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由于心中的惊诧,让她的手指都有些颤动,所以根本就没有控制住力气。
“靠,真疼,这果然不是一个梦!”
手臂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让郁灵溪安心的同时,好像也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
自己的母亲,她能不了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可望不可即的事情,这么突然的发生,如果不是一个梦的话,那必然预示着不简单。
“你怎么了,是我说错话了吗?”白雪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她看着郁灵溪的脸色快速的变化起来,心也不由得跟着抽了起来。
“妈,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了吧,你的眼里虽然一直都是郁灵珊,但是我也不是个傻子。”郁灵溪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心情,脸上却还是浮现出了尴尬的笑容。
她自信自己不是个傻子,但是自己的母亲,却是将她给当作了傻子一样的看待。
居然想要这样就骗过她,岂不是可笑?
见她识破了一切,白雪脸上的笑容,便是快速的收了起来,双手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她,好像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好吧,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们家和林氏的合作出现了一些问题,我希望你能用温家的势力,让林氏不要撤资。”
白雪语气冷淡的说着,让这一话听上去更像是在命令。
郁灵溪看着她现在摆出来的高高在上的姿态,倒是习惯了不少,心中不免自嘲,“看来自己的期望,永远只不过是一个奢望。”
自己的母亲还是没变,还是不顾一切的注重利益,要不然她今天又怎么会来这里,对她恩赐一些母爱?
在郁家的那些年,郁灵溪已经算是看得透彻,正事因为这样,却没有能够让她在第一眼看穿自己母亲的用意,还是让她心中有些不知个滋味。
于是她苦笑着对白雪说,“你还真是我的亲妈呀。”
说着郁灵溪又是摇了摇头,语气冷漠的再次对她说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这个忙我帮不了。”
“你怎么帮不了了?你可是温家的大小姐,老头子死了温家就是你的啊!”
白雪显然是生气了,一把将想要离开的郁灵溪给拉了回来,“如林氏撤资的话,对我们郁家来说,是多大的损失吗?”
呵!她想的还挺周全。
可是郁家的损失,和郁灵溪有半毛钱关系吗?
不可否认,郁灵溪现在还姓郁,但是这也不是她所能左右的。
但是在郁家所遭遇的一切,却深深让郁灵溪明白,她们真的当她是一家人吗?
郁灵溪还真不想和自己的母亲纠缠下去,毕竟这里是医院,她的爷爷此时还躺在病床上,需要安静的环境修养。
于是她只是淡淡对白雪说了一句,“别我们家我们家的,那是你们一家三口的郁家,我十六岁出来之后,便和那里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十六岁之前呢?难道不是郁达钢花钱养的你吗?”白雪咬牙,从牙缝中挤着字出来,“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怎么能一点都不知道知恩图报!”
这么说,反倒是她不对了?
她这可是大不孝呀!
可是白雪不说还好,这话一说,郁灵溪还真心是要问问她,“在郁家的十六年,他想要强奸我,你帮着,你们就是这样养我的吗?如果只是为了留我一条命,给郁达钢糟践的话,拿我真的得感谢感谢你们了!”
郁灵溪攥着拳头,一步一步的向白雪紧逼了过去。
白雪被她那杀人般的目光盯着,不住的后退,心弦惊颤让她的声色,都是不住的颤抖起来,“你,你想干什么?”
“妈,你怕了吗?你有那么好一个郁灵珊,怎么不找她去帮忙呀?”
郁灵溪问着,心中没来由的又是一疼,她不想着这样,却又不得去面对,“我的确是感谢你,当初一夜风流,给了我一个疼爱我的爷爷,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我会对你感恩一辈子。”
郁灵溪稍微缓和的说了这一句,转而又是声色一凛,“但是请你不要用我对你的感恩,当作你一次次践踏我的本钱!”
白雪怔着一张脸,苍白的脸色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或许她没有想到郁灵溪会这样反抗,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毕竟她是母亲,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有能力生了她,自然也有能力置她于死地。
此时的郁灵溪,让她感觉到了屈辱,心中的怒火,不免是沸腾了起来,她要压着郁灵溪,压着她一辈子,让她动弹不得!
于是白雪快速的举起了手,向她的脸上招呼了过去,“你是我女儿,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郁灵溪死死的瞪着她,并没有躲闪,只是坚毅的将脸上的肌肉绷紧的像是一道围墙。
她想要挣脱束缚,却又不得不将自己给紧紧的封闭起来。
因为只有这样,她不会心伤???
可是白雪的巴掌并没有与同预料的落下。
郁灵溪的耳边也不是火辣辣的疼痛,而是薄晋琛那冰冷中又是带着柔软的声音拂过。
“看来你遇到了麻烦,需要帮忙吗?”
他勾着自信的微笑,让郁灵溪看得有些失神,像是被抚平了现实的伤痛的心中,不由是浮现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他怎么可能不分场合的迷人?”郁灵溪的心中想着,这一刻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两人一般。
可是白雪那厉声的喊叫,却是让她再次的回到了现实。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管我们家的事情!”
“她未来的男人。”
薄晋琛勾着唇角,自信的像是在阐述一件事实似的,让郁灵溪错愕的张圆了嘴,让白雪一愣之后,便又是怒极反笑了起来。
“你是她未来的男人,那你知不知道我又是谁?”
白雪瞪圆的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尖,看着薄晋琛的时候,好像是看见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我是她妈,小畜生,放手!”