是有些愧疚和心虚的。
我的身体除了脑袋还有些晕晕的,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不舒服的感觉了,更没有什么异样,书上说女人的第一次都会很痛的,而且那种痛会延续一段时间,但是我现在,似乎并没有什么疼痛的感受。
或许,这一次我真的错怪他了。
可是,那床上的床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上面血迹斑斑?
想到这个,我立刻抬头看向陈锋:“可是床上……为什么会有血……”
“那个?”陈锋似乎觉得很无语,“就是它!”
陈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那上面有一排整齐的牙印,很深,还带着些血痕,看起来也是狰狞可怖的——
其实那伤口很明显,但是之前我一直再发疯,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陈锋的肩膀上还有这样一排牙齿印。
在加上,现在的陈锋还是赤裸着上半身的,我的视线,压根也没好意思停留在他半裸的身体上。
“怎么回事?你……那里怎么会受伤?”我扫了一眼,立刻又低下头去。
“我昨晚抱你上楼的时候被你咬的,你一直对我殴拳打脚踢,害我差一点把你扔了,我只是想制止你乱踢乱踹,你可好,上来就咬住我的肩膀!看你那么单薄,没想到你还挺有力气,咬住了就不松口,你是属狗的吗,牙尖嘴利不说,还咬了就要见血,狠的就像要咬掉我的一块肉下来……”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这伤口原来是被我咬伤的!
但是,我真的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不过这样看来,这似乎可以解释血迹斑斑是从哪里来的了。
原来那些血却都是他的!
看来,我的确是错怪了他。
我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神情有些不自然了,视线落在了他的胳膊上,看着那殷红的血迹,抽了抽鼻子,心虚地小声说道:“你……你的胳膊还在流血呢……不需要处理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