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是十八线的设计师,所有的成果都成了别人的功勋章,她何来的优秀可言。
她婚姻失败,被一个人渣足足欺骗的五年,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笑话。
可是很显然,范姐好像并不这样想,她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听郁灵溪平静的说着,脸上的扭曲,又再次的紧凑了起来。
范姐带着怨恨与不甘心再次对她嘶吼,“没错,你的确是教出来的,就像是一件完美的设计一样,我倾尽了五年的时间,可你又当我是什么?”
郁灵溪脸色难受的摇了摇头,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艰难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
或许她真的是个笨蛋,对身边的人漠不关心,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想着什么。
可是郁灵溪扪心自问,一直对范姐是尊重的,从来没有对她大声说过一句话。
因为郁灵溪是感激她的,甚至为了何倩在背后说她是娘娘腔,而大打出手。
对于范姐,她也是言听计从的,只要范姐的决策,她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郁灵溪甚至拿着她被否定的设计,而冲进过郁灵珊的办公室。
“我当你是哥哥!”郁灵溪很想将心中的话,给嘶吼出来,可是她很在嘴里半天,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郁灵溪怒了,积压在胸口的委屈,让她感觉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似的的难受。
郁灵溪冷眼看着她,范姐也没有避讳的怒视着她。
“范姐,你不觉的你很可笑吗?”郁灵溪声色平静,可是脸上的厌恶,却不加掩饰,“即使你恨我,你也不用帮助周青岩来算计我吧?”
郁灵溪说着,便又感觉心口一阵的疼痛,这也是她这两天在纠结的问题,作为离婚的证据被删,最大的受益人无疑是周青岩。
如果这事是白薇做的话,郁灵溪还算是能够理解,可是范姐完全和周青岩没有交集呀。
她口口声声的骂着周青岩人渣,扬言让郁灵溪早点摆脱他,可是背地里却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难道范姐也是被周青岩迷惑了?
郁灵溪想到了这样一个可能,心底一阵恶寒涌出,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周青岩也太特么的恶心的吧,连范姐这样的都不放过?
范姐笑了,好像是在嘲笑她的无知,随即目光一凝,恶狠狠的说,“我才不认识什么周青岩,向那样的人渣,我都恨不得杀了她!”
“呃···他们不认识?”郁灵溪愣住了,感觉一头雾水似的迷惑。
这就更没有逻辑了,范姐不认识周青岩,难道是为了白薇?
怎么说起来还是这么的恶心呀?
就在郁灵溪被一团迷雾深深包围着的时候,范姐的语气又是缓和了下来,抖出了一个冷笑,对她说,“的确,录音是我删的,照片也是我交给白薇的。”
郁灵溪的心凉了,听着她供认不讳,还没有一丝后悔的样子,郁灵溪彻底的失望了。
不可否认,她是多么的希望范姐能够反驳一下,甚至欲盖弥彰似的掩饰一下,也好呀。
可是她却是这样的残忍,将对她的背叛,直言不讳。
郁灵溪心沉谷底,嘶嘶的透着凉气,玩了,心中那一个对她百般照顾的哥哥,算是彻底的消失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真特么的复杂呀,,镜中花水中月似的让人捉摸不透。”郁灵溪心中哀叹一声,还真难受。
可是相对于对范姐的失望,郁灵溪的心中,又是被深深的困惑包围着,于是郁灵溪顿了一下又问她,“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就算是你对我的报复?”
郁灵溪宁愿相信这是她的报复,毕竟范姐如果真是为了白薇的话,她还真心难以接受。
那画面实在是太特么的恶心了。
范姐看着她,同样紧紧的皱起了眉头,那男性忧郁的一面,让她看起来有些深邃。
郁灵溪看不懂她的表情,只是错觉似的,觉得她的身上透着淡淡的悲伤。
可是不等郁灵溪疑惑,范姐移开了目光,坚定的说,“对,就是因为要报复你,报复你对我的漠视。”
郁灵溪有些无语了,她的掩饰还是那么的明显,这根就不是她的心里话。
不过郁灵溪也并没有纠结,事实摆在眼前,背叛是真是存在的,加上她现在的态度,根本就没有悔改的意思,郁灵溪又何必在黯然神伤?
于是郁灵溪冷冷一笑,似是嘲笑的对她说,“那么这一次你就要失望了,那么重要的录音,我会不留下备份吗?”
郁灵溪不傻,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只放在手机上呢?
她即使不是防备别人,可真如果将手机弄丢的话,这该让她情何以堪呀?
所以,她当天晚上,便是将录音给备份到了电脑上。
原本只是一个有备无患的想法,却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让范姐给暴露了出来。
还真有些让郁灵溪不知道该高心,还是该伤心。
范姐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就愣住了,可是好像也并没有在乎的样子,转反而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对她说,“照片的事情,你也应该解决了吧,不是感觉别人都在害你?”
郁灵溪再次的愣住了,同样又是困惑,猜不透范姐到底为什么要这样问她。
但是范姐这话,倒是提醒她了。
是范姐提点她去陪酒,照片也是范姐这里出去的,岂不是直接证明了,这一切都是范姐算计好的。
是一个陷阱,就等着她上钩!
看着范姐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郁灵溪打了一个哆嗦,心中一片冰凉,越是看她,越是觉得捉摸不透的可怕。
“你跟踪我,偷拍我,到底是为了什么?”郁灵溪愣了一下,最终问出了这个问题。
范姐还是那一副表情,不过现在看上去,却是那么的阴险,她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了句,“人总是要学着自己长大,或许到了某一天,你就会明白了。”
范姐好像并不想要再纠缠下去,放下了这句话后,便是拿着水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